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開父親房間後,莊小白在院落中獨自散步,腦中回憶着白天與人打鬥的情景,不得不說,自己有了很大的進步,尤其是在速度上完全超出普通人三倍,至于裂山拳的威力如何,他沒有敢嘗試,生怕被眼尖的家夥認出來,到時候連累家人。
總體來說,莊小白比較滿意,也有信心廢掉馮三,但是眼下時機不成熟,隻能先放一放,畢竟馮三背後有大哥馮麟撐腰,那個家夥可是城内二流幫會的小頭目,要是手腳不利索留下蛛絲馬迹,估計莊家就得面臨家破人亡。
考慮良久,莊小白隻能把仇恨記在心裡,把所有精力用在修煉上,隻要有了實力,早晚有一天會出人頭地,到時候也不用顧忌誰來報複,順便還能打探出龍珠的下落。
想到龍珠,莊小白頭疼欲裂,鹽古城百萬人口,上有官方,下有黑幫,各大勢力錯綜複雜,如此珍貴的寶物,豈會那麼容易得到,哪怕是動了一點歪心思,讓持有龍珠者知道,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哎,老子這條賤命,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搖了搖頭,莊小白背着雙手,離開了院落。
摸黑進入房間,點燃蠟燭,沒等關門,莊小白虎目落在床榻上,頓時吓了一跳,隻見吳池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一雙臭腳丫子搖來搖去。
“你...你咋來了?”莊小白緊張的問道。
“我已經揭不開鍋,隻能來你這裡混吃混住了。”吳池淡淡的道。
怔了怔,莊小白從懷中将剩下的碎銀放在桌子上,扭頭看向吳池,淡淡的道:“就剩下八兩銀子,你看着辦吧。”
吳池坐了起來,目光看向那些碎銀,沉默不語,似乎在考慮着什麼,片刻後,沉聲道:“這麼混日子終究不是辦法,你考慮過重開武館嗎?”
咂了咂舌,莊小白苦澀道:“父親腿都讓人打折了,你認為誰會拜他為師。”
吳池不以為然:“事情總會過去的,我相信伯父隻要重新開設武館,必然會有很多人前來拜師學藝的,畢竟武師二段實力不是吹出來的。”
歎了口氣,莊小白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無奈道:“莊家想要翻身談何容易,除非父親實力大增去踢館,将洪南武館打壓下去,隻有這樣才會有大量弟子慕名前來拜師。”
“靠,那還是算了吧,你别在變成孤兒。”吳池咧嘴道。
“走着瞧,老子早晚踢遍鹽古城所有武館。”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莊小白不屑的道。
“其實我過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與你商量。”
“何事?”
“我們這條街道南面新成立一個菜市,可是還沒等到自己人接手,就被臨街的幾名小混混搶了先,雖然利潤不是很大,但是也夠我們養家糊口的了,怎麼樣幹不幹?”
“難道馮三沒有插手此事?”
聽到菜市被臨街混混強收保護費,莊小白感到很震驚,這就像黑幫搶地盤一樣,誰敢把腳踏過界,必須拿刀剁下來。
“那個菜市沒多大利潤,馮三怎麼會看上眼,所以正好成全了咱們,隻要我們将那些混混攆出去,菜市自然而然就是我們的了。”吳池解釋道。
虎眼一亮,莊小白覺得此事可行,隻要站住了腳,日後也不會在為吃飯而犯愁了,畢竟莊家還有好幾口人需要養活着。
“你去打探清楚,看看對方有多少人,有沒有什麼背景?”莊小白提醒道。
“放心吧,此事交給我來辦。”
吳池滿臉興奮,伸出手情不自禁扣起臭腳丫子。
惡心的味道撲面而來,莊小白實在忍受不住,捂着鼻子,跑了出去。
清晨。
院落中響起陣陣拳風。
莊小白揮拳速度越來越快,或直拳,或勾拳,或擺拳,漸漸打出層層拳影,讓人眼花缭亂。
莊小白所修煉的裂山拳可是精髓中的精髓,沒有半點摻假,不像父親開設武館時,将每個招式分解出好幾式,以此來蒙騙那些弟子,這也是所有武館生存之道。
所謂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武師們不會傻到把真正的招式交給徒弟,不然的話,他們的生存将會面臨威脅。
“嘭~”
一個箭步沖上去,莊小白輪起拳頭狠狠轟在木樁,頓時木屑四濺,留下一道清晰的拳印。
“哎,跟父親比較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呀。”
撇了撇嘴,莊小白略顯沮喪,按照龜爬的速度修煉下去,啥時候能達到傳說中毀天滅地的實力,想到這裡,心中打定主意等到完成第一個任務,撒潑打滾也得向怨靈要幾百顆大力丸。
修煉本就枯燥乏味,莊小白收斂起煩躁的情緒,刻苦鑽研起拳法,裂山拳共二十四式,目前已經爛熟于心,若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唯有在實戰中反複揣摩拳法真谛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然而難就難在,沒有旗鼓相當的對手,拿吳池當陪練,莊小白提不起任何興趣,那個腦殘家夥,除了會吓唬人,分個屍,扣個臭腳丫子,估計自己一招就能搞定他,至于夏柳更是沒得指望,他除了沾花惹草,就是逛窯子,腎虛的像一具幹屍。
這時,吳池興高采烈的跑進院落中。
“咱們終于要熬出頭了!”吳池大笑道。
收勢,莊小白扭了扭脖子,咧嘴道:“看樣子,你都打探清楚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吳池迫不及待脫掉鞋子,伸出手指就扣腳丫子,一邊扣着,一邊哼哼:“他們那邊一共八個人,與咱們情況差不多,都是些遊手好閑的人。”
“放屁,怎麼叫差不多,他們是八個人,咱們是兩個人,氣勢上就吓唬不住他們。”
酸臭味彌漫在院落中,莊小白恨得咬牙切齒,上前狠狠踢了吳池幾腳。
“骨頭難啃也得啃,說什麼也不能便宜了别人,我就不信打不過他們。”吳池不服不忿的道。
“我很好奇是誰給你這麼大勇氣,舔個大逼臉如此猖狂?”莊小白不怒反笑道。
嗅了嗅手指,吳池眼中閃過一抹淩厲,撇嘴道:“我不是斯文人,因為窮才出來混,混就要混個人樣,打架我不在乎,要麼他給我跪下,要麼我給他跪下,不過混到現在,我兩條腿依然很直溜。”
深吸了口氣,莊小白譏諷道:“說的沒毛病,下半身的确很直溜,問題是你上半身總是彎着的。”
“靠,啥意思,我怎麼感覺你害怕了?”吳池不悅的問道。
“怕個毛,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在找個幫手,多個人多份底氣。”
“咱們混得比狗都慘,上哪裡去找幫手。”
嘿嘿一笑,莊小白陰陽怪氣:“難道你忘了,咱們還有一位好兄弟們嗎?”
咂了咂舌,吳池瞠目結舌:“你是說夏柳!”
吹了聲口哨,莊小白雙手抱着後腦,意味深長:“有好事怎麼能不帶上他,再說他與你正好相反,他是上半身直溜,下半身彎,是時候給他調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