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慌亂地顫了顫,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情緒,扯了扯唇,淡淡道:“綁架就是被綁架了呗,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
聽她低迷的語調,衆人隻當她還沉浸在被綁架的恐慌之中,便沒有繼續追問。
客廳裡沉浸在一片無聲地寂靜中。
直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衆人循聲望去,一眼看到了從外面走進來的白青。
看到聚集在客廳的衆人,挑唇一笑,狹長的鳳眸勾起一抹自然的弧度,隐隐透出幾分風流之姿,“喲,今兒人挺全。
”
他注意到坐在沈清秋身邊的姜黎,猜想昨天那麼大的動靜八成和眼前這個女人有關系。
陌生人的到來讓姜黎本就緊繃的身體,更加緊繃,宛如一隻受到驚吓的兔子。
沈清秋擔心她緊張過度,牽着她的手提議道:“要不要跟我去外面透透氣?
”
“好。
”姜黎連連點頭。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白青點了一根煙,“聽說昨晚你突然離開宗族會議,還派出了一隊全副武裝人員,一場綁架搞這麼大的陣仗?
”
綁架這種事情在他們看來是最不起眼的小伎倆了。
商京墨道:“那龜孫子連炸隧道這種招都能想出來,陣仗自然小不了。
”
在昨晚聽到傅垚的彙報,他們心底一陣後怕。
實在是關心則亂。
這才忽略了排查周圍。
幸好黑鷹把炸彈拆了下來,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誰幹的?
”白青臉上的神色帶着幾分嚴肅。
炸隧道這種事情都能想出來,對方是早就做好了跟傅庭深同歸于盡的準備。
傅庭深喉結上下一滾,眉眼間凝着一層淺薄的戾氣,“旁支八系的人。
”
“不是都進去了嗎?
”白青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顯然也将失去行動能力的傅恒之給遺忘了。
“别忘了,還有傅恒之呢。
”商京墨道。
經過這麼一提醒,白青思索了片刻,猛地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眼尾染着一絲淡嘲,“原來是他啊。
”
——
沈清秋和姜黎坐在花園的藤椅上品茶賞花。
她看向姜黎,提議道:“要不要給家裡打個電話。
”
這段時間被綁架,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系,估計海城姜家早就亂作一團了。
聞言,姜黎的眼底掠過一抹淡淡的譏嘲,“他這會兒可沒工夫搭理我。
”
“和姜叔叔鬧别扭了?
”沈清秋敏感地察覺到了姜黎低落的情緒。
姜黎抿了抿唇,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對了,你認識昨天那個人?
”
“算不得認識。
”沈清秋道:“他是旁支八系的繼承人,隻是八系前些天因為犯了錯被本家除名,他懷恨在心,想要利用我對付傅庭深,這才把你牽扯進來。
”
被牽扯進來姜黎并不責怪沈清秋。
她反而覺得傅恒之可憐又可悲。
明明預知結果如何,偏偏還要與傅庭深作對,當真是有些不知死活。
姜黎手中捧着茶杯,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我昨天隐約聽到他和一個人打了電話,我覺得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兒聽到過,你幫我想想。
”
沈清秋聞言,眉梢微微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