上次從銀座的高級俱樂部出來後,上衫葵的人生便陷入了雙重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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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上,她的工作被從東京市區調到了東京都的鄉下——八王子。
很顯然那個俱樂部的後台并沒有就此放過她,否則根本無法解釋她在沒有犯任何錯的情況下被降職。
一想到對方的手竟然伸到了警察系統,上衫葵的心底就不由升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懼。
至于感情上,被走了處子之身的她,再也無法像往常那樣面對自己的男友,以至于她那疑神疑鬼的男友懷疑自己有了外遇,再甩了自己一巴掌後,果斷選擇了分手。
分了就分了吧,人生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
見識了社會的黑暗面,上衫小姐一度想過輕生。
就在這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一年多後,她總算是再次重新振作了起來。
她決定,無論日國社會多麼的黑暗腐朽,她都要對得起自己肩上的那枚警徽。
然後沒過兩個月,她就在這條八王子鄉間公路上,“偶遇”了熟人。
“怎麼了?
長官。
”
見自己那個長.腿美女上司一動不動地僵在了原地,正準備上前盤問的警員,疑惑地看向了她。
五六米開外,那輛停在四輛面包車中間的魯爾卡Fa6,後座車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
借着明亮的車燈,她看見一名穿着西裝的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這邊。
“沒,沒什麼。
”迎上江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上衫葵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下,但最終還是硬着頭皮走上前去,對江晨冷聲道,“你們涉嫌聚衆鬥.毆,我……請跟我們走一趟。
”
幾名警員紛紛将目光投向了上衫葵的背後,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從東京市區調來的女上司,在面對嫌疑人時說話咬着舌頭。
“聚衆鬥毆?
”江晨笑着向前了一步,吓得上衫葵本能地向後縮了縮。
面對那因為逞強而緊繃着的表情,江晨笑了笑,接着說道,“上衫警官,話可不能亂說哦。
在你到這裡之前,我可是連車都沒有下過,何來參與鬥毆一說?
更何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這小流.氓們先動的手。
”
站在後面的幾名警察,表情更古怪了。
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知道他們上司姓上衫?
剛才上衫警官似乎并沒有自我介紹……
強撐着想要退縮的身子,上衫葵逞強地寒聲道:“證,證據呢?
”
“證據?
”江晨笑了笑。
其實到他這個級别,很多事根本不需要證據,有種東西叫外交豁免權。
就算他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根據維也納公約,日國也最多将他遣返回國,永不允許他入境。
但是這可能嗎?
就算是他先動的手,日國也會想盡千方百計替他擦幹淨屁.股,畢竟現在可是雙方就電力問題談判的關鍵時期。
不過直接扯出外交豁免權這張大旗,也未免太過無聊了。
江晨對坐在駕駛位上的保镖打了個手勢。
“給上衫警官看看證據。
”
那名保镖點了點頭,推開車門。
很快,一張平闆塞到了上衫葵的手中。
“上面是行車記錄儀拍攝到的畫面,你可以明顯地看到,是躺地上這位尿褲子的男人先招呼打手動的手,”走到了上衫葵的旁邊,看着那握着平闆不停顫抖的手,江晨嘴角微微扯開了一抹壞笑的弧度,“上衫警官?
可以拿穩點嗎?
我怕你摔了我的平闆。
”
“!
”
被江晨突然接近吓了一跳,上衫葵差點沒把手中的平闆扔出去。
憤怒地看着表情無辜的江晨,她不由自主地又是向後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