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當初自己做過的事情,沈煥山現在真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他當初分明調查過,秦卿的背後沒有任何勢力,怎麼就成了海城秦家的大小姐?
!
還有當初秦家登門讨要沈清秋的時候,分明開着破破爛爛的車,看上去就像是從窮山溝溝裡出來的落魄戶,任憑誰都不會把他們能和海城首富秦家挂鈎啊!
要論對錯,那也是他們秦家有錯在先。
分明有權有勢,卻要裝成從山溝溝裡走出來的窮人,害得他這些年蒙在鼓裡!
“這些年,你們真是瞞我瞞的好苦啊。
”沈煥山一臉苦相,“當年的事情真不怪我絕情,實在是清清那丫頭下手太狠了,誰能想到她小小年紀,心思竟然那麼歹毒,把人推下樓,害得我妻子當場流産,要不是及時送到了醫院就醫,那可就是一屍兩命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
秦钊輕笑一聲,聲音像在初春的雪水裡浸泡過,透着料峭的寒意,“沈煥山,你自己動動腦子想想,清清那麼小的年紀怎麼可能推得動一個大人?
”
他相信沈清秋絕不是心思歹毒的人,而且這件事情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察覺出這其中的端倪。
也就是沈煥山這個蠢貨會相信所謂的‘眼見為實’!
見沈煥山不說話,秦钊的黑眸微眯,綻出鋒利的寒芒,“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挺好的,但如果你敢在外面胡言亂語,出了什麼事情,後果自負!
”
“不是,我是清清的父親啊!
”聽到秦钊要徹底的劃清界限,沈煥山的眸底掠過一抹慌亂,着急的解釋着,“即便這些年,我和清清斷了聯系,可我到底是她名義上的父親,你憑什麼阻止我們父女相認!
”
“父女相認?
!
”秦钊薄唇輕啟,嘴角勾起的弧度帶着幾分譏诮,“憑你也配以清清的父親自居?
當年我們曾問過你,是你執意與清清斷絕父女關系,現如今發現清清的身上有利用價值想要出爾反爾,這天底下可沒這麼好的事情!
”
說着,他将指尖的煙掐滅,指尖用力一彈,崩在了沈煥山的臉上,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隐隐透出幾分邪氣,“沈煥山,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我沒有搞垮沈家,你要是不識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
”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沈煥山整個人像被電擊一般,精神恍惚半癡半呆的怔在原地。
幾個月前,沈家就像是被人下了詛咒一樣,生意一落千丈,銀行貸款也遲遲批不下來,又面臨生産線的整改,搞得他焦頭爛額。
本以為是流年不利,運氣不好,原來這一切竟然都是秦钊在背後針對!
沈煥山站在原地,臉上的神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你們......”看着秦钊離開的背影,沈煥山終于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你們秦家欺人太甚!
當真以為海城你們能夠一手遮天不成!
”
聽到這話,秦钊腳下的步伐微微停頓,他側身,眉眼淡淡的睨了沈煥山一眼,“沈煥山,你以為憑你的頭腦,沈家當初怎麼能後來居上擠進平城上了上流社會?
這些年沈家雖不如我姑姑在世時那般風光,在平城也算是數一數二得到豪門,所以千萬别頭腦一熱做出什麼糊塗事斷送了自己的好日子。
”
雲淡風輕的語調下,透着令人膽戰心驚的薄涼冷漠。
這話是好心勸慰,也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沈煥山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看着他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秦钊臉上也沒什麼耐心,“把他轟出去,别髒了大家的眼。
”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