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濂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程亦然追着兩個警察打,一個箭步沖上去将人摁到了牆上。
“噓!
”沈濂沉着一張臉,示意程亦然安靜,“一天到晚給老子惹事!
怎麼不上天!
”
沈濂對程亦然來說是特别的,說要特别就特别在,沈濂一身煞氣,程亦然對着這位大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暴怒的火苗咔一下滅了個徹底。
程亦然嘴唇嗫嚅,将腦袋有氣無力的挂沈濂胳膊上。
“站好!
”沈濂理了一下程亦然衣服,将人往牆上摁了下,松開手走向警察。
這人情緒波動太大,而且不該笑的時候笑得跟個變态似的,警察懷疑程亦然有精神疾病,要帶她去做個精神鑒定。
沈濂表明自己身份,讓警察稍等,小跑出去拿了份文件袋回來,邊走邊拆,将一份資料遞給警察,說:“她腦子有病。
”
“你腦子才有病。
”程亦然小聲逼逼,上前推了沈濂一把,當然沒推動。
沈濂回身拍程亦然腦袋:“你兇什麼兇!
跟人家發什麼瘋!
道歉!
”
程亦然想了想,又推了沈濂一把。
沈濂被氣笑了,伸手捏住她後頸:“警察同志?
”
警察把資料還給沈濂,有些不知所措,朝沈濂道:“我們要問她一些事,小同學能不能幫我們個忙?
”
“什麼事?
”沈濂沒第一時間答應。
“問她和一個叫李笑笑的女生之間發生過什麼。
”
沈濂轉頭看向程亦然,剛剛還蔫頭耷腦的家夥已經蓄勢待發了。
“這我辦不到。
”沈濂幹脆拒絕,松開程亦然,“給我回屋裡睡覺去。
”
程亦然垂着頭站了一會兒,轉身走回去了。
“警察同志,不是我不願意,你也看到了,那人頑固得很。
這樣吧,你看她不配合你們也查不下去,這件事我們私底下解決?
”
“她家長呢?
”
沈濂看向客廳裡忐忑不安看過來的保姆。
保姆愣了下,明白對方意思,回身給喬任明打電話。
保姆将情況說明後,警察接了電話。
沈濂從煙盒抽了根煙出來點燃,神色隐晦不明。
不一會兒,喬任明答應私了,警察撤走了。
沈濂在原地站了會兒,抽完一根煙,擡頭往程亦然房間看去。
當然什麼也沒看到,他一言不發跟着警察出去了。
坐進車裡,沈濂跟顧炀打了電話:“那位叫姚靈君的,幫我處理一下。
”
“怎麼?
動了你的人?
”
“最好打一頓。
”
“我才不管,你自己老婆都不上心,單身吧你!
”顧炀說完挂了。
沈濂:“……神經病。
”
-
中南中,接待室的警察走了,校領導也散了,沒再管這件事。
趙楠感到挫敗,不過并不是因為沒将姚靈君就地正法,她感覺這件事要複雜得多,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或許不應該報警的。
陸修陽心頭也有些複雜,他說不清楚為什麼,起身離開了。
姚靈君走到趙楠面前,陰狠道:“你不該多管閑事,你會後悔惹到我。
”
趙楠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我勸你千萬别對我做什麼,不然你會後悔的。
”
姚靈君嗤之以鼻:“就憑你?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也不嫌丢臉!
”
趙楠有些無奈,她不是放狠話,隻是實話實說。
“姚靈君!
”張達明在後面喊,“跟我過來一下。
”
趙楠朝姚靈君揮手:“祝你好運。
”
姚靈君回了個白眼。
回到教室,封箋頻頻将腦袋往後面伸,趙楠實在沒眼看,将橡皮擦丢了過去。
周維清回頭看了眼,趙楠攤手,聳了聳肩。
周維清抛了個媚眼過去。
“班長,眼睛又抽筋了?
”
“啪!
”
“多嘴。
”
趙楠回來的時候,差不多下課了,老師布置了作業後離開,封箋裝模做樣的拿着練習冊往趙楠位置走。
趙楠見他,将程亦然“龍椅”搬開,小闆凳移過去。
“你是不是為謠言的事,報警了?
”封箋壓低聲音道。
“誰告訴你的?
”
“猜的,謠言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封箋神情凝重,“結果怎麼樣?
還好嗎?
”
趙楠擡眸看了封箋兩秒,将他練習冊搶過來檢查。
“欸,到底怎麼樣了啊?
”
“這幾題錯了,這些你不用琢磨,不是重點。
把這幾道題做出來。
”趙楠将練習冊還回去,說,“把考試手冊拿來。
”
封箋不滿:“你沒聽我說話。
”
“去拿!
”趙楠兇他。
封箋撇嘴,接過練習冊回了座位。
下課鈴聲響起,趴課桌做題的學生頓時吵鬧起來,有的抱怨作業越來越多,有的問起剛剛被叫走的姚靈君。
姚靈君沒有回來,幾個别班的女生低着頭進來,在姚靈君座位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