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其樂融融在食堂吃飯,唐菀柳随口問他們:“你們剛剛這麼嚴肅,在談什麼?
”
“程亦然要出國。
”趙楠說着,突然想起來什麼,撓頭道,“她一大早給我電話,我都沒反應過來,還沒問她幹嘛突然出國。
”
“說不定是世界這麼大,想出去走走。
”聞嘉魚幽怨道。
唐菀柳好笑:“她現在可閑了,别說是出國,去學開飛機我都信,有什麼奇怪的?
”
“啊不是,其實還挺奇怪的。
”趙楠正襟危坐,“小然然的休學生活很自律,還和我約好了中南中發了新試題都給她準備一份。
上次的試題我忘記交給她了,她還跟我說好下次等我過去,又突然要出國了,我有點擔心。
”
聞嘉魚小聲嘀咕:“整天做題做題做什麼題,做得六親不認,遲早變白癡。
”
唐菀柳本來被趙楠說得開始好奇,又被他的嘀咕逗笑:“你哪來這麼重怨念?
”
聞嘉魚若無其事,和趙楠道:“聽起來是遇到急事了,不過她……算了,她沒一句話是真的。
”
“唔,如果是說慌來牟利那挺讓人讨厭的,但這家夥偏偏是為了不讓我們擔心,說慌演戲爐火純青,讨厭不起來,就是心塞。
”
“不,我挺讨厭的。
”聞嘉魚冷冰冰道,“這種臭毛病就是間接傷害身邊的人,不能忍!
”
“别氣了,我怕你等會兒就開始上火,來點涼茶。
”唐菀柳在一邊陰陽怪氣。
“不要!
”聞嘉魚吼她一句,和趙楠說,“她不說有什麼辦法,我們又幫不了,反正她能自己一個人解決,我已經不想搭理她了。
”
趙楠悻悻而笑,端起盤子道:“指不定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
告别兩人,趙楠沒走幾步,想起什麼,又回頭問唐菀柳:“學姐,沈濂最近在做什麼?
”
“忙着繼承家産。
”唐菀柳漫不經心回複,扭頭和她道,“沈濂沒必要懷疑,反正我是沒發現他和程亦然有什麼交集……從休學那天起。
”
趙楠半信半疑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聞嘉魚好奇地湊過來問唐菀柳:“沈濂和程亦然是什麼關系?
”
“死敵。
”她毫不負責任的回答,還點了點頭增強可信度,“真的要搞死對方那種。
”
聞嘉魚天真的相信了,還不由自主可憐了一把程亦然。
怎麼就攤上了這種麻煩呢?
話說她就不能一開始就收斂點嗎?
校霸是不可戰勝的。
哦,他們可能是在争奪校霸之位。
他煞有介事的想着,搖了搖頭。
都準備在對方背後捅刀子嗎?
太狠了。
“你高考準備得怎麼樣啊?
”
“嗯?
正常發揮就好啦。
”
-
中南中最近組織了籃球賽,時間在下午最後一節課之後。
一班的男生會打籃球的不多,但會打的都打得不錯,其餘湊數的在場上渾水摸魚了。
趙楠倒是喜歡看球賽,但看着自己班一個兩個在場上摸魚的家夥,實在提不起勁來。
周維清在旁邊道:“他們還讓我們女生組個啦啦隊,我知道這樣說不好,但這扣腳水平我都覺得尴尬了。
加油是沒有的,誰穿了拖鞋借我一隻?
”
班裡的女生憤憤不平:“你這麼說,你會打嗎?
他們也很努力練了啊!
”
“真的假的,我們班的體育委員還是很盡職盡責的吧。
真練了都這水平,沒救了。
”周維清歎氣,扭頭和她道,“我不是在嘲諷誰,我隻是在難過。
”
“少說兩句吧你!
”
葉曉雪在後面憋笑。
趙楠一張苦瓜臉,看着場上拿到球,很勉強的帶頭喊:“加油~~加油~!
”
葉曉雪看着球很快被搶走,陸修陽臉都憋紅了,神色凝重起來:“九班也太強了吧。
”
“九班上學期拿了第一,我們這場沒什麼希望了。
”
“隻能說運氣不好吧,我們班真正能打就三個。
”
上半場就要結束,一班比分慘淡,但帶頭的幾人還沒有認輸,反而越挫越勇,班級的氣氛也團結了起來。
一班再次拿到了球,反應很迅速,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一班的人都在确保手裡的球能安全進框。
陸修陽起跳投球,肩膀卻不受控制的一歪,籃球偏離路線,時間結束。
“很遺憾,不過在意料之中。
”趙楠鼓着掌說,一邊站起來朝場内走去。
一班的人垂頭喪氣的站在籃球架下,她指着旁邊的高個子道:“你特麼剛剛在想吃什麼嗎?
這麼關鍵的時刻都沒把人攔住。
”
“他太快了。
”對方支支吾吾,轉身下場。
陸修陽被扶着站起來,趙楠打量他一眼,和隊友将他扶下來,問道:“你沒事吧?
”
“被撞了一下。
”陸修陽小心活動着肩膀和膝蓋,“我摔得有點狠,可能挫傷了。
”
“先去醫務室看一下。
”趙楠将他交給旁邊的人。
陸修陽扶着對方蹦了幾下,擔憂道:“下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