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心應了一聲,族長忍不住道:“不用那麼急吧?
”
“都是定下來的事情,急或者不急,都是要做的事,既然如此,那又豈能讓您多跑?
”夏淺語面上帶着淺淡的笑意道。
她說罷也不管族長是否同意,直接讓曾平過來扶族長上軟轎。
曾平等人身上的氣息駭人,族長也是見多識廣的,一看到這些侍衛心裡就直犯嘀咕。
夏淺語在旁道:“族長,他們都是平遠王的侍衛,個個身上都染過皿的,平時性子也有些暴戾,對于那些不太配合的人,一向是不太客氣。
”
“不過您也别怕,我雖然約束不了他們,但是他們都是講道理的,有他們護送您過去,我心裡也放心得緊。
族長朝她看了過來,她卻隻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族長的心裡極度不是滋味,卻也明白了一件事,他雖然是夏氏一族的族長,但是隻怕在夏淺語的眼裡,他和普通的老人沒有本質的差别,他今日若是不配合,隻怕夏淺語會立即讓他好看。
族長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慫人,夏淺語的态度一強硬,他哪裡還敢多說什麼,隻得去開了宗祠,然後将夏長河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
夏淺語親眼看到夏長河的名字被劃掉時,她長長地松一口氣。
她和夏長河鬥了很多年,其實之前也有機會解決掉夏長河,隻是那樣做起來就太過強硬,對于整個夏府而言,時的夏長河還沒有失掉所有的人心,她做得早了反而會落下一個容不得親叔叔的名頭。
而這幾年她明裡暗裡誘夏長河做下了一堆有損夏府利益的事情,如今的夏長河,在夏府衆人的眼裡,那就是個一個禍害。
甚至還有人覺得夏淺語對夏長河太過仁慈,夏長河都把事情做到那一步了,她居然還容得下夏長河。
這一次夏長河自己作死和秦時月對長房下手,算是給了她最好的機會,她現在将夏長河逐出夏府,從族譜上除名,除了讓自己名正言順的立于正義的一方,也會讓人覺得舒心暢快,覺得夏長河是罪有應得。
将夏長河除名之後,族長一刻都不想留,擡腳就要走,夏淺語卻塞給他五百兩銀子道:“今日辛苦族長跑這一趟了,這些錢不多,當是我代我二叔謝過族長的不殺之恩。
”
族長看到銀票眼睛頓時就亮了,夏長河雖然經常會給他塞錢,但是塞的銀子很少會過一百兩,而夏淺語這會一出手就是五百兩!
他頓時就覺得自己這些年來站在夏長河那邊怕是真的錯了,畢竟真正掌權的是夏府的長房,雖然夏淺語是一介女子,他們這麼一群男子被她壓着有些不舒服,但是面子哪有錢來得重要?
于是族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淺語你這丫頭實在是太善良了,夏長河犯下了那樣的錯,你卻還在為他求情!
”
“但願他經這一次的事情能想明白自己的錯處,以後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
夏淺語溫和地道:“族長說的是,我相信這一次二叔一定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處,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