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嘉魚的故事還是不少的,譬如得到同班同學的認可,加入了學校的交響樂團,不過樂團指揮學姐對他産生了愛慕之心,為維持樂團的穩定關系,他還是決定退出了。
之後便悶頭專研音樂。
看樣子還挺平和,不過程亦然看唐菀柳一言不發的樣子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周維清還在為他說退出樂團的事可惜,程亦然戳了戳唐菀柳,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麼一點進展都沒有?
”
唐菀柳看了她一眼,端起杯子喝酒。
她已經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可他就是看不到,有什麼辦法?
問題已經不是她該怎麼做,而且聞嘉魚到底在想什麼,或者說……他心裡有誰。
她真想自欺欺人,但那有沒有任何好處,不如就在他身後守望着好了,至少她的心情還是自由的,沒到神魂颠倒的程度。
“追人都不積極,你心理是不是有問題。
”程亦然兇巴巴的教訓她,“你應該跟我學一說,不說沈濂,就聞嘉魚面前,你刷存在感的程度都沒我積極。
”
唐菀柳放下酒杯瞪她,冷冷道:“你知道什麼。
”
“我為什麼不知道!
聞嘉魚的視線隻在我身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知道?
你有那心思嫉妒怎麼不參考一下我是以什麼姿态獲取他的目光!
口口聲聲說喜歡,誠實一點不行嗎!
”
程亦然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伸手用力戳了戳她肩膀,開口道:“其實隻是為了取悅自己啊。
”
唐菀柳愣在原地。
“你知道的,你一開始就比我了解他,因為你們是青梅竹馬。
”程亦然微微拉開距離,毫無感情道,“你明明最清楚怎樣得到他的真心,你不是失敗,是虛僞。
”
唐菀柳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扶額撐在桌上。
或許和程亦然說的一樣,因為自己并沒有那麼喜歡聞嘉魚,她對他做得一切雖然周到體貼,但也隻限于此,畢竟她要保持風度。
即使知道聞嘉魚心裡另有其人,她還是像這樣不鹹不淡的态度,給他展現出完美的儀态和風度,她大概能明白聞嘉魚為什麼對自己無感了。
在他眼裡,他感覺不到自己存在的特殊性,不過是熟一點的陌生人。
她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直到現在。
唐菀柳覺得這件事就很瘋狂,原來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還是在自己明明怎樣解決障礙的情況下。
是啊……她對聞嘉魚的喜歡,也就一般的程度。
程亦然見打擊到她,心底的小人鼓起了掌,臉上也笑得眯起了眼睛。
遲早有一天自己也要像當初她挖苦自己和沈濂一樣挖苦她!
做到了!
耶!
“退出樂團的話也太可惜了,這種原因?
”周維清百思不得其解。
程亦然轉身接話道:“你知道愛而不得的滋味嗎?
”
她茫然聳肩:“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知道?
”
“愛而不得會成為執念,最終在某一時刻成為緻命危機。
”程亦然一臉吓小孩的陰森表情。
周維清不以為然,笑道:“按你這麼說,也能成為危急時刻的一線生機吧?
”
程亦然敲着桌子,滿不在乎地嘀咕:“可不是嘛,總會發展成我和沈濂那樣的劇情吧?
最終還是要成為對方的所有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