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的,王子殿下,我不敢亂開玩笑。
”吉諾爾的臉色很認真凝重,這是他唯一的崛起機會,不能錯過。
而且秦朗要對付布魯諾三世,也絕對不會說謊話。
因為沒有任何意義,秦朗如此尊貴的身份,不會戲耍他一個小小的城市大使。
查爾諾王子呼吸都有些急促,如果能夠趁着這次機會,将布魯諾三世狠狠打壓下去,直接一舉将其擊潰,未來的國王之位,必然是自己。
“我連夜去東江市,你不要輕舉妄動!
”
查爾諾王子忍住激動的心情,沉聲提醒着吉諾爾。
吉諾爾忙不疊的點頭,語氣滿是恭敬甚至謙卑:“下臣掃榻相迎。
”
在龍國呆的時間長了,他這個外國人都學會用成語了。
查爾諾王子微微一笑,聽到吉諾爾自稱下臣,明顯是投效之意。
如果他的情報能夠幫助自己鎖定王儲之位,給他一份前程也不是難事。
“就這樣,晚上見!
”查爾諾挂斷電話,然後立馬讓管家給他去訂機票,他要直飛東江市。
這一刻都等不了。
吉諾爾放下手機,整個人仿佛被汗蒸一樣,全身都濕透了,盡管是冬天。
他面色恢複自然,有了底氣之後,他反而不擔心了。
下午該如何與布魯諾三世王子糾纏扯皮,也有足夠的信心。
一下午的時間,吉諾爾等候查爾諾王子的到來。
布魯諾三世依舊不可一世的留在他辦公室,慢慢的品着紅酒,眺望窗外。
秦朗自然不知道他們具體做什麼,也沒心思去特地關注。
現在的秦朗正驅車前往機場,這是他三天之内多次去機場,不過這次是接人,接的還是李玄狂。
李玄狂處理完了關外省的事情之後,就給他打了電話,直飛東江市。
現在所在航班已經快落地。
秦朗親自開車接他,給足了他的面子,但不是因為北狂王的身份,而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大哥,同父同母的大哥。
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關系,所以兩個人見面,勢必有些尴尬。
但秦朗相信,假以時日兩個人的關系會相處的很好。
東江市機場航站樓外,李玄狂帶着兩個手下,緩緩走出來。
秦朗站在車旁,見李玄狂出現在視線之内,笑着揮了揮手。
李玄狂也面帶笑意的朝着秦朗走過來,身後的兩個手下卻面帶肅然之色。
來到秦朗身前,李玄狂并未直接開口說話,而是拍了拍秦朗的肩膀,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他的兩個手下,卻是恭敬的行禮示意:“見過秦王爺!
”
秦朗不光詫異的放在李玄狂的兩個手下身上,隻見一個手下開口,而另一個手下滿臉冷肅的隻是鞠躬行禮,并未出聲。
李玄狂見秦朗盯着慈得章,忍不住笑着介紹道:“他叫慈得章,是個啞人,從小被我撫養長大。
”
“小子實力不錯啊。
”秦朗目光微眯,感覺到了慈得章體内的犀利氣勢,足足有煉骨境界。
而且氣勢霸氣外露,如同一頭狼一樣。
李玄狂微微自得又驕傲的點頭笑道:“從小培養到大,是我最引以為傲的手下。
”
秦朗也跟着點頭一笑:“的确不錯,有機會和秦家子弟比試一下。
”
李玄狂并不答話,隻是神秘莫測的搖頭笑着。
卻見慈得章滿臉傲氣的伸出手指,然後晃了晃。
秦朗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笑容更足:“是個狂傲的狼崽子,很不錯。
”
“上車吧。
”
以秦朗的身份擺在這裡,自然不會和一個手下計較什麼,哪怕他很狂妄。
秦朗繼續驅車,載着李玄狂三人,直奔秦家而去。
李玄狂坐在副駕駛,臉色卻不禁多了幾分拘謹和急促。
秦朗饒有興緻的一邊開車,一邊瞥着李玄狂,忍不住調侃起來:“你這是在緊張?
