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打開門出來,靠在牆邊正陷入思忖的男人回過神,看到她自己走出來,直起身道:“好了怎麼沒叫我?
”
他語氣溫柔并沒有帶斥責意思。
“我又不是手腳受傷,力所能及的事自己能做。
”
沈骁行心疼的幫她把臉旁的碎發别在耳後,黑眸深沉地盯着她:“以後身體有哪裡不舒服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
回想她臉色蒼白的倒在他懷裡的時候,沈骁行現在仍覺得驚魂未定。
更詭異的是醫生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确保她的身體情況他能了如指掌,沈骁行趁她還沒醒的時候讓醫生給她做了全身檢查。
不過上面顯示,除了她體寒體弱以外,并沒有其他不良反省,後續隻需要慢慢調理改善。
安若想到她昏迷前男人擔憂的樣子,心裡有一絲絲的愧疚,輕抿着唇點頭:“好。
”
“睡了這麼久餓了吧?
”沈骁行打橫抱起她,走到病床前放在上面後輕揉着她發頂:“我讓人去給你弄點吃的。
”
安若乖順地點頭。
男人俯身親吻她額頭:“你乖乖再躺會兒,我去接個電話。
”
“嗯。
”
沈骁行沒有立即走,而是盯着女孩看了幾秒鐘,安若正要奇怪地問他,男人忽然垂首輕啄她的柔唇。
這個吻隻停留兩秒,又深情又戀戀不舍。
男人直起身,看她因為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不知所措,繼而羞紅了臉蛋……
“你快去!
”安若不喜歡他這樣作弄自己,羞着小臉推他。
沈骁行沒再逗她,大掌揉揉她小臉,薄唇含着笑離開病房。
房門關上,他立在門口停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走到樓梯拐角才掏出手機撥出号碼,冷聲對對方吩咐:“給我查一下蔣忠。
”
遠在國外度假的盛南洲,隔着屏幕正惬意地躺在海邊休閑椅看美女嬉戲。
“收到。
”
“明天給答複。
”
“明天?
”盛南洲要蔫了:“大哥,我在國外度假呢……”
沒等他說完,男人率先下死命令:“我隻要結果,除非告訴我你能力不足。
”
說完這句話不等盛南洲有任何狡辯之詞,直接挂斷電話。
身材火辣的美女扭着水蛇腰過來要拉上盛南洲一起玩,男人滿臉燥意地揮手。
回到房間的沈骁行手裡拎着食品袋。
一股濃郁的馄饨鮮香味蔓延。
安若是挺餓了,聞到香味頓時饑腸辘辘。
“你剛醒不能吃太油膩的食物,等身體好些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
沈骁行的廚藝她嘗過,真是好吃的沒話說。
剛開始還挺奇怪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闊少,竟然還會做飯,做飯還能那麼好吃。
可後來才知道他小時候跟母親相依為命,是自己慢慢摸索練成的廚藝。
男人用勺子喂她,安若起初有點不習慣,可看他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她慢慢享受起來。
“味道怎麼樣?
”
安若嚼着嘴裡的馄饨,擡起手豎起大拇指,表示非常贊。
男人輕笑着揉她的腦袋,安若也習慣了他把自己當小孩看待,時不時讓她乖一點,然後摸摸她的頭親親額頭之類的動作。
安若用另一隻勺子舀起馄饨喂到他嘴邊。
沈骁行愣了一下,随即低頭吃下她喂來的馄饨。
“好吃嗎?
”
“你喂的最好吃。
”
這突如其來的煽情話,安若被他撩得臉紅,低着頭不敢跟他對視。
“沈太太害羞了?
”男人笑意盎然的逗她。
“沒有……”
“那臉怎麼紅了?
”
安若狡辯:“我太熱了。
”
她才不要承認自己害羞,助長男人的腹黑。
沈骁行輕笑了笑,不再逗她,擡起手裡的勺子繼續喂她吃飯。
……
安若的身體狀況良好,醫生建議下午出院,她自己也想出去,消毒水的味道太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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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骁行确定她身體無大礙,什麼事都由着她,辦好出院手續便打算離開。
走到一樓大廳,男人囑咐道:“我去開車,你在這乖乖等我。
”
葉楓被他遣去忙其他的事,在陌生地方他最需要做的是貼身保護女孩。
“快去吧。
”安若坐在休息椅上,乖乖點頭。
男人不放心的看她一眼,快步朝地下車庫走。
待他走後,女孩百般無聊地刷着朋友圈。
目光落在十幾天前跟好友陳可喬的聊天框,安若不經意間蹙了下眉頭。
距離陳可喬找她聊天已經過了十幾天,按照她們以往的聊天的方式,她會把遇見的八卦或者新鮮事不管她在不在線都會一股腦的分享給自己。
可現在明知道她請假出來遊玩,對方卻沒有再聯系,安若不禁猜測陳可喬會不會出事了?
正想打電話問情況的安若聽到門口汽笛聲,她擡起頭看到男人已經下車朝她招手。
她合上手機起身出了醫院大廳。
一輛黑色商務車穩停在醫院門口……
副駕駛随從為他打開車門,“少爺,我們到了。
”
車裡下來的一身黑衣的男人,他身姿勁瘦修長,白皙的皮膚跟身旁黝黑的下屬成鮮明對比,微紫的薄唇是他常年病态的美。
他黑眸冷淡,眼尾紅色眼線妖娆美魇……
忽然,他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轉過臉,看到女孩快步跑向遠處的男人。
“慢點。
”沈骁行給她打開車門,輕笑着道:“剛才一個人在那想什麼呢?
”
女孩微微一笑:“沒什麼。
”
她的側臉映入男人眼中,直到人坐進車裡,他始終緊緊望着那個方向不肯回眸。
“少爺?
”
裡陀輕聲喚他。
男人回過神來,輕揉着頭部,是他看錯了嗎?
“少主,你怎麼了?
”裡陀壓低聲音詢問。
在外面他不方便稱呼“少主”,以免暴露身份。
“沒事。
”
“少主大概是初到中原水土不服,還是盡快讓這裡醫生探一下病情吧。
”
男人輕輕颔首,臨走前又看了一眼女孩剛才消失的方向,在裡陀的催促下進了醫院大廳。
坐上車的安若總覺得身後有人盯着自己,很奇怪的感覺,可扭頭望去都是焦急出入醫院的患者家屬,沒什麼特殊的人。
“怎麼了?
”
安若心神不定地搖了搖頭:“沒事。
”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
“沒有。
”安若怕他胡思亂想,彎唇笑了:“剛才醫生不都說了沒事了,你幹嘛總是疑神疑鬼?
”
“我是怕你跟那天一樣……”男人單手按着方向盤:“你是我要小心翼翼珍護的寶貝,不能有半點閃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