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的手機放在沙發上,屏幕一亮起來,榮悅也低頭掃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寶貝女朋友”幾個字之後,她戲谑地笑了一聲,“查崗查得可真嚴。
”
包廂裡太吵,周義拿了手機去露台接的電話。
“寶貝兒,怎麼了?
”
電話那頭,鄭翩跹沉默了幾秒,才問他:“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
周義:“剛才跟高昂和葉程喝酒,房間裡太吵。
”
鄭翩跹:“你在哪裡?
”
周義:“我現在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寶貝希望我接下來出現在哪裡。
”
他用甜言蜜語輕易搪塞了她的問題,“設計圖畫累了?
我現在過去陪你。
”
鄭翩跹沒有說話。
周義:“正好在沙尖咀這邊,給你帶雲吞面回去,寶貝等我。
”
鄭翩跹:“哦,你給我帶一盒布洛芬吧。
”
周義:“布洛芬?
怎麼了?
”
鄭翩跹:“痛經。
”
周義:“好的寶貝,你等我,我這就過去。
”
挂上電話,周義回包廂跟朋友們說了一聲,便先行走了。
榮悅看着周義因為鄭翩跹的一通電話就這麼走人,再次笑了起來。
說嫉妒倒也談不上,她對周義的執念沒那麼深,隻是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麼認真,談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有這麼大新鮮感。
榮悅很好奇,他們還能繼續在一起多久,鄭翩跹這麼管着周義,周義受得了麼?
——
鄭翩跹是下午的時候發現來例假的,最初隻是小腹有些輕微墜痛,因此她沒太在意,可是後來愈演愈烈,她疼得都快直不起來身體了。
這種情況下,最先想到的人自然是周義。
跟周義通完電話之後,鄭翩跹便蜷縮着身體躺在了沙發上,等他過來。
等了半個多小時,終于聽見了密碼鎖開門的動靜,周義拎着打包的雲吞面和一盒藥走了進來。
他直接脫了鞋,走到茶幾前,将雲吞面放下,打開藥盒,給鄭翩跹喂藥。
茶幾上剛好有一杯溫水,周義摸了摸溫度差不多,便端起來送到了鄭翩跹嘴邊。
因為痛經的關系,鄭翩跹的臉和嘴唇都是發白的,單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有多不舒服。
喂完藥,周義将鄭翩跹抱到了懷裡,掌心覆上她的小腹,“今天剛來的?
”
“我記得你以前不會疼,是不是最近準備比賽的事兒太累了?
”周義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額頭,“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别熬夜了。
”
肚子太疼,鄭翩跹提不起來什麼力氣說話,她深吸了一口氣緩和疲憊,結果,鼻腔内卻鑽入了一股濃烈的女士香水味。
不是她的味道。
鄭翩跹從周義的兇口起來,擡起頭來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香水味是從他身上傳來的,這次可以肯定了。
是什麼樣的距離可以讓他身上沾染上另外一個女人的味道。
鄭翩跹心口發緊,兇前像是被堵了什麼東西一樣,小腹的疼痛感也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先吃點兒東西吧。
”周義揉了揉鄭翩跹的臉,“面還是熱的,吃完會舒服一點兒。
”
“惡心,不想吃。
”鄭翩跹冷冷地吐出這句話,聲音壓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