”
“是啊,我連殺人都不緊張,沒想到去秦家會緊張。
”李玄狂無奈的搖頭苦笑,那一夜他在李家大殺特殺,連家主李寶玉都給殺了,也沒這麼緊張過。
可現在他不光是緊張,還有些抗拒去秦家,仿佛秦家有什麼令他恐懼的存在一樣。
秦朗笑着搖頭,沒多說什麼。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停靠在了秦山之上。
四人下車,由秦朗領着他們走向主宅。
主宅内,秦鳳橋和秦鳳年早就等候多時了,大孫子回來了,這是要認祖歸宗了。
兩個老爺子,都格外的興奮與激動。
然而激動之餘,也多了一抹憂愁與無奈。
按照秦家的規律,一旦李玄狂認祖歸宗,就是名副其實的嫡子長孫,勢必要接任家主。
可現在的家主之位,是由秦朗接管。
秦鳳橋面露愧疚與為難之色,不知道是該按照家族規矩行事,還是繼續如常。
就在老爺子的忐忑緊張之下,李玄狂被秦朗帶進了内宅。
進了内宅之後,李玄狂表現的更加緊張,局促不安的看向秦鳳橋與秦鳳年。
秦鳳年倒還好說,之前見過幾次面。
可是面對自己的親爺爺,李玄狂很難保持鎮定。
“孫兒見過爺爺!
”李玄狂主動上前,深深的單腿跪地行禮。
因為有王爵在身,所以不容他雙腿跪地。
“好,哈哈哈,好啊。
”秦鳳橋滿面紅光的拍手叫好,又急忙扶起李玄狂,從上到大的盯着李玄狂看個不停,仿佛要把三十多年的離别補回來。
“大孫子孤懸在外,我這個做爺爺的竟然不知,真是…哎!
”李玄狂愧疚萬分,又心中燃氣怒火。
要不是他那個不孝兒子,也不會出現這麼大的纰漏,造成三十年的遺憾。
若不是地守天的揭秘,隻怕李玄狂的身世之謎,哪怕到他死了,都不會有人揭開。
李玄狂心裡也有些難受,他這三十年裡不知道被多少李家人罵紮種,罵外姓人。
現在終于要認祖歸宗,他的心很苦澀。
秦朗面帶微笑的站在一旁,也不出聲,隻是靜靜的端看着。
爺孫相認的場面,他之前在京城已經見過了,可畢竟不是在秦家。
所以當今日這爺孫兩人在秦家相認,感觸無疑更深很多。
秦鳳年沒有關注爺孫相認,他看的是秦朗的表情與反應。
見秦朗笑容滿面,完全看不出内心想法。
秦鳳年歎了一聲,默默的走到秦朗身前,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朗兒,家規在此,這…”
秦朗不等老爺來勸,反而主動的對他笑着說道:“老爺,我心兇沒那麼狹隘,我無事。
”
秦鳳年一肚子話,都被秦朗堵了回去,老臉更加的郁悶與無奈。
怎麼可能沒事啊?
怎麼可能會甘心啊?
秦鳳年無奈的搖頭,覺得世事無常,又極不公平。
李玄狂足足與老爺子聊了十幾分鐘,這才暫且作罷。
“秦朗,我聽說Y國王室的布魯諾三世,在東江市?
還是沖着弟妹來的?
”
此時李玄狂面容冷峻,更布滿殺機的冷冷開口:“别擔心,他翻騰不了浪花來!
”
“有大哥幫你!
”
有大哥幫你,這一句話讓秦朗心中五味雜陳,有欣慰有感激,還有暖意,以及那一絲絲的怪異。
這話半年前,李玄狂可說不出來。
那個時候的他,隻會說出秦朗,我必殺你!
殺與幫,皆因身份轉變,這是人之常情。
秦鳳橋臉上的激動之情褪去,見兩兄弟這樣對話,又提到了孫媳婦蘇傾慕,不由心裡一緊,急忙問道:“什麼王子?
什麼折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