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玩了!
”程亦然開始耍賴,“我喝醉了!
我不知道你在寫什麼!
”
“我可以告訴你。
”沈濂有些無奈,明明他寫得很大很清楚了。
“你寫了什麼?
”程亦然白女票得毫無壓力。
沈濂彎腰在茶幾上将字條寫出來,遞給程亦然,忍不住在她腦袋上來了一巴掌。
“蠢貨!
”
紙條上寫着五個筆鋒銳利的大字——“你不是瘋子”。
小瘋子當然不是瘋子,隻是因為“左眼”,世界對她很不美好,沒有父愛,沒有母愛,漂泊無依,很難想象她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經曆這種事,隻是世界将她逼瘋了。
但即使如此,這個家夥從始至終都堅守着自己的尊嚴、底線和善良。
她應該去擁有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程亦然拿着紙條,愣了好一會兒,将紙條折起來,放進嘴裡。
沈濂睜大眼睛,猛地上前捏開程亦然下巴……
什麼也沒有,被她吞下去了。
“你幹什麼玩意啊!
有病啊!
快吐出來!
”沈濂忍不住怒罵,将程亦然拉進衛生間,準備給程亦然催吐。
程亦然想反抗,但被沈濂壓着動彈不得,沒一會兒就将東西吐了出來。
聽着程亦然的嘔吐和嗚咽聲,沈濂有些煩躁,一言不發的拿來毛巾将程亦然的臉擦幹淨。
看着鏡子裡滿臉是淚的程亦然,沈濂移開視線看向别處,擦好後将毛巾扔開,順勢将人抱在了懷裡。
程亦然抽噎着,很快就将沈濂兇前染濕了一片。
沈濂覺得心裡堵得慌,他以為那句話會讓程亦然打開心門,至少得到一點點寬慰,但他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程亦然,對不起……”
程亦然沒有回應,沈濂胡亂的揉了揉她腦袋,深吸一口氣,說道:“哪天如果想通了,我來當你身上的尖刺,你隻負責軟乎乎的就好。
”
軟乎乎是什麼鬼?
可能是酒精的緣故,程亦然情緒實在不能自已,活在惡意與背叛的地獄,她已經不再期盼有誰跟自己說這句話,畢竟她是壞孩子了。
如果有誰跟她這樣說,那一定是打算捉弄人的玩笑,她會忍不住将對方撕碎。
但讓人為難的是,程亦然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不能打人,可她不想被戲弄,她得想個辦法讓對方覺得自己是不能惹的,讓他後悔……
沈濂想将程亦然拉出來,這麼抱着算什麼?
!
怎麼沒把自己狗帶來,讓她抱個夠,爺的便宜不能占!
!
沈濂有些炸毛,但程亦然抱得緊,整個人樹袋熊一樣挂在沈濂身上,沈濂耐心告罄,開始将人從身上扒開。
“程亦然你别得寸進尺!
!
”
“不,沈濂你成功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從今以後你就是朕的人……”程亦然嘀嘀咕咕,突然大喊,“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
”
沈濂:“……”
别以為你耍酒瘋我就會将就你!
你這什麼狗屁劇本!
!
沈濂拉不開,開始一根根将程亦然手指掰開,她抓得很緊,手指緊緊扣在自己衣服上,都要抓出洞來。
“你想幹嘛?
”程亦然松開沈濂衣服,抓住他手指,“你想逃跑嗎!
沒門!
!
整個皇城都在朕的掌控下!
你乖乖呆在我身邊,我會給你,榮華富貴,你若逃跑……我将你碎屍萬段!
!
”
程亦然吼得很有氣勢,沈濂滿頭黑線:“你一天天學什麼不好……”
“愛妃朕錯了。
”程亦然往沈濂身上蹭,惋惜道,“朕當初沒發現愛妃容顔傾城,冷落了愛妃……愛妃不要生氣,朕會将愛妃當世間珍寶妥善收藏……”
“你給自己加什麼戲!
”沈濂被油膩到,狠狠一拽将人拉開。
程亦然摔在沙發上,大喊:“敢這樣對朕,你活膩了!
!
”
解放的沈濂隻想遠離這個加了buff的小瘋子,看保姆在房間門口縮頭縮腦不知所措,将人叫來,自己溜了。
程亦然爬起來,跌跌撞撞追出去,一邊期期艾艾的喊:“愛妃憋走!
回到朕懷裡來!
!
”
沈濂腳步加快,出了大門,利索的将門關上。
程亦然甩開拉着自己的保姆,飛奔過去撞在大門上,抽抽嗒嗒的叫了聲“愛妃”。
“大小姐!
别鬧了!
外面涼會生病!
”保姆跑過來拽着程亦然。
沈濂走了一段路,回頭看向大門,小瘋子還緊緊扒拉着大門,像剛剛扒自己那樣整個人挂上去,沒有再瞎喊,燈光下淚水晶瑩。
沈濂頓了會兒,繼續往外走。
反正她喝醉了,明天醒來管她會不會記得,也不會在意,她就那樣。
“哇啊啊啊!
!
”
沈濂沒走兩步,程亦然嚎啕大哭。
保姆蹲再一邊心急如焚,溫言細語的哄,但人家完全無視她!
保姆也想嚎啕大哭了。
僵持了一會兒,保姆繼續拽人,但程亦然抓得像很緊,甚至帶着股狠勁,劃破了手也不願意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