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自從做過承諾之後,大概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和榮悅聯系。
至少,鄭翩跹在微信裡沒看到這段時間的聊天記錄。
後來榮悅再發消息問他,要不要陪她過生日,周義的回複是:【陪女朋友,沒空,禮物我讓葉程帶給你。
】
榮悅:【真不夠意思。
】
周義:【我的錯,下次好好補償你。
】
榮悅:【那你可得賣力點。
】
鄭翩跹呼吸越來越急促,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掌心不斷地有冷汗滲出來。
周義和榮悅的聯系其實很頻繁,雖然聊天的内容不多,但一周最起碼要聯系兩三次。
其中内容大部分是榮悅問周義,朋友聚會的時候他到不到,周義會回一句“到”或者不到。
那就說明,周義說到的時候,就會和榮悅見面。
見面之後會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鄭翩跹沒有忘記,周義和榮悅是怎麼在一起的——他們當初隻是普通朋友,因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就能滾到一張床上,足以說明,他們至少在身體方面是很契合的。
剛剛看到的那些聊天記錄,也正好佐證這一點。
而周義在床上是什麼樣子,鄭翩跹也很清楚,他本身就是情場老手,在這方面是不知滿足的,他也曾經半開玩笑地說過她太青澀。
當時鄭翩跹并不覺得這話有問題,隻當他是随口的調侃,可現在,看完了這些聊天記錄,她無法再将那些言論當成玩笑——
周義沒有強迫她做過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她以為他是在妥協,是在為她隐忍,竟然還因此産生過感動——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不是在妥協隐忍,不強求,不過是因為外面有人能滿足他這方面的需求。
榮悅很顯然并不介意周義有女朋友這件事情,甚至可以一邊聊着她,一邊和周義調情。
鄭翩跹越想,就越覺得惡心。
鄭翩跹将手機放回原位,鑽到被子裡,蒙住了眼睛,眼前的布料很快便濕了。
——
鄭翩跹晚上做了個噩夢,夢裡,她親眼看見了周義和榮悅上床。
他們兩個很契合,周義很享受,一邊吻她的脖子,一邊叫她“寶貝”。
鄭翩跹在噩夢中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撐着床坐起來,手撫着憋悶的兇口,大口大口地呼吸。
“怎麼了,寶貝。
”周義掀開被子,坐起來,習慣性地将鄭翩跹攬到懷裡,“肚子還疼麼?
”
鄭翩跹剛從噩夢裡聽了這個稱呼,再聽他親自喊出來,膈應到了極點。
她從周義懷裡掙脫出來,下了床,直奔洗手間。
鄭翩跹開水刷牙的時候,周義也走了進來,站在她身邊繼續詢問她身體的情況。
鄭翩跹全程都不說話。
周義揉了揉眉心,“身體不舒服還是心情不好?
”
鄭翩跹要走出去之前,周義捏住了她的手腕,“我們是男女朋友,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和我溝通,不要一個人悶着讓我去猜你的心思可以麼,這樣會消耗我們之間的感情。
”
他竟然說“消耗我們之間的感情”。
鄭翩跹很想笑。
“哦,那就消耗吧。
”她很累,來例假,人脾氣也不怎麼好,“消耗光了正好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