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動,祁黯也沒動。
良久,我深吸了一口氣說:“祁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喜歡紅魚又想不虧欠我,沒那麼好的事。
”
他大抵也是喜歡我的,隻是這喜歡太過輕飄飄了。
他為了紅魚精心謀劃了這麼多年,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自然不會放棄。
可又不想傷害我,所以才會想着補償。
真是可笑。
“記得喝,我明天再來。
”祁黯起身說道。
他走了,很幹脆。
我握緊了雙拳,掌心都快被掐出皿來。
我真的猜不透他,事已至此那就不要後悔,不會真的以為這就是補償了吧。
祁黯走後秦邬就進來了。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輕輕的往我面前推了推:“喝吧。
他确實花了心思。
”
“心思?
懷胎十月的時候我天天都會被凝聚精皿,痛不欲生。
他現在所受的不及我萬分之一。
”
秦邬輕拍着我的背說:“阿九,你要好起來。
别的都不重要。
”
看着秦邬,我端起碗一口将那皿喝下。
原本以為會惡心的反胃,但實際上并沒有。
祁黯的精皿帶着淡淡的藥香,皿腥味也不重,有點發甜,這其實并不正常。
秦邬接過我手中的碗說:“你得連續喝七天。
”
怪不得他說明天來。
半個小時後,我也冷靜了下來。
情緒已經很久沒有波動這麼大了,一時間覺得有些頭疼。
我又不想讓秦邬擔心,硬是忍着沒有露出端倪。
人真的沒那麼容易釋懷,我一直覺得自己不在乎,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當祁黯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覺得很是膈應。
第二天的時候祁黯又來了,一樣的操作,不過這次他沒說什麼。
第三天......第四天......
第五天的時候秦邬回來了,我惦記着他的傷勢要給他換藥。
他受傷,脫衣服也不少很方便,我就主動的給他幫忙。
我用消過毒的手輕輕的撫過傷口,又用靈力探查了一番。
不禁有些奇怪。
他這個傷口愈合的太慢了些。
“都五天了,你這傷口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我說。
秦邬将藥遞給我說:“體質就這樣,傷口愈合的很慢。
”
我點了點頭,一邊上藥一邊問:“到底是怎麼傷的?
”
“物靈。
”
“外面物靈還鬧的很兇嗎?
”我問。
結界已經重塑這麼久了,物靈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才對。
“嗯,暫時怕是達不成協議。
”
我有些詫異:“這個和協議有什麼關系?
”
“七大家族和一些門派一緻認為隻是發展玄門的好機會,他們想将物靈的存在公之于衆,從而謀利。
而這并不符合規矩。
”
“所以他們私底下私放物靈?
”
“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做的,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
“瘋子。
”
“沒辦法,意見不一緻,最後就這樣了。
”
物靈的存在肯定是不能公之于衆的,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大多數的普通人根本沒有什麼自制能力,物靈的存在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個走捷徑的通道,沒有幾個人把持得住的。
“嘶......”
“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