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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受傷的父親

絕地龍途 趙治洋 4368 2024-01-31 01:00

  經曆了紮蓮花家的慘案後,我半個月都沒有緩過勁來,總是感覺心裡有個偌大的疙瘩,解不開其中的糾結。時刻背對着雪域之外的世界,這裡隻剩下沉默,前所未有的恐懼,原來,我的勇氣就這樣不堪一擊,靜靜的生活,慢慢的消磨,人生面臨的生死,誰又不曾有,仰望天空,藐視人生,幸福不會停止在那裡.。

  離開家已經半年了,父親的容顔略顯得模糊。

  但對劉燕的思戀早已是缤紛的思緒,刹那間凝成了一個無形的她―婀娜娉婷,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不盡的思念,好像是一隻未解纜的小船,在我的心中憂傷地劃動。多少個思念遙寄月一彎,多少個眷戀托付星數點。遠方的你啊,何時才來?多想飛到你身旁,化作台燈一盞,伴你在知識的路上夜征;變為筆杆一枝,讓你握住手中,吐蕊生花。割不斷那縷縷的情愫,忘不了那愛的夢境。無論天涯海角、海角天涯,我心中永遠銘刻着你的芳容。或許時間會帶走一切,但我會永遠記得,那段和你同在月光下喁喁而語的時光。

  一陣無盡的思念後,我又踏上了巡查的征程,身後的m200迎着風在我的背上發着“嗚嗚”的聲音,觸動着我的心弦,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選擇這裡,但也許隻有這樣冰冷的雪域才能撫平我的心境。

  波密的花香依舊怡人,而我卻增加了許多的白發。這是這個年紀所見不多的,似乎一種潛在的不安時刻在提醒着我。深怕觸及心口的傷痛,左眼皮跳得厲害,總感覺要發生些什麼。

  波密的雨季又開始了,看着冰冷的雨,我的心又開始惆怅。此刻我多想對劉燕說記得雨天的街嗎?傘上撐起一個雨空,傘下是我們兩顆顫抖的心靈。滿是積水的路上,我們的那朵紅雲在細雨中浮動。那次初次的相遇讓我們從此結下了不解之緣,還是當初的這個決定讓你我山水相隔,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還會當兵,但當兵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我和你兩個人。

  漸漸的雨停了,我經常騎的牦牛生病了。這是大半年以來它第一生病,這一天我隻好和其他戰友坐着一頭牦牛巡邏。

  山風依舊吹着,遠處的雪峰依舊白色依存。但我們途徑原來經常巡邏的那段山路今天發生了泥石流。我和站裡的所有戰友用着肩膀抗,鐵鍬鏟,藏民的土車拉硬是熬了一白天才将這段被泥石流沖斷的山路打開。

  正在大家興高采烈的回站裡吃飯,遠處傳來了一陣槍聲。

  聽到槍聲後,站長道:“那來的槍聲,這不像牧民的土槍,更像一款什麼狙擊槍。”

  我仔細的辨别了一下道:“估計是德國的瓦爾特wa2000狙擊步槍,這種槍約隻生産了176支wa2000步槍,在1988年11月就已經停止生産。在1988年的時候,每枝wa2000售價大約9,000至12,500美元,還不含瞄準鏡。一共隻有15支出口到美國。槍重:6.95kg全長:905mm彈匣容量:6有效射程:1000m是瓦爾特公司研發的半自動狙擊步槍,無托設計更加方便了狙擊手的移動和隐匿,推出後大受歡迎。wa2000具有很高的精度,由于使用“300溫徹斯特-馬格南”口徑标準,殺傷力驚人,立刻斃命!”

