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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神奇的石頭消失了

秦時農家女 一枝綠蘿 4686 2024-01-31 00:59

  芍藥在自己都是未知數的情況下還替别人操心,小寒真想頒個“學雷鋒标兵“給她。▲∴,

  但是,她覺得沒意思,你們能生出來、活下去才是好的。

  修文看看小寒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佩服,他大聲說:“小寒阿姨說了,現在不要孩子是因為我們還小,等過幾年她再生,免得分了爹爹對我們的寵愛。”

  這話一出,包括大夫都睜大眼睛,這理由,太高尚、太虛無了吧!

  小寒看着他們的眼神無所謂地笑笑,對着修文說:“好孩子,為了你這樣的好孩子,小寒阿姨都得很努力。”

  她沒有說很努力做什麼。紅葉想,為了修文,很努力生孩子,這是什麼道理,腦子壞掉了吧!

  扶蘇看着小寒勇士一般的神情,迷惑了,她的理由他也不相信,但是他能相信什麼呢?

  胡家的店被小寒經營得風生水起。紙賣的那麼貴,仍然要賣到斷貨。斷貨就斷貨,小寒也不想擴大規模,小虎他們是休息時間做的,已經很累了,再找人手場地問題也就随之而來,緊接着還有稅務問題,不如就讓它一直缺下去,貴下去。

  已缺是不可多得的科研人才,給了他方向,不用督促,他自己就一頭紮下去。小寒說想開發點情人之間傳情的信箋,顔色上和紋理上要有些變化,他一聲不吭地反複實驗,硬是做了出來。

  小寒把那厚實的壓着小葉子原片的紙張拿回家,扶蘇再次感歎,已缺真是個人才。

  經營的事情一段時間投入點心力就好,有了新産品就能支撐一段業績。她的主要煩擾還是未來。這才是她要努力的方向。

  她到藥店買了點硫磺,夥計都是熟悉的,按照吩咐,加工成很細的粉末。回到家,一包硫磺,一包火硝,兩包隔得遠遠的,不敢混在一起。廚房裡就有木炭,她并沒有去找。面對這兩包東西,她想不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第一個不明白,是藥粉的配比和穩定性的把握。

  第二個不明白,是要用這個東西做什麼。

  把趙高炸了,她沒那個膽,也沒那個機會。即便找到那個機會,她怎麼去實施呢?在趙高門前埋炸藥嗎?天方夜譚!在趙高經過的路線埋炸藥嗎?她又不會搖控它的爆炸。

  如果不能用埋的方式,那不就是用手榴彈投擲嗎?天啊,這對她這個文科生是多難的一個課題啊!

  何況,她不能被人捉到,不想被酷刑處置,也不想連累扶蘇。

  到底她要用這個東西做什麼呢?想來想去,可能隻能用來吓人。

  不想了,先去找個可靠的容器。

  到銅鐵鋪去,看着人家叮叮噹噹,終于下定決心定一個鐵盒子,她要求在盒蓋處留一個小眼兒。夥計定定地看着這個奇怪的姑娘,問了一句:“姑娘用它來做什麼,說不定現成就有姑娘要用的。”一句話提醒了小寒,她讪讪地笑笑,說:“那我就看看再說吧。”

  架子上放了各種銅鐵做的東西,想到做冰的時候,家裡的罐子導熱性不好,就先選了一個銅壺。看看這把銅壺,忽然覺得,火藥的撚子可以從壺嘴裡出來。呀,這麼大一罐子火藥,那得把山炸平了吧!她被想像到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定了定神,最終,她買了一大一小兩把壺。一把用來做冰飲,一把用來吓唬人。

  好在,她在家裡搗鼓什麼别人也不以為意。

  好在,她除了店鋪還四處逛蕩,平日的作息就是如此。扶蘇也不會管她今天去了哪裡。

  好在,鹹陽夠大,找個試驗的地方還是不難的。

  中午吃得飽飽的,她就出門了。今天扶蘇去了大宅,要明後天才能回來,她回得晚點也沒有關系。

  騎着馬出來,直奔上林苑而去。

  過橫橋,橋下水波蕩漾,穿樹林,樹林光影斑駁。老陳激動得直打響鼻兒,這個地方,老陳認識一個夥伴,她已經很久不帶老陳來了。

  新城區,人口本來就少。這個鐘點,偶爾才會看到人。窮人在沒完沒了地幹活,富人可能在睡午覺,男女青年不會明目張膽地出來私會。

  找到一個更偏僻的地方,小寒從馬上下來。由于樹冠的遮蔽,這裡光線不太明朗。

  拿出小銅壺,打開蓋,不由得有些緊張。裡面隻放了木炭和硫磺的粉末,火硝的還沒有放。她咬着嘴唇打開小包,提純過的火硝即便在暗淡的光線中也顯着白亮的光澤。摸了一下銅壺,還是涼的,這個溫度它應該是穩定的。

