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都可以,那個人就必須是程亦然嗎?
倫理上來講,明明是誰都可以,程亦然除外吧。
她是你表姐啊。
不是沒有親姐的皿濃于水,也不允許戀人間的天長地久,這個笨蛋為什麼要把感情寄托在程亦然身上?
緻命的還是她有男朋友。
不,她應該慶幸程亦然有男朋友。
唐菀柳目送聞嘉魚離開,掏出手機點了程亦然的聯系窗口,想和她說點什麼,但一想到程亦然接下來又會給他更多期待又覺得胃疼無比,還是點了挂斷。
還是擔心聞嘉魚被人找麻煩,她追了上去。
現在不至于生氣,比起這種狗屁的兒女情長,她更擔心聞嘉魚安危……這種敏感到極緻的保護欲,與程亦然也有得一拼了吧。
聞嘉魚乖乖回到了晚會,衆人的目光沒一會兒就鎖定了他。
畢竟确實幹淨得讓人心動,就像行走的寶石。
聞嘉魚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找了個角落的地方走過去,沒發覺後面小片的人都朝自己移動過來。
唐菀柳上去擋了一遍,和她們天南地北的扯了幾句,逗開心了,轉頭将話題扔給别人溜了。
程亦然開門進來,一襲黑底金色繡紋,尊貴而大氣,看到路過的唐菀柳,揚眉露出了一個邪裡邪氣的笑容,燈光下的灰瞳閃耀着詭異的微光。
唐菀柳理解為她在裝傻,畢竟剛剛的電話聊起了個糟糕的事。
“程亦然,我在某一瞬真想讓你消失。
”
“很抱歉,我也這樣想。
”程亦然低聲道,“他沒事吧?
”
沈濂進門,反手勾着她脖子二話不說拖走了,一邊兇神惡煞道:“别讓我知道你在問誰。
”
“……”程亦然很無語,之前他對聞嘉魚的敵意可沒那麼大,至少冰島之旅時他對聞嘉魚是五感的。
沈濂把她拽了一段路,看到以前的同學,接了侍者的一杯酒就走了。
程亦然揉着脖子環視一圈,發現了角落裡的聞嘉魚,眼睛一亮,邁步走過去。
沈濂:“……”
我媳婦呢?
程亦然坐過去的時候,唐菀柳和周維清同時坐了過來,還有慢了一步的張達明……慢了兩步的唐菀柳高三班主任。
原本的輕松的氣氛瞬間變得尴尬而客套。
唐菀柳帶着眼鏡的班主任對學習楷模程亦然很感興趣,但張達明一點也不想聊這個憨批,将話題往周維清身上引。
周維清:“……”
敢情我就是個工具人?
她禮貌的笑着接了話,然後将話題抛給了唐菀柳。
三人打起了攻守的球賽,聞嘉魚和程亦然四目相對,聞嘉魚随後移開了視線,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嘗杯子裡的酒。
程亦然正想說話,看到一隻纖細的手握住了對方酒杯奪走,換了杯果汁。
啊,小孩子不能喝酒。
她默默道,扭頭看唐菀柳手裡換走的酒杯,被她反手放在了角落的位子,下意識擡眸,撞上對方冰冷的視線。
程亦然:“……”
你非要這麼矜持優雅,是追不到男朋友的啊!
!
而且你瞪我幹嘛!
不一會兒,帶眼鏡的班主任被人叫走了,張達明和幾個孩子叮囑了幾句也離開。
周維清作為桌上最無辜的人,周邊的空氣都充滿了自由自在的氣息,懶散地和程亦然搭話:“你真換了禮服?
我還以為你要堅持個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