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振華繼續道:“從那次古墓回來之後,我便金盆洗手,從此再也不下古墓,你們看,我現在不愁吃喝,兒孫滿堂,在永古市也小有名氣,怎麼看都算是成功人士,可如果我真的拿走‘傳國玉玺’,那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還能繼續擁有嗎?
所以很多時候,有舍才有得,而這些年來,我也經常拿出錢财來做慈善,以彌補我之前盜墓所欠的罪孽。
”
柳天鳳沉默,不得不承認,孫振華說的非但有道理,而且還有哲理。
陳天陽撫掌而笑,道:“孫老先生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沒見孫老先生之前,永古市的人都說你脾氣古怪,但是見了之後,我才發現孫老先生才是最明事理的人,看來傳言不足為信。
”
孫振華覺得陳天陽這番話說到了自己心坎裡面,隻覺得心情舒暢,哈哈大笑道:“什麼‘大智慧’,什麼‘明事理’,你說這些就太高看我了,充其量,我隻是膽小怕事,不敢拿‘傳國玉玺’罷了。
”
陳天陽同樣笑道:“我們聽完了孫老先生的事迹,那現在,該輪到談論我們的事情了吧?
”
孫振華點頭道:“你們想知道是誰盜走了傳國玉玺對吧?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會告訴他,不過陳小友很對我的胃口,既然你問,那我就告訴你。
在半個多月前,的确有一隻盜墓小隊把‘傳國玉玺’給取走了,而那隻盜墓小隊,隸屬于一個名叫廖雲飛的人,至于他們是無意中發現了‘傳國玉玺’,還是早有圖謀,甚至廖雲飛背後還沒有幕後主使,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
廖雲飛!
陳天陽和柳天鳳把這個名字給記下來了。
柳天鳳繼續問道:“孫老先生,關于廖雲飛這個人,您能夠詳細說一下?
”
“恐怕不能。
”孫振華搖頭道:“廖雲飛跟我們孫家有些淵源,告訴你們名字,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好了,我該說的也說完了,兩位也該離去了。
”
他态度堅決,擺明着是要送客了。
柳天鳳失望地歎了口氣,還是跟着陳天陽一同站了起來。
“多謝孫老先生提供的訊息,改天有機會,我再來繼續品嘗一番孫老先生的大紅袍。
”陳天陽飒然而笑,帶着柳天鳳轉身離去。
“随時歡迎。
”孫振華站起來,把陳天陽兩人送到門口,吩咐孫長東替他送客。
孫長東應了一聲,跟着陳天陽來到大門口,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道:“陳先生,想來這一趟應該有所收獲吧?
”
陳天陽點頭笑道:“收獲頗豐,說來還要多謝孫先生的帶路。
”
雖然隻得到了一個名字,但是他相信,憑着魏家在永古市的勢力,肯定很快就能查到與廖雲飛有關的一切。
柳天鳳也是同樣的想法,來玉雲省數日,終于有了有用的線索,離“傳國玉玺”更近了一步,内心一陣興奮雀躍。
突然,陳天陽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隻見是元禮妃打過來的,接聽電話後,瞬間皺了下眉頭,随即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找你,你先注意好自身的安全,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
“天陽,發生什麼事情了?
”柳天鳳立即問道。
“元禮妃去兌換賭約,結果博彩公司的負責人賴賬,非但不給她錢,甚至還糾集了一群人,把她給圍了起來。
”
“真是太過分了。
”柳天鳳氣憤地道:“我跟你一起去,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
“不用了,這種小事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你先回去找魏風淩,讓他調查廖雲飛。
”陳天陽立即做好了決定。
“那好吧。
”柳天鳳心頭一陣失望,不過心裡也知道任務要緊,便開着自己的紅色瑪莎拉蒂離去。
原地,隻剩下了陳天陽和孫長東兩人。
來的時候,陳天陽是坐着柳天鳳的瑪莎拉蒂一起來的,現在柳天鳳開車離去,陳天陽頓時沒了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