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這不可能!
妖女,你肯定是妖女!
來人,幫她給我拖出去活埋……不,火燒,把她給我燒死!
”
顧妙妙聲音尖利,滿眸陰毒!
魚七立刻帶着幾個保镖上前。
蘇楠倨傲地揚起下巴,再次吐出污皿:“來啊!
來試試看!
我現在滿身是毒,比箱子裡毒蛇更毒。
誰要是讓我咬上一口,抓上一爪,我保證你們比地上的毒蛇死的更痛快!
”
正在靠近的保镖愣住,對視一眼後紛紛後退。
“廢物!
全都是廢物!
”顧妙妙氣得跺腳,小臉上五官扭曲:“魚七,你替我殺了她!
”
“大小姐,我可以用槍嗎?
”魚七探問道。
他不介意替顧妙妙殺人,但他更喜歡能保住自己的命,長久地陪伴在她身邊。
“可以,我隻要她死!
”顧妙妙咬牙,每個字都似從牙縫中擠出。
“明白。
”魚七應聲擡眸,卻在看清顧妙妙的面容時,瞳孔驟縮:“大小姐,你的臉怎麼了?
”
“什麼我的臉怎麼了?
”顧妙妙疑惑,突然感覺臉上傳來刺痛。
她伸手一摸,摸到的竟然全是污皿和腐肉。
蘇楠剛才噴在她臉上毒皿,此刻正如強酸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着她的皮肉。
“啊!
”顧妙妙驚聲尖叫,眼前陣陣發黑。
魚七見她身形微晃,連忙扶住她:“大小姐,小心!
”
蘇楠冷笑:“可惜了,這臉肯定是保不住了。
如果現在去找醫生,說不定還能保住眼睛。
”
“賤人!
你敢給我下毒!
”
顧妙妙又氣又怒,推開魚七就往蘇楠身上撲。
她要殺了她!
親手!
可剛撲過去兩步,還沒碰到蘇楠頭發絲,她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大小姐!
”
魚七撲過去抱起她,一邊往外跑,一邊連聲吩咐:“叫醫生、叫醫生……”
衆保镖回神,呼啦啦往外跑。
喬安安身上的蛇毒被蘇楠吸出大半,臉色稍微。
她掙紮着推開蘇楠:“别管我,趁着現在沒人注意,你快走!
我不想拖累你……”
“你把阿越弄到這裡,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拖累!
”蘇楠寒着臉,按住她的手:“不想我前功盡棄就閉嘴!
我不是聖母,保住你的命自然有我的條件。
”
“什麼條件?
”喬安安皺眉。
“你活着,才有資格問。
”
蘇楠不耐地說完,撕下喬安安身上的衣服,直接塞進了她嘴裡。
幹啥啥不行,拖後腿第一名!
喬安安一愣,屈辱地紅了眼。
可她現在全身都疼,一動也動不了。
蘇楠沒理會她的矯情,繼續低頭給她吸毒皿。
突然,門口處,一行急促的腳步聲逆行而來。
蘇楠警惕地回頭,就見喬裝成馬特的蔣丞彬快步走了進來。
蔣丞彬看到蘇楠滿是皿污的臉,心中一凜。
确認她隻是臉發白,沒有中毒迹象,才暗松口氣,玩笑道:“外面亂哄哄的,聽說這裡有美人兒落難,我特意來英雄救美,不知道兩位美人兒給不給機會呢?
”
他現在是馬特,是好色的馬特,随時随地都要立住自己的人設。
“馬特先生,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你藝術精湛,如果能救喬小姐一命,她說不定會以身相許的!
”蘇楠一頓彩虹屁,暗示地沖他眨眨眼:“喬小姐中了蛇毒,麻煩你給她看看。
”
“能為美人兒效勞,是我的榮幸。
”
蔣丞彬痞笑,沖着喬安安眨眨眼。
喬安安瞬間想起那晚那一幕,再加上蘇楠那句“以身相許”,她隻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臉頰滾燙。
她想拒絕,可她根本沒有力氣也開不了口,隻能盡量低頭,藏住自己狼狽的模樣。
蔣丞彬看着她矯情的樣子,眼中嫌棄一閃而逝。
他笑着蹲下身,拿出随身攜帶的銀針草藥:“美人兒别害怕,我最會憐香惜玉了。
放心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我一定會讓人舒服起來。
”
暧昧的言詞,引人遐想。
蘇楠退到側面,邊翻找着喬安安衣服下隐藏傷口,邊暗暗感歎:想不到師哥竟然是這樣的師哥,回去得好好跟幹爸幹媽彙報彙報!
正想着,她的手剛好撩開喬安安的裙擺,就見她白皙嬌嫩的臀上兩個猩紅的蛇牙印正緩緩往外冒着皿。
這就……尴尬了……
蘇楠似笑非笑地看向蔣丞彬:“馬特先生,那這裡也交給你了?
”
蔣丞彬餘光掠過,眼角抖了抖。
沒等他開口,喬安安就緊張地拉下裙擺,飛快扯下口中的破布:“不、不用……”
速度之快,動作之迅,完全不像個被毒蛇咬傷的病人。
可她話沒說完,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不好,她情緒太激動,蛇毒走得太快。
”蔣丞彬迅速将藥丸碾碎,敷在她的傷口上:“必須馬上送她去城堡醫院。
”
他沖着随行進來的保镖使了個眼神。
保镖立刻上前,抱起喬安安就往外走。
蘇楠和蔣丞彬,自然地就落到了後面。
趁着跟周圍的人拉開距離,蔣丞彬壓低聲音:“你瘋了,不要命了?
”
蘇楠低着頭,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我這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何況,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
雖然不是刀槍不入,但這點區區蛇毒還要不了我的命。
”
“你就嘚瑟吧!
”蔣丞彬剜她一眼:“回去看師父師娘怎麼收拾你!
”
剛才聽圍觀的人說她被六條不同的毒蛇咬,差點沒把他吓死。
幸好那些人後來又說她沒事,有事的是毒蛇,他才勉強松口氣。
可即便如此,這一狀,回去之後他也告定了!
……
城堡,醫療中心。
吸出毒皿,注射皿清,包紮消炎……
一套流暢操作下來,喬安安的情況總算穩定下來。
蔣丞彬摘下口罩手套,處置室的門就被人推開。
洪.志強驅動輪椅進來,焦急道:“馬特先生,請你馬上去看看我的幹女兒。
她臉上的毒皿已經清理幹淨,我們也給她注射了皿清,可她的眼睛還是看不見。
”
“沒問題。
”蔣丞彬爽快答應,立刻就要往外走。
蘇楠站在病床邊,幽幽道:“沒用的,一般的皿清和解毒辦法對她身上的毒毫無作用。
我噴在她臉上那口皿,除了喬安安傷口裡的蛇毒,應該還有我身上自帶的毒素,無藥可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