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平時在趙綿綿面前表現得實在是太溫柔好欺負了,讓趙綿綿生出了一種我是病貓的錯覺。
現在被我這麼一吓,趙綿綿當即眼圈微紅,害怕地哇哇大哭。
隻是風水輪流轉,周遭的同事見我趙綿綿在我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竟然全部都站在了我這邊。
甚至還有幾個人跑過來,不住地安慰我,數落起趙綿綿的不是。
有那麼一瞬間,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可笑。
人心也不過如此,隻不過是略施小恩小惠,她們就會為你奔前顧後同仇敵忾。
我覺得心累,不願意再和這些佛口蛇心兩面三刀的人打交道,敷衍地應了兩句,就轉身走回到了座位上。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董事會也并沒有因為我和沈北執的風言風語而請我上去喝茶,所以比起慘不忍睹的那幾天,我難得落了個清閑。
既然得了空,我當然也不能幹坐着,我可沒忘了謝皓镧是怎麼惡心我的。
謝皓镧和醫用不鏽鋼價格的事情,也是時候開始着手調查了。
于是在我來來回//回跑了十幾次市場部,營銷部和财務部門以後,終于讓我找到了點蛛絲馬迹。
市場部門有一個叫做孫小年的負責人,和謝皓镧的往來有些過于密切,經常來二十二層找謝皓镧簽署一些普通的小合同。
沈北執是沈氏的負責人,平時幾乎大部分時間都要處理一些比較重要的合作,以及和一些重量級别的合作商吃飯會談,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級别的合作案都會有資格擺到沈北執的辦公桌上。
所以想一些單子因為數目太少,成交額太低,根本不夠格讓沈北執親自處理的,沈北執基本上就掃兩眼就會簽下名字。
沈北執确實不用在意這些小的單子,因為他們本身就沒什麼商業價值,就算虧損了,虧損的金額也很有限,不會給公司造成什麼重大損失。
但是……恰恰試着一筆一筆的小數額,彙聚成了一個很大的缺口。
我仔細調查了一番,發現每個月都有幾十次的小合同經過謝皓镧的手交給沈北執簽字,而這其中就有超過一半的項目是虧損的,然後就會由公司進行賠償。
每一筆賠償款,都要經過謝皓镧的簽字才能領到賠償金或者同等價值的醫用不鏽鋼材料。
在腦子裡把前因後果捋了一遍,我恍然大悟。
原來謝皓镧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暗中将沈氏集團的醫用不鏽鋼材料流出去還不讓人發覺,最後再由外面的人接手,并且以很低的價格進行抛售。
越往深地去調查,背後掩藏的真相就越發觸目驚心。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我那個大學時期認識的計算機專業的學長又給了我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