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徐溺睜開眼,窗簾拉着一半紗簾,窗外正飄灑着細雪,天空灰白,一寸寸下壓,不通透。
但她心情卻豁達。
昨天他們隻做了一次,漫長又甜蜜的一次,後半夜的時候,傅歸渡抱着她,忍耐着自己的不适,給她講了他小時候的一些經曆,在她看來,是驚魂不定、是危機不斷、折磨人意志。
說到驚心動魄的地方,他會适時地将她藏在懷裡,一邊撫着她的背一邊繼續說。
從這些事情裡,她了解到了傅歸渡跟他的父親關系疏離,母親倒是關心,但是也不是特别親近,畢竟從小他都是自己野蠻生長的。
忽然覺得。
她那些苦難也不過如此。
大家族的腥風皿雨遠比想象來的恐怖。
後來,他哄着她入睡。
明明他足夠疲憊了,忙的連軸轉,從國外飛回,不眠不休。
這短暫的時間,讓徐溺有一種………
他們仿佛老夫老妻的安穩。
盯着窗外看了許久,徐溺這才爬起來。
昨天傅歸渡說今天要回傅家,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
昨天她有問過,他密室的密碼有沒有什麼含義,他隻是笑笑,神秘說:“秘密,以後告訴你。
”
她愈發好奇。
從槿宮島出來。
徐溺去了百貨商廈。
今天是唐如家老爺子壽辰,在戲園這邊舉辦。
老爺子愛好茶文化,徐溺特意去了趟商場去挑選禮物。
選了一套極有收藏價值的紫砂茶具。
時間還早,徐溺就地逛了起來。
她鮮少逛商場,又累又枯燥,今日既然來了,正好給傅歸渡買個禮物,用她自己的工資卡。
許是冤家路窄,人與人之間的磁場有時候确實惹人煩擾。
站在一家名品領帶店門口。
徐溺與裡面的女人對上了視線。
女人看到她之後,漫不經心地挑了一條領帶,淡淡的開了口:“徐小姐,巧啊。
”
徐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并非懦弱性格,既然來都來了,何必避避躲躲,她坦然走進去,“看來京港還是不夠大。
”
褚明瑤偏頭看她,清晰地看到了徐溺脖頸的暧昧紅痕,一看就知,是新鮮的。
昨日從林家被傅歸渡帶走,看來二人并未吵架,甚至………
還感情更濃郁了一番?
“昨天,傅先生都跟你說清楚了?
”她道。
徐溺低頭為傅歸渡認真的篩選領帶,回的也輕慢:“說了,說你們現在無名無分,尚無定論,嗯………褚小姐想聽什麼答案?
”
褚明瑤不動聲色地将一條領帶遞給售貨員打包:“傅先生是這麼跟你說的?
”
“怎麼?
”
“過幾日,兩家會見面,到時候會真正意義上的定下來,我實話實說,兩家不會拿婚姻兒戲,一旦會面,結果基本上改變不了,傅先生可是傅家最負盛名的繼承者,他的婚姻,必須穩妥,必須上的了台面,傅家上下,不會容許有差錯出現。
”
頓了頓,褚明瑤看向徐溺:“徐小姐,這才是這個圈子的殘酷之處。
”
徐溺擡頭,眼裡覆滿霜雪之意:“褚小姐意思是?
”
褚明瑤勾勾唇:“我懂你處在他身邊的想法,這樣一個男人,一旦攀附上了,到手的是他人幾輩子得不到的,可一旦他婚事已定,傅家絕對不允許他在外胡亂來,避免走到那時候………”
“我給徐小姐一個良策,從他這裡拿一大筆錢,該得的都得了,就全身而退,對你是最大的好處,雖然……這聽起來不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