  好吧,放就放吧。

  她把小包拿起來,扯住三個角兒,一個角露出條縫兒,把那縫兒對到銅壺的口沿上去,臉卻移到一邊,她很害怕她的花容月貌一下子變得皿肉模糊。

  但那終究是想象,什麼都沒有發生,四周仍然安安靜靜。她想好了,如果有人路過,問她在做什麼,她就說在祭奠祖先。

  她折下一根樹枝,把樹枝的一頭伸進壺裡去,想了想,又抽出來,找了三塊石頭把小壺卡住,這才把樹枝伸進去,在裡面慢慢地攪動起來。攪一下,沒動靜,再攪一下,還沒動靜,她漸漸地就膽大了。看來,這點熱量還不足以讓它爆炸。

  她之所以沒在家裡攪拌,就是怕在家裡引爆,當然她都想好了說辭,就說是在試驗新的釉料。

  現在,什麼都沒發生,她對它的穩定性有了一點把握。書到用時方恨少,就是她此刻的感想。黑火藥,對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過去的人,居然成了難題!

  壓實了,蓋好蓋兒,在蓋兒的四周粘了一些飯粒,把它固定得更好,在壺嘴上插上油浸過紙撚子,再用布包起來,她的心就定了。對紙撚子,她是有信心的,已經做過燃燒試驗了。

  騎上馬,繼續往前走。她的目的地,是和扶蘇一起看過的那塊神奇的癢癢石。在衆人心中的那塊神石身上,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是可能的。就讓人們猜測去吧!

  那塊石頭臨着小道,左邊是小樹林子,右邊是個緩坡。它神奇了一陣子,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朝聖的人了。如果有祈求什麼的,一般會天不亮時來,等天亮時他們就會回去,而不是現在。

  和她想的一樣,果然沒有人。

  為穩妥起見,她下了馬,把老陳拴在樹底下,扯了點草給他吃。一邊梳理着老陳的鬃毛,一邊觀察小道上的動靜,一刻鐘左右,都沒人出現,她不能再等了,再等就真的把人等來了。

  那塊神奇的石頭有個底座,它是兩塊天然花崗岩摞起來的,所以上邊不穩定的情況下它才會“顫抖”。這就是人們眼中有靈性的“癢癢石”。找好角度,小寒把小銅壺放置在底座上,讓它倚靠着上面的大石。又找了幾塊腳下的碎石,把它放穩定了。

  這時,汗已經淌下來了,緊張的。

  她想好了說辭,若有人問,還說祭祖。

  再次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人,有聲音,卻不是腳步聲或馬蹄聲,而是鳥兒的叫聲。把紙撚子架在石頭縫兒裡,差不多一米五的紙撚子,應該能給她撤離的時間。

  打着了火,點上絨絨草,再用這點小火點燃剛才折的那根樹枝,樹枝的一頭沾了剛才的藥粉,頓時爆出噼啪的火光,這動靜把她吓了一大跳,她捂着心口,四下裡看了看,心想,我剛才叫了嗎?

  顫抖着手,把燃着的樹枝伸向紙撚子,看着紙撚子着了,她趕緊撤離,但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忽然變得很沉。

  慌亂中,卻生自己的氣,為什麼把馬拴住,怎麼解不開呢?

  好容易解開了,卻覺得走的時間不夠了,她拉着老陳就往樹林深處跑,潛意識中覺得即便爆炸發生了,也有樹林擋着。

  忙亂中都顧不得上馬,這時候覺得老陳也不給力了,她幹脆扔下老陳,一個人撒腿就跑,能跑多快跑多快,後來,幹脆抱住頭,躲在一棵大樹後邊。站不住了,咕咚一下癱倒。這點時間,在她心裡,好像一個世紀。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心跳的聲音。她強迫自己數數兒,一、二、三、四……、十四、十五,“彭”地一聲,緊接着是“轟隆隆”……噼裡啪啦,一陣響動。

  天哪,是巨響,躺在地上都能覺出振動。耳朵都要聾了。

  小寒身子一軟,躺倒。天空中的鳥驚得到處亂飛,他們飛到空中互相詢問,這是怎麼了?樹葉也在飄,好似受了一場疾風,卻都是嫩綠的殘屑。

  它炸了,它真的炸了!

