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想眉心深深地皺了起來,沉吟道:“是的,一切痕迹都沒有了,包括指紋、作案兇器以及監控錄像等等,所有都被處理幹淨了!
現在我們手頭上是一點證據都沒有!
”
“那可怎麼辦?
”米娜急了,“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墨墨就這樣白白受傷了?
!
”
容想歎氣,也很發愁,目光投向了莫琛,意思是詢問他該怎麼辦。
莫琛沉默着,神色深邃難測,清瘦了許多的臉頰上那雙眸子深沉,蘊含了太多複雜的東西,讓人看不懂。
米娜看了看莫琛,又看了看容想,見這兩人都不說話,便憋不住了,焦急地道:“你們倒是說話呀!
你們有錢有勢,總會更有辦法的!
”
容想隻看着莫琛歎氣,“這個事情有點難辦,還是看大哥的吧!
”
“莫琛你說怎麼辦?
”米娜把問題丢給了莫琛,視線犀利地盯着他看,“墨墨好歹也是你的兒子,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人傷害吧?
”
這時,安如初忽然擡眸看了莫琛一眼,手指緊張地慢慢收緊,心下有些忐忑了起來。
這一次,他會怎麼做?
還是像以前那樣包庇白漫漫麼?
連自己兒子的生死都可以不顧嗎?
莫琛沉默了半晌,忽然站了起來,面色沉凝地道:“這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們不必擔心。
”
“處理?
你要怎麼處理?
”米娜追問,看樣子也是不太相信他。
莫琛往門外走,沒有回頭,聲音沉肅,“我自有打算。
”
米娜一看,有些懵,“就,就這樣而已?
”
容想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别擔心了,大哥既然都這麼說了,那自然是會親自處理的,一定會給墨墨讨回個公道!
”
“好吧!
但願他真得能把墨墨自己的兒子!
”米娜撇撇嘴,一臉不爽。
容想轉向一臉沉思的安如初,覺得她安靜地有些可怕,就連那眼神似乎都有些涼,和從前大不相同了。
心中生了怯意,容想小心謹慎地看了看她的臉色,才開口道:“嫂子你也不用擔心,要相信大哥,他會處理好的,那些人自然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
安如初神色冷淡,不鹹不淡地瞟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就沒有多餘的話了。
氣氛有些冷,容想有些尴尬,幹巴巴地笑了幾聲,說道:“現在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我明兒再來!
”
沒人搭理,安如初和米娜都沒有什麼表示,容想有些悻悻,灰溜溜地走了,追着莫琛去了。
眼看着屋裡已經沒了其他人,安如初才緩緩擡起頭來,認認真真地看着米娜,問了一句話,“當時你為什麼不在家?
”
一說起這個,米娜就愧疚,連頭都擡不起來,“我和你說過了,我是看着小知知回來了,就和他出去吃飯了。
”
她紅了眼眶,抓住了安如初的手,内疚地道:“初初,我真的後悔死了,如果我知道會這樣,我是打死也不會出去的!
”
“嶽行知?
”安如初目光沉了下來,一臉沉思,“是你還是他叫你出去的?
”
米娜脫口道:“是他打電話給我,約我出去吃飯的,他是孤兒,大過年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我看他可憐,就…….”
“好,我知道了。
”安如初沒有讓她說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臉色幽深難測,似乎已經有了什麼想法。
米娜一看,有些急,“初初,你懷疑小知知是故意把我支走的?
他也是幫兇?
”
原本隻是猜測,可是這麼一說出口,她忽然就恍然大悟了,難怪那麼巧!
剛好就是在家裡沒人的時候,墨墨被人傷得如此重!
這真的是巧合?
還是蓄謀已久的陰謀?
米娜想都不敢想,手腳一下就冰涼了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
“去洗澡,早點睡覺吧!
”安如初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岔開了話題。
米娜看了看她神秘莫測的神色,慢慢地咬緊了嘴唇。
**
第二天一大早,莫琛和容想都還沒有過來,病房裡就來了一個人。
安如初看着門口那個風塵仆仆的男人,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傾城!
你怎麼回來了?
!
”
“如初,我回來了。
”顧傾城站在門口,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一時無語凝噎,“我來遲了。
”
安如初此時看見他,就好像看見了希望,連忙拉着他進來坐下,“不遲不遲,你回來得剛好!
”
米娜剛睡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看錯,“你還真的回來了啊!
當時我給你打電話,還以為你趕不回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