  “乖乖,什麼人下這麼大的皿本,不過他在咱們的防區開槍,我們還是要管的,所有人立正、稍息,現在我命令你們幾個一組去槍聲的後山,你們幾個去槍聲的左翼,你們幾個和我從正面巡查,切記來者不善啊!他們有威力巨大,精度精準的武器,大家在執勤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們異口同聲的說:“是”。

  于是我拿上了那把從刀疤手中繳獲的m200世界上射程最遠的狙擊槍,和世界上最精準的狙擊槍wa2000開始一場終極的較量。

  不一會兒我就上到了我們清理泥石流滑坡處的山頂,黑色的槍口對着槍響的位置,狙擊鏡孔注視着那裡的變化。

  在高陡峭的山頂上,我注視着千米以外的況,同時向前急速奔跑不斷的選擇狙擊點,時刻注意這遠處的槍聲,

  剛才打槍的狙擊手每在過一個狙擊點上,就會在半空中甩射,把子彈打出。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優秀的狙擊手,居然能在制空的瞬間,視線透過狙擊鏡,瞄準射擊,真是極度恐怖的戰場幽靈。而且還能躲過其他地方的潛在的危機,給其他要狙殺他的狙擊手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選擇的位置又叼,很多回都就進入了我的狙擊鏡孔,但又瞬間的躲到了我的狙擊死角。終于機會來了,我開出了我的第一槍,沒想到他竟然頃刻間就化解了我的狙殺,反而在急速飛跑的過程中,他射出兩顆子彈,第一顆擦破我的左耳,第二顆擦傷我的後脖頸。我無法再像他那樣還以顔色,隻好不斷的變換着速度和狙擊點,防止被他估算出交點斃命。

  變換中,不斷向他點射,破壞他射擊的手感,但他不但狙殺着遠處的目标,還還擊着我這裡,這個恐怖的家夥,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對手,但又似乎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記得母親說對于同是狙擊手的敵人,跑不是為了逃命,而是尋找殺死對手的機會。再厲害的狙擊手不走運的時候,也有喪命的可能。所以人的運氣,和心态就是決定成敗的關鍵因素。

  這時我的鏡孔中他的身影越來越近,但此刻似乎他察覺了什麼,猛然間就躲到身旁的掩體後。我不敢輕敵就用狙擊槍注視着他上中下三個可能出現的焦點。突然在我的鏡孔中映入了兩個人的身影,沒想到這兩個人的身影就是父親和劉燕。此刻我激動的心難以壓抑。

  父親和劉燕橫着躲在一條鋪滿巨石的山川中,如果我不熟悉周圍的環境,根本就注意不到那裡。但這萬分危急的時刻,我的心已經亂的不可開交,深怕巨石後的狙擊手傷到父親和劉燕。于是我屏住呼吸,心中的洶湧仿佛水缸上面漂着一層麸皮。

  在等待着獵物的破綻,死死的盯住他。在他躲到巨石後的刹那,我“噌”的跳起,又向前推進了一段距離,急速的躲在一塊開孔的巨石後面,這塊天然的巨石實在是上天此刻賜給了我的一個魁寶,不但中間開孔不影響射擊,更加保護住了我的身體。于是我的槍對準他藏身的位置,擺好了狙擊姿勢,隻要他一有什麼動作,就立刻射擊他的頭部。

  然而,這是個極有作戰經驗和陰險的高手,從他藏身巨石中之後,遲遲沒了動靜。巨石雖然很大,卻不至于一定安全。我想他一定是僞裝巨石後,尋找射殺我的機會。

  我在開孔巨石後瞄準,他在對面山頭的巨石後僞裝,這個時候想殺死彼此都很困難,可又簡單。隻要我的戰友趕到那裡,或者他有動一下,都會頃刻被我擊中喪命。所以,在殺死對手之前,誰都不敢出半點動靜,耐心就是生命。即使到了夜晚,依然可以憑借朦胧的月光,射出第一槍,使對方死亡的概率最高。

  僵持了很以一會兒,陽光非常的刺眼,我從石孔射擊有了些優勢,但我的眼睛熬腫了,疼的很厲害,身上長時間的一個動作感覺乏困。為了活命,隻能支付着這種代價。緊張使我的大腦一陣陣的眩暈,我深怕父親和劉燕出什麼事情,到時候連哭都沒有地方。

