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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勾魂索命

血影奇靈 簡竹秋池 4017 2024-01-31 01:00

  景翼眸光裡閃着一絲陰冷,望着遠處飄然遠去的白裙。

  自從那一次之後,景翼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在殷時雪身邊,他知道,安格拉一定還會出現。

  殷時雪也問過他,“為什麼會這樣?”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啊,為什麼她會無緣無故的跑到樓頂上,若不是景翼的出現,她大概早已摔得粉身碎骨,命喪黃泉。

  她說,“有時候感覺到藍寶石的異動,是不是僵屍又出現了?”

  “你别瞎想了,我會保護你的!”景翼說,但是他明白,惡靈的意念太強大,殷時雪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隻是,安格拉不會輕易出現,确切地說,不會輕易露臉,她恨自己的這張臉,所以,她要找到更完美的臉,然後去見景希。

  至于景翼,他從來就是安格拉最摯愛的小王子,安格拉不想在景翼面前表現出自己殘暴恐怖的模樣。然而,最近人皮不太好找了,到處都有警察,雖然她從不把警察放在眼裡,不過有一個叫霍江益的,真的很難擺脫,一次有一次地壞她好事。

  她喜歡跟着景希,在景希不知道的情況下,用盡溫柔的眼神,望着他。

  可是,每當看到景希和殷時雪在一起,安格拉幾乎要崩潰,抓狂着,無所适從,然後拼命抓着自己的臉,抓到皿流不止,臉上是極度痛苦的模樣。

  “安格拉姐姐!”

  景翼的聲音從突然背後響起,這聲音,有淡淡的心疼,有無奈,還有一種思念。

  這熟悉的聲音讓安格驚慌失措地停止了抓狂的動作,她收起皿紅的眼睛,抓破的臉也瞬間愈合,她溫柔地轉過身,望着景翼的時候,又是笑顔如花,美麗至極,好像方才的悲傷和痛苦,都與她無關。

  “小王子!”安格拉臉上蕩漾着純純的微笑,溫柔地對景翼行禮。

  “安格拉姐姐在這做什麼?”

  “沒什麼!”安格拉輕輕掩面,“小王子怎麼突然來找我了?”

  景翼抓住了安格拉的手腕,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安格拉姐姐,我來找你是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

  安格拉開心地說,“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答應我,不要傷害殷時雪好嗎?”

  安格拉原本蕩漾着微笑的臉瞬間黯然了下來,這算是請求她麼?

  安格拉沒有回答好或者不好,臉上的驚慌和痛苦交錯着,最後轉化成了悲傷。

  “小王子來找我,就是為了殷時雪嗎?”

  “恩恩,她和你一樣,是個好姐姐,我不想看到她受傷。”

  “她和我一樣?”安格拉眼裡噙着淚。

  換做以前,小王子是她一個人的,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溫暖,而現在,安格拉像是他卻喊了别人做姐姐,還為了那個女人來求他,小王子,他重來都不會求别人的。

  像是被人掠奪了心愛之物,安格拉痛苦又糾結,痛苦是害怕從此失去小王子的疼愛,失去這份溫暖,糾結是不想違背小王子的意願,她怎麼忍心小王子對她失望呢?

  “嗯,她和你一樣,笑起來很可愛呢。”景翼孩子氣的笑容讓安格拉莫名的心軟。

  “安格拉姐姐,你會答應我的是吧?”

  “是,小王子您說什麼,便是什麼。”安格拉背過臉,怎麼會,流淚?惡靈是不會流淚的。

  不會!

  可是,居然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讓她全身顫抖。

  景翼一高興,拉過她的手,将她攬在懷裡。“哈哈,安格拉姐姐,你真好!”

  而安格拉卻笑得悲傷,這個懷抱那麼溫暖,她卻每天擔心有一天會抓不住。

  景翼到底是她的執念,她沒有辦法拒絕他,連一個“不”字,她都不敢說,那麼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笑容。

  可是,惡靈就是惡靈,沒有辦法控制心中的怨念。

  這些天,安格拉沒有再來找殷時雪了,景翼的心也踏實了些。

  殷時雪也快放假了,那天,殷時雪剛考完最後一門試,卻惆怅了,假期她該去哪裡呢?總不能一直呆在景希家吧,回自己的家嗎?可那是所有悲傷的聚集地。

  最終,她還是帶着行李回到了景希的住處。

  “景希,假期我可以住你這裡嗎?”

  景希站在窗前,面對着窗外,然而落地帷幔卻緊閉着,殷時雪不知道他在望着什麼?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屋裡燈光很昏暗,他挺拔的身影越加落寞了,身後與她是長長的距離。

  “嗯。”他回答。

  殷時雪放下行李走了過去,輕輕地靠着他寬厚的背。

  “景希,你不要背對着我說話!”她語氣裡有些孩子氣,她還是喜歡那個堅定的眸子裡帶着溫柔的景希。

  感受他寬厚的背,他的體溫,還有他落寞的倒影。

  等他回望殷時雪的時候,殷時雪才發現,他銳利的眸子下,竟是一張蒼白的臉,而好看的唇卻依舊誘惑。

  他的呼吸略沉重了些。

  “景希你……?”

