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濂輕車熟路的來到程亦然家裡,提着一大袋零食,嘴裡還叼着煙,走得霸氣側漏。
保姆看得直吸冷氣。
這位大兄弟到底和自己小姐什麼關系啊?
“她人呢?
”沈濂将零食放茶幾上,扭頭問保姆。
“樓上睡覺……”
“怎麼還在睡。
”沈濂把煙掐了,找不到煙灰缸,将煙頭扔進垃圾桶,往塑料袋抱了堆零食出來。
程亦然睡得好好的,猛地的被什麼東西砸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随後被糊了一臉零食。
沈濂将從床邊滾下來的零食接住,扔給她,得意道:“看,爺給你買的,開心嗎?
”
“我什麼時候時候給你的錯覺……我喜歡吃零食?
”程亦然看着床上扔的零食,腦門突突的疼。
沈濂當時差點就忍不住給她翻白眼,他哪次見她不是在吃東西,居然說自己不喜歡吃零食?
!
小瘋子對她自己的誤解很深!
!
程亦然理了理頭發,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沈濂:“你是不是不開心了來找我玩?
”
“你想多了。
”
“叫我爸爸我就跟你玩。
”
沈濂不忍直視的移開視線,将程亦然從床上拽下來。
“來吧,别裝了!
我就知道你受了刺激心情不好。
你看,今天遇到了倒黴的玩意,還沒控制住自己打了人。
沒關系,哥不會放棄你。
”
程亦然被沈濂拖着,好一會兒才走穩,獰笑道:“天真,我打人打得可爽了。
”
“好巧,我看你每次打人都挺狼狽,确實有被樂到。
”
程亦然掙紮:“走開!
别碰我!
”
沈濂逗貓似的又在程亦然腦袋上揉了揉:“乖。
”
乖毛線!
沈濂的手握着程亦然手臂,程亦然用盡全力跟那隻手抗争,可能沒能動搖沈濂分毫。
于是她決定咬人。
“诶!
”沈濂用手指将程亦然腦袋推開,下意識要破口大罵,好不容易才忍住,溫柔道,“乖一點,不要鬧。
”
程亦然面露驚恐,猛地退了兩步道:“沈濂你搞什麼鬼,你是不是迷戀上我了?
”
你驚恐什麼東西啊!
沈濂氣得伸手将程亦然腦袋摁住,憤憤道:“抱歉,爺沒瞎!
”
“可能有病吧?
”程亦然笑得甜甜的。
沈濂告訴自己要忍,不要跟神經病計較,世界這麼美好……為什麼要這麼執着一個神經病呢!
餓死她算了!
程亦然伸手拽住炸毛的沈濂。
“沈濂,中午你拿出來的什麼東西?
我病曆?
”
沈濂耿直道:“是啊,我就說你有病你還不信。
咱有錢,積極配合治療吧。
”
“哼,我為什麼要治,你不能忍着嗎?
”
“我還可以打你。
”沈濂突然回身,誠懇道,“其實我每天都恨不得打你一頓,可我全忍了下來,我對你不好嗎?
”
程亦然默默伸手摁了下後腦勺的疙瘩,那是下午沈濂趕過來把自己摁牆上的時候留下的。
突然覺得這人好讨厭,還是丢出去喂狗吧。
沈濂注意到程亦然動作,上前拿開她的手往她摸的地方摁了摁,程亦然吃疼,狠狠打了沈濂一下。
沈濂有些心虛:“我幹的?
”
“不,是鬼。
”程亦然朝他甜甜笑了下,忽然指着他霸氣大喊,“來人!
将這惡徒給朕丢出去喂狗!
!
”
沈濂淡定地把程亦然指着自己的手壓下來:“那是意外,其實我不是故意的。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好不好?
”
多好啊!
我都被自己感動到了!
沈濂頓時熱皿沸騰,使命感油然而生。
“呵,男人。
”程亦然表示自己雙眼看透太多。
沈濂看她那表情就來氣,幹脆不理她,轉身回到客廳。
程亦然跟着他暗自琢磨半晌,諱莫如深道:“沈濂,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有什麼目的?
”
“你還有被害妄想症嗎?
和一個人交往要什麼理由?
”
“我知道,但我不一樣。
”程亦然走到沈濂面前,指了指自己猙獰的左眼,強調,“我不一樣。
”
“對。
”沈濂将啤酒遞給程亦然,專注地看着她的眼睛說,“我把這句話還你。
”
“我恨死這句話了,沈濂。
”
沈濂正要讓保姆搞個冰袋,聞言回頭,頓了下,說:“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
”
程亦然不知道信不信,扯起嘴角笑了下,盤腿坐在沙發上,伸手接過他手裡的啤酒,又拆開零食,抓幾顆爆米花放嘴裡。
可能正合口味,笑得眉眼彎彎。
沈濂起身去找保姆要了冰袋回來,道:“把頭伸過來,我給你負責。
”
程亦然錯愕,看了眼沈濂。
沈濂見程亦然沒把頭伸過來,神情有些不耐。
程亦然覺得他不是想對自己的頭負責,而是想擰下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