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口漁村的時候,我們面對面是見過的?
”歐鷗不認為自己對帥哥的敏感度那般低,一次兩次的,全都沒有印象。
“有過近距離的面對面,但不算見過,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
”戴非與解釋,“我在奧口漁村玩的那兩天,也沒見過你長什麼樣。
隻是我們碰到的次數比較多,你的特質很明顯,你們大一開學,我才留意到你的發色。
”
“但其實單憑發色我還不能确定和我在奧口漁村見到的是同一人。
後來在以笙的朋友圈裡又見過幾次她發的合影裡有你,我對比過曾經拍下過的你的照片,才慢慢确定下來。
”
歐鷗聽迷糊了:“什麼叫我們有過近距離的面對面但不算見過?
”
戴非與問:“還記得我房間裡那個在奧口漁村買的面具沒有?
”
“記得。
”剛說完,歐鷗腦中便靈光一閃,“我們在他們漁村的祭祀典禮上一起跳過舞?
”
她想起來那個面具最大的用處就是參加迎鬼節的那個跳大神祭祀活動時需要全程佩戴。
不過她确實記不清楚了,印象中應該是群舞,不斷地變換新的舞伴。
戴非與點頭:“嗯,是。
”
歐鷗覺得太神奇了:“那我們還真的是非常地有緣。
”
那個她刻意屏蔽在自己記憶裡的十八歲的夏天,原來她還無意間和戴非與有過交集。
“嗯,很有緣。
”戴非與又重複了一遍。
“照片呢?
照片你再仔細講講。
”歐鷗追問,“怎麼拍到我的?
”
“巧合。
”戴非與告知,“我在拍日出,翻看照片的時候發現你不小心入了鏡。
”
歐鷗揪出細節:“可你手機屏保的這張,背景裡并不是日出。
”
而是灘塗,她蹲在灘塗上,側前方是大海。
戴非與解釋:“拍日出的時候拍到你是巧合,你那個時候也在看日出。
後來我取景海灘,又看到一顆薔薇色的腦袋了,你應該是在撿貝殼或者捉螃蟹,那會兒構圖和光線都很好,我就順手拍了幾張。
”
“明白了。
我成你的免費模特是吧?
”歐鷗手一伸,“我是不是該跟你讨要一筆費用?
要我當模特,費用可是很高的。
”
戴非與聳聳肩:“要錢沒有,要男朋友有一個。
”
歐鷗搖搖頭:“不夠,我比你貴很多很多很多。
”
戴非與很勉為其難地一副被她強搶民男的神情:“那我隻能一直一直一直抵押我自己給你當男朋友。
”
“想得真美。
”歐鷗要笑死了,戳着他的手機屏幕問,“應該拍了不止一張吧?
快全部都給我鑒賞鑒賞。
”
戴非與最近換手機屏保的時候剛把那些照片導到手機裡來,這會兒倒能供她看個夠。
看得出來他拍照片有點水平,也看得出來他沒有撒謊,日出的那些照片明顯都是以拍景色為主,歐鷗有點嫌棄自己那時候随海風狂舞的薔薇色頭發破壞了他的構圖。
而她在灘塗上玩耍的幾張,她不是側影就是背影,隔着一陣距離,并且她是戴着口罩的。
翻看照片的過程中,歐鷗記起來她那會兒之所以戴口罩是因為起太早氣色不好又沒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