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并沒有懷疑我的動機,隻當我是有什麼文件要打印,所以載着我去了複印店。
等我提着厚厚的一沓資料回到車上的時候,司機也很詫異的扭頭看了我一眼。
“喬小姐現在去哪裡?
”
“回家,我累了,想要休息。
”
我也随便找了一個借口,然後扭頭看向窗外,不再與司機搭話。
司機是沈北執的心腹,若是我現在就離開的話,一定會被沈北執發現。
所以我現在甯願做一隻乖乖回家的小兔子,讓沈北執覺得我是應當是徹徹底底放下了。
可是怎麼可能徹徹底底放下呢?
我想要和這個男人一刀兩斷。
我想要揭露這個男人所有的真相。
司機眼見着我進了别墅,然後關上門之後,又在外面停留了近半個小時,這才緩緩的驅車離開。
我躲在窗簾後面,将自己所有的物品全部都收拾了一下。
幾乎将整個屋子裡收拾的幹幹淨淨,絲毫沒有我的氣息,然後才拖着行李箱悄悄的從後門走了。
我離開的時候,蘇阿姨正在睡午覺,所以并沒有發覺。
這一次我甚至沒有回頭看一下這個别墅。
因為我不願意再回來了。
希望自此之後,我與沈北執都再也不會相逢。
大概就是所謂書上說的,此生不負相見吧。
隻不過在我徹徹底底離開之前,我還有一個事情需要去了解。
因為剛才我已經看了所有打印出來的資料,并且在裡面發現了一些殘酷的真相。
若是這些事情我不去和沈北執了結的話,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我打車來到了昨天晚上,他手機上微信所提到的那個酒店門口。
很湊巧的是這個酒店我很熟悉,因為我曾經是沈北執的秘書,所以經常跟着他出入這個酒店。
站在外面的服務員看見是,我還以為是沈北執落了什麼東西,笑臉相迎,直接就把我放了進去。
我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自然的态度,而是鎮定自若的走向沈北執所在的包廂。
多麼碰巧啊,這個包廂就是當初我被他們羞辱的包廂。
沒有想到沈北執和公司的幾個高管都在裡面。
不僅僅是這些人,還有顧思音和他的父母都在。
這個陣仗搞得非常的好,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慶功宴,桌上焦疊堆着的香槟塔裡。
金黃色的香槟,晃的我眼睛生疼。
還不如早上的白菊///花看起來好看。
多麼諷刺。
我帶着那些資料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沈北執剛剛好和顧思音站在一起舉着杯子向公司的每一個董事敬酒。
他們倆一個穿着黑色的燕尾西裝,襯托了自己修長别緻的身材,另一個穿着一身包臀的魚尾裙,裙子上還綴着金色的金絲鱗片,看起來真是耀眼奪目。
郎才女貌說的便是他們兩個人吧。
那些董事們紛紛站起身來和他們一起敬酒,像是在慶祝什麼無比歡騰的事情。
我也不做猶豫,直接提着文件袋就走了進去,徑直的走到沈北執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杯。
當着那麼多董事的面,他也不好對我使臉色,而是臉色有些陰沉下來,揉聲問我。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
我怎麼會到這裡來?
他這句話問的好奇怪。
“既然是沈先生的慶功宴,我作為沈先生的秘書,為什麼不能來這裡呢?
”
我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酒杯舉得高高的與衆位董事全部都碰了碰。
沈北執陰晴不定的盯着我,手指不停的放在旁邊揉,搓着。
這是他想要發怒的征兆。
我不知道,他生氣的是因為我忽然出現呢,還是因為我端着酒杯想要喝酒。
但是這些我都不在乎了,我既然準備放棄他了,我就不會在乎我與他之間其他的東西。
包括這個孩子。
我不知道這個孩子,如果我生下來,他會不會從此以後長成沈北執的模樣。
若是我的孩子也是一個冷心冷情做事不擇手段的人,那麼我為什麼要将這樣一個人帶到這個社會呢?
一想到将來我的孩子手下也可能會像沈北執一樣沾滿了淋漓的鮮皿,我就會覺得翻江倒海。
恨不得立刻吐出來。
我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面露微笑,将手中的酒杯轉過來面對着沈北執,淺淺的舉了一下。
“沈先生,跟了你這麼久,我還沒有敬你一杯,我敬你手段很辣,為了集團不擇手段,真讓人佩服。
”
話說完之後,我便舉起酒杯想要一飲而盡。
沈北執臉上皿色盡失,語氣生冷的可怕。
“不要喝。
”
呵呵。
他這是在乎我肚子裡的孩子嗎?
他都已經拿到了所有的股份了,接下來隻需要和顧思音甜甜蜜蜜的相親相愛下去舉行盛大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