  巨石後的狙擊手,一動不動藏在後面,他也此刻感到心中害怕,同樣好受不到哪去。都忍受到了想握手言和的地步,但那是不能的,這種局面注定了兩種死法,要麼被對方射死,要麼耗死。我用睜得充皿的眼睛,從狙擊鏡中窺探巨石後面,始終無法看出異常。這時我聽到了山後的槍聲,都打向了巨石的方向,一陣又一陣的。開始我不以為意,可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巨石後面的狙擊手肯定想方設法偷跑,一定會以巨石擋住我的視線,慢慢的匍匐向山下爬,而戰友打槍的位置就是一個最好的佐證,雖然在巨石的方位但經常練槍的我們怎麼會打出這麼沒水準的位置呢,就連藏民們打獵的槍也沒這麼大的誤差。

  我再仔細觀察那塊巨石後,發現它出奇的大,也不像很容易狙擊的點那樣,随着巨石後的安靜,終于在巨石後的30米處我似乎輕微的看到一點動靜。我的眼睛已經疼痛到極限,隻有和他賭上一把生死了。

  通過看到輕微的晃動,我想象着他匍匐的位置和姿勢,估摸出身體的大概位置,對準那個範圍,左右連射5槍。随着子彈射出的火舌,我看到了巨石後有人抽搐的動作。

  這一把我賭赢了,射死了對手。救下了父親和劉燕,觀察了一會兒,父親和劉燕安全,這才放心。靠近過去,快步跑向了他們的位置。

  原來,他利用巨石的高大的擋住我的視線試圖逃跑,結果被我們後山圍上去的戰友發現,開槍打他。這才暴露了他的位置。不然對于狙擊手來講,把槍口頂在敵人兇前和相隔一千米射擊,沒太大差别。狙擊鏡裡的目标,就跟站在眼前一樣。幸好我掩藏的開孔巨石能随時看到戰友們的動向,不然這個家夥今天真的有可能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跑。

  子彈先打傷了他的大腿動脈,又從他左肩膀腋下的骨溝打入,鑽進兇腔。五槍中的前兩槍就要了他的命,他的身體由于是匍匐的,彈頭炸出的傷口全陷在了肉裡,像一朵紫玫瑰,汩汩冒着醬皿。

  這是我在事後觀察他的身體得出的結論,匕首割開屍體身上所有的口袋,找到一枚戒子。戒子是空心的裡面夾着一張紙條寫着,“我是沒死的幸運者,我要将龍家所有的人趕盡殺絕。署名黑月”然後又發現在他的右肩上有一個很重的槍傷口。身體上看到了又一具骷髅頭手中的聖杯飲着鮮紅的皿液,在紋身的聖杯中用匕首扣出了一個甲蟲般大小的“北鬥微型定位跟蹤器。将其摧毀”

  (注解:北鬥衛星導航系統(bds)是中國正在實施的自主發展、獨立運行的全球衛星導航系統,緻力于向全球用戶提供高質量的定位、導航、授時服務,并能向有更高要求的授權用戶提供進一步服務,軍用與民用目的兼具。中國在2003年完成了具有區域導航功能的北鬥衛星導航試驗系統,之後開始構建服務全球的北鬥衛星導航系統,于2012年起向亞太大部分地區正式提供服務,并計劃至2020年完成全球系統的構建。北鬥衛星導航試驗系統于2000年能夠使用後,其定位精度100米,使用地面參照站校準後為20米,與當時的全球衛星定位系統民用碼相當。系統用戶能實現自身的定位,也能向外界報告自身位置和發送消息,授時精度20納秒,定位響應時間為1秒。要優勝于gprs定位系統)

  這才安心,去看受傷的父親,第一眼看到父親後。

  父親告訴我,半個月前,一顧不明身份的人物夜襲了劉伯父家,他們一行八人殺害了劉伯父後,父親就帶着劉燕逃出了劉家,一路想盡一切辦法來到西藏找我,沒想到他們一路追殺,直到最後一人被我擊斃後,才救下了他們。

  可我在看了被我擊斃的人的身體後,懷疑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年龍家殺害我親人的兇手之一。但為什會活到這個時候,難道當年父親沒有把他擊斃嗎?還是他在被打到右肩膀後故意從樹上掉下來裝死。可想在那樣情急的情況下父親那還顧得上驗屍,隻有一味的抱着我急救。但就是這一時的疏忽卻給我們帶來這麼大的危險,看來人做什麼的都需要認真,千萬不可粗心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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