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語扭頭對碧水和碧心道:“王爺誇你們了,你還不謝王爺?
”
碧水和碧心還是有些怕景淵,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隻是相對一笑。
一直坐在一旁的楊可欣突然道:“根據京中和梅城的習俗,似乎男女訂婚之後就不宜見面,以前時間隔得長也就不講那些規矩,但是到如今你們馬上就要成親了,王爺還天天往這裡跑,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
景淵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小涼亭裡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着楊可欣,這丫頭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實在是讓人佩服!
楊可欣手裡拿着一塊桂花糕,原本吃得開心,這會見大家都看着她,她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
夏淺語的嘴角抽了抽,卻道:“你什麼都沒有說錯,相反提醒的很及時。
”
她說罷看着景淵道:“王爺,可欣的話很有道理,你還是避諱一下吧!
”
景淵淡淡一笑道:“近來事忙,我竟将此事給忘了,楊小姐是首輔之女,思慮周全,今日提醒之恩景淵銘記。
”
他說罷又看了楊可欣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隻那一眼,卻讓楊可欣如墜冰窖,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景淵走後,楊可欣把手裡的桂花糕一扔,直接拉過夏淺語的手道:“好可怕!
我沒說錯什麼吧?
”
夏淺語寬慰她道:“王爺素來是個寬厚的,又豈會在這種事情上和你計較?
隻是他行事素來是随心随意,以後若是你再得罪了他,就不太好說了。
”
楊可欣覺得夏淺語這不是安寬慰她,而是在吓唬她!
她輕咬着唇道:“我怎麼覺得王爺從自從攝政之後身上的氣場就更加吓人了!
我還聽說他心思深着了,若得罪了他,十幾年後若有機會,他都會收拾人!
”
夏淺語笑道:“沒有的事,他不是那樣的人,那是他的政敵攻擊他的手段罷了,他是一個大男人,又豈會跟你這麼一個弱女子一般計較?
”
“他之前也不是和秦沁雪計較過嘛!
”楊可欣抱着夏淺語的大腿道:“我不管,你必須得罩着我!
要不然就他那性子,得罪了他怕是被他整得很慘!
”
夏淺語看到她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隻是夏淺語又想起她與景淵初見時,那也是被他吓得不輕的,他久居高位,又久戰沙場,身上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可怕至一極。
她也是在和他經曆了諸多事情之後,才不再怕他。
而楊可欣一向是個沒心沒肺的,這一次的事情也剛好讓她長個記性。
接下來的日子夏淺語在家中待嫁,準備一應出嫁所需物品。
一個月後倆人便要大婚,時間實在是有些緊,夏府全府上下都忙得團團轉,反倒是夏淺語這個新嫁娘最是清閑。
夏淺府父母雙逝,家中長輩也隻有夏長湖一人,諸多事情,都需他操持。
如今他與夏淺語歸心,為她操持婚事時自當盡心,錢氏也在旁協助幫忙,兩口子知她要嫁的人乃是景淵,自是格外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