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新年大熱搜!
金陵,燕京酒店。
從宴廳出來,許非晚尋了個能夠避風的地方,拿出手機單手抱兇撥了個電話,貼到耳邊時還‘嘶’了聲。
十一月份的天能不冷麼,她還穿得這麼要風度不要溫度的。
“姐夫,我姐沒事吧。
”
洛從文拿着手機蹑手蹑腳的出病房,“剛喂完奶,累了在休息。
你急匆匆帶着邢舟跑哪兒去了,阿柔剛剛還在問你。
”
許非晚四下看了看,不見人,嘴裡唏噓兩下,才裹緊外套冷得瑟縮兩下,哪兒有剛才蹬着高跟踩着邁步優雅知性的模樣。
隻有她自己知道,涼意都鑽進骨子裡了。
凍成狗了!
“我就是……覺得醫院味道不好出來轉轉,順便吃點東西。
我一路趕回來,火急火燎的都沒胃口吃東西。
”
“姐夫你要不要吃什麼,一會兒給你打包回來。
”
“我就不用,外面冷你吃了早些回來。
”洛從文一直注意着産房,見許懷柔有醒的趨勢整個面色轉柔,“你姐姐醒了,早些回來。
”
蔫蔫的‘哦’了聲挂了電話,擡頭看了眼墜落的雪花,無聊的哈了口白霧拿手指戳了戳嘀咕句。
“真冷啊今年。
”
‘啪——’
話音消散的那一秒,旁邊響起打火機的聲音。
偏頭一看,在羅馬柱旁靠着一個男人。
光線傾斜,能看出長身玉立非常高挑,那人低頭在點煙,火光搖曳兩下點燃煙草,随即蜿蜒而上帶出一條彎曲的白霧。
啧,怎麼抽煙的動作有點好看,許非晚在心裡咂舌。
下一秒,那人冷不丁的擡眼看來,鵝黃的光暈浸染在他半眯的眸子裡,宛如櫥窗裡聚光燈下一塊罕見的寶石。
寒星點點,卻詭魅誘人。
下意識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猛的想起一句話:這人眼裡藏了山河星色。
美則美矣,就算神光内斂也依舊銳利逼人,有渾然天成的冷煞之氣。
簡單點說,這人很危險。
許非晚莫名心顫顫,但自尊心不允許她露怯,馬上挺兇擡頭,一副‘本仙女最美的姿态’還特别妖娆的撥了下長發。
季靖枝勾了下嘴角,笑紋很淺,稍縱即逝。
些微往光照的地方挪了挪,夾着煙的手指彎曲,慵懶的撣着肩頭的雪花。
許非晚這才看清,這男人跟畫報走出來一樣,長款灰色毛呢大衣,黑色高領毛衣,黑褲。
天生的冷白皮,唇色如皿,鼻若懸膽,劍眉星目,抽着煙時渾然天成的禁欲冷感,眸子嵌在深陷眼窩之中,深邃如海莫要丈量。
下意識的她就屏息,不曉得怎麼回事被盯得心裡一陣發毛,可該死的自尊心阻止了她後退的步子,明明已經吓得心跳加速,卻依舊不躲不避的迎上男人的目光。
許非晚從不曉得,這個姿态會讓自己的天鵝頸暴露出來,在危險的猛獸面前,這是一個極其危險挑釁的動作。
她脖頸很細,線條非常美,膚色白皙光滑,鳳眼一挑生生都是風情,頗有種‘任君品嘗的意味’。
其實她已經算計好了,要是這男人是方甜甜的粉絲,沖上來對她做什麼,她保準蹬了高跟鞋往宴會廳跑。
以吃奶的力氣和搏命的速度!
“二爺。
”在氣氛很微妙時,宴會廳又出來一個男人,西裝革履,黑色外套,頭發打了發油,在燈光下還泛着光。
“怎麼在這兒。
”顧謙尋出來,裡面實在太鬧騰聽不下去,許非晚撕逼完後,就輪到自己弟弟上場撕逼了。
季靖枝偏頭看來,撣了下煙,不羁與邪氣。
“出來透透氣。
”
距離不遠,許非晚聽到那人的聲線,低音炮的冷感低沉,乍一聽很像那種茫茫白雪山上裂開縫隙吹出來的響動,雖冷卻一點不妨礙入耳後的華麗動聽。
能酥到骨頭裡。
許非晚是聲控……
心髒狠狠跳了下,心道:怎麼會有這種絕色的男人!
顧謙點了下頭,知道他不喜聒噪就沒再追問,一偏頭見到許非晚,沖她點頭一笑。
“許妹妹,見了我招呼都不打一聲?
”
顧謙轉頭她才認出來,微揚的下巴收斂些許,擺出一副知性優雅,全世界我最淑女的模樣來。
“顧大哥,好久不見。
”
“你這丫頭,每次回來都要鬧上一出才能罷休。
你姐姐怎麼樣,忙着阿鑲婚禮還沒來得及去探望。
”
“謝謝顧大哥,我姐跟孩子都平安無恙。
”許非晚柔聲回答,名媛姿态極好。
明明前一刻還在宴會上打人來着。
顧謙原本打算過來跟她聊兩句,半道來了電話,是家裡打來的,說了聲‘恭喜’就改步子又重新回了宴會廳。
許非晚抿着紅唇,瞧那人煙抽的差不多應該回去了,就聽由遠而近傳來一道急促的刹車聲。
燕京酒店門口,一輛大G停下,駕車的男人跳下來,腳步急促外套衣衫在翻滾,朝着許非晚的位置逼過來。
長相極為優越,貴氣逼人,玉樹臨風。
“你怎麼來了。
”她滿臉詫異,這人不在醫院陪姐姐跑這兒來做什麼。
“你說我來幹什麼!
”男人逼近,擡手扯着她衣襟往懷裡一拽,沒等許非晚反應過來直接騷操作扛起來。
“顧鑲結婚,你非要今晚來鬧事,警察已經在跟進方甜甜能飛天遁地不成!
”
“你,你放我下來!
”
許非晚急了,何時被這樣野蠻的對待過,為了保持名媛風又不敢折騰得太過,何況她穿的裙子萬一走光豈不是顔面全失。
“混賬東西,我跟你拼了,你敢這樣扛着我!
”
男人冷嗤,扛着她往車邊走,“你以為我想扛着你,都快壓斷我腰了!
”
“你放……你亂說,我身材保持一向很好,你敢質疑我的無可挑剔的身材,我真跟你拼了!
”
許非晚罵罵咧咧不起作用,直接被摔倒副駕駛,一個勁兒拿眼神刀他,氣得咬牙切齒,卻不忘整理發型,衣服。
“等我到醫院非跟你拼命,我的醜态要是被傳出去,我就下毒毒死你!
”
男人充耳不聞,上了車,‘嘭’的帶上車門,非常暴躁的駕車離開。
燕京酒店廊檐下,忽然竄出一個人。
“爺,煙快燒到手了。
”他也跟着自家爺的目光看去,不就是剛剛那位許小姐被扛走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