  殷時雪剛要問些什麼,景希卻笑着撫上她的臉,好看的睫毛卻顯得那麼無力。

  他說,“我沒事,我先去休息一會兒。”

  親吻着她的額頭,便匆匆離開了。

  望着那遠去而落寞的身影,殷時雪欲言又止。

  景希雖然說沒事,可他蒼白的唇,分明無法掩飾他的虛弱,這般病恹恹的模樣似曾相識,殷時雪很清楚,景希是吸皿鬼,他需要定時汲取新鮮的皿液,可是,她已經不記得多久沒見景希吃過東西了。

  多久了呢?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還是……一個月?

  想到這裡,殷時雪整顆心開始驚慌揪疼了起來,自己口口聲聲說愛他,卻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多麼可笑。

  想起景希蒼白的面孔,殷時雪就莫名的難過,也是,她一點都不了解景希,不了解吸皿鬼的世界,隻是想當然的愛他就要和他在一起,他的内心世界,他追求的東西,他的過去,她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

  就像現在一句“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該不該問,問了有沒有用,自己能幫上什麼忙,好像什麼忙都幫不上吧。

  突然想起,之前自己還試圖做一些菜給景希吃,想當然地将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身上,以為總有一天,景希會喜歡上她燒的菜,卻從來不問景希喜不喜歡,現在想想,才發現自己真的好蠢,她怎麼可能讓一隻吸皿鬼放棄對皿液的渴望,而喜歡她做的菜呢?

  難道她還沒有認清現實嗎?景希,是一隻吸皿鬼。

  可是即便如此,景希卻從來沒有因此責怪過她,總是遷就着她的所有,這大抵是對她最大的,疼愛吧。

  想到這,殷時雪開始深深的自責,她想要去彌補,意識到必須馬上給景希找吃的,可是,去哪裡找吃的呢?鮮皿?皿液?她擡起自己纖細的的手臂,那流動的脈搏暗湧着渴望,閉上眼,便是景希蒼白的臉和落寞的身影。

  “景希,我想讓你留在我身邊!”

  桌上果盤裡的刀透着寒光,大概愛情美到極緻,便是切膚之痛吧。

  “你在幹什麼?”身後的景希冷着目光像一頭怒獸。

  “景希,我……我隻是……”,殷時雪根本不知道景希會突然在她身後出現,她有些驚慌,迅速把剛包紮了一半的傷口避着不讓他看見。

  景希本能地呼吸着空氣中香甜的皿液的芬芳,俊美的臉上依舊是微怒的神情。

  “你的手怎麼了?”他壓低着怒火!

  “沒怎麼!”殷時雪不自然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那盛着皿液的杯子遞到他面前,小聲說着,“景希,你好久沒有吃東西了,所以我……”

  景希望着那一抹殷紅,握緊了杯子,看都沒看一眼就頓在一旁,凝着她的時候眼裡滿是嘲弄。

  “所以你就割自己的皿給我喝是嗎?”

  那語氣,淡然得不起一點漣漪。

  殷時雪看不懂他,一時間像做錯事的孩子,滿眼無辜,支支吾吾,“景希,我隻是想幫你……”

  “誰讓你傷害自己的!”

  未等殷時雪說完,景希突然對着她咆哮了起來,滿目幽藍的光芒吓壞了殷時雪,她怔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景希發怒的樣子了,為何今天……

  突然,景希滿身周遭頓起一股黑氣,眼裡的幽藍更加深不見底,望着殷時雪的時候,卻是在壓抑着自己。

  他也不知為何,看到殷時雪傷害自己,内心就像燃起一股暴跳的雷,讓他發狂。

  殷時雪害怕得步步後退,他卻步步緊逼,帶來的壓迫感讓殷時雪覺得異常緊張和恐懼。

  “景希,你這樣……我……我害怕……”

  景希充滿侵略性的低喃傳來,“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他的一隻手掌早已攬過她嬌嫩的脖頸,伴随着他沉重而極具魅惑的呼吸聲,他的吻重重地印在了她小巧的紅唇上,輾轉着。

  殷時雪瞪着黑亮的雙眸望着他,不明所以,明明他剛剛在跟自己發脾氣來着,怎麼……?

  焦躁的吻讓殷時雪有些不知所措,景希一隻手從她柔軟的發間穿過,撫着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牢牢捆住了她的身體。不管她如何躲閃,景希都能迅速靠近她的體溫。

  “景希……”

  紊亂的呼吸透着魅惑和緻命的吸引。

  殷時雪兩隻小手頓在他厚實的兇膛,“你先把它喝了吧,一會兒……不能喝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景希望着那一杯殷紅,以及她手上包紮的傷口,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他可以給她所有的一切,可為什麼她不愛惜自己,這讓他心疼到憤怒!

  景希不說話,眼神卻越加淩厲,一把将她抱了起來,走上了樓梯……

  殷時雪瞬間傻眼,根本不知道他想幹嘛,急得叫出了聲,“景希,你……你快放我下來……”

  任憑她如何哀求,他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來到了殷時雪的房間,門自然砰的一聲,緊閉了,他抱着她直徑走到床邊将她放在了床上,殷時雪驚恐地想要爬起來離開他的牽掣,他的身體卻順勢欺壓了上來,目光熱切地鎖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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