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覺得很别扭嗎?
”蘇凡問。
“佛經裡不是有句話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蘇以珩道,“世的很多事,都是庸人自擾。
你自己坦然去面對,又有什麼畏懼的?
如果你真的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才是應該畏懼的。
所以,迦因,你覺得,你做了什麼錯事嗎?
”
蘇凡淡淡笑了下,道:“沒想到以珩哥你還懂佛經。
不過,我,的确,做過錯事,在我哥和我嫂子的事情。
”
“這個錯誤很大嗎?
”蘇以珩問。
“我不知道,我說的不是這次楊思齡的事,是,過去的事。
”蘇凡道。
見蘇以珩看着自己,蘇凡便說:“我哥以前和我說,他喜歡的一個女孩子,有着梅花還美的笑容。
因為他看到了那一天的梅花,所以他喜歡了那個女孩子。
有一天,我和他說,讓他去找那個女孩子,也許,會找到他的真愛。
”
蘇以珩,呆住了,看着蘇凡。
“我不該那麼和他說,畢竟,畢竟他和嫂子還是夫妻,我那麼說,不對。
可是,當時,我看他和我嫂子一直都,都沒辦法緩和,兩個人那樣背道而馳,我覺得,可能是不是讓他去見見當初他愛的那個女孩子,可能會有所改變什麼的。
”蘇凡頓了下,道,“這件事,我錯了,以珩哥。
我,我錯了。
”
蘇以珩看着蘇凡,良久不語。
此時的蘇以珩,驚訝于蘇凡如此的坦誠,卻也更加驚訝于曾泉和蘇凡說的事。
“我嫂子說,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我。
其實,我想,她這麼說,也沒什麼錯,畢竟,畢竟我做了錯事。
她不原諒我,也沒錯。
”蘇凡說着,歎了口氣。
蘇以珩,依舊一言不發。
“以珩哥,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想請你幫我出出主意,我該怎麼做,才能修補和我嫂子的關系。
”蘇凡望着蘇以珩,道,“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能這樣互相猜忌互相傷害,可是我——我想,你是最了解她的人,你一定會——”
“迦因,這件事,我,”蘇以珩放下茶碗,“我很想幫你,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
”
蘇凡看着他。
“希悠她,她,”蘇以珩道,“也許是她對阿泉期待太多了吧,對他們的未來期待了太多,她以為那些東西,是他們可以得到的,而現在——”
“你說的是繼承人這件事嗎?
”蘇凡問。
蘇以珩點頭。
“迦因,希悠她其實并沒有什麼壞心,她隻是最近發生的事讓她無所适從,從楊思齡的事,到首長的決定,她都沒有辦法——”蘇以珩道,“所以她可能情緒有些波動,等過陣子,過陣子可能好了。
我也會找機會勸勸她的。
你放心,迦因,希悠她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這陣子她對你做的事說的話,請你,原諒她,好嗎?
”
蘇凡望着蘇以珩,沉默了。
她沒想到蘇以珩會代替方希悠道歉,雖說她也沒指望方希悠道歉什麼的,可是,蘇以珩這麼做——
蘇以珩,說到底還是很維護方希悠的啊!
蘇凡這麼想着,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以珩哥,其實,沒那麼嚴重。
隻是,我不想看着我們之間的關系這麼繼續惡化,這樣下去,對大家都不好。
所以,我是想問你,我怎麼做才可以化解我們之間的誤會。
”蘇凡道。
“這件事,你别急,我慢慢想辦法。
”蘇以珩道。
“謝謝你,以珩哥。
”蘇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