  而我還活着!

  四周仍然寂靜,沒有人來。小寒驚魂初定,想起老陳,爬起身,卻不見它的蹤影。

  它,它會不會炸死了?是炸飛了嗎?

  恐懼襲上心頭。小寒掙紮着爬起來,這會兒無論腿是不是軟的,都要離開現場,一會兒,人就會趕過來。她強自鎮定,扶着樹幹起來,卻發現,剛才那燃了半截的樹枝還在手上。她是多麼慌亂啊!

  扔了樹枝,想去看看現場,一咬牙,不看了,響動都聽到了,事後肯定會有人說起。她敞開領口,讓風吹進來,衣服全被汗水打濕了。邁開步,沿着小道的方向,在樹林子裡穿行。越走越無力,但她必須盡快回去。

  小道上,人開始變多,聽到動靜的人漸漸趕過來。小寒幹脆不走了,靠着樹幹坐下來,她被那動靜吓得全身使不上一點力氣。

  想一想,她居然會幹這種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好像昨日老陳還嘲笑她就會看着電視劇哭,今日到這裡就充當科學家了。

  老陳,胡家送的那匹馬……,那可是陪伴她最久一個伴兒了。她做的好事壞事它全知道,就這樣沒了?

  我敢不敢回去看看?

  我敢不敢回去看看?

  問了自己好幾聲,她還是不敢回去看看。她很怕看到老陳皿肉模糊的樣子。

  人們還是不斷趕過來。

  不過,他們的腳步并不急,越到近前步伐放得越慢。人總是無法克服自己心中的好奇,同時也無法克服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到這時,小寒已經不那麼無力了。她現在不害怕,人們不會懷疑到她。她這樣的女子,怎麼看都不是神通廣大的。她隻是為老陳傷心,由于計劃不周,讓它送了命了。

  站起來,逆着人來的方向,她往回走。這會兒,她已經走上小道兒了。

  “姑娘,前邊怎麼了?”有個駝背的老頭子問。

  小寒搖搖頭,說:“聽聲音很害怕,不敢去看,隻好回去了。”

  那老頭子也停了下來,拿不定主意是不是還要去看稀奇。

  “走吧,老爺子您歲數也不小了,若看見了什麼……,唉,還不如不看呢!”說完,她繼續往前走,他們不怕做惡夢就去看吧。聽那動靜,那塊神奇的石頭再也神奇不起來了。

  回到家,天已經很黑了,這會兒,小寒餓得隻剩下一口氣了。騎馬不覺得,走回來,我的娘啊,這是要命的啊!

  秋嬸開的門,有财管鴿子,常年在外頭。

  “呀,這是怎麼了?讓人等得好心焦呢?”秋嬸一把扶住她。

  “秋嬸,别怕,是餓的。”她勉強笑笑,借着秋嬸攙扶的力,向廚房走去。

  何大廚還等着,已經睏得睜不開眼了。

  秋嬸兒沒驚動他,從火上把飯端起來,回到屋裡,又把小寒安頓在炕上,等取了淨手的盆子和面巾,小寒已經吃上了。

  靜靜地看着小寒吃完,看着她的手不再顫抖,臉色一點點恢複正常,秋嬸這才踏下心來。

  “姑娘,怎麼走回來的,不是騎了馬出去的嗎?”

  小寒搖頭,勉強笑笑,說:“不知道,下馬在樹林子裡解了個手,再起身就找不到它了。”

  “找不到了?也怪了,到底是畜生。從哪兒走回來的?好遠吧?”秋嬸關切地問。

  小寒笑笑,不想說話了,說得越多,漏洞越大,她幹脆不說了。她要躺下來想想今天的事情。

  ……

  今天是三八婦女節,發了這麼一章,小寒這個女人膽大心細,綠蘿想說,姐妹們,膽子大,心要細,但一定要有文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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