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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天命陰生

長生劫 彼岸花本尊 3049 2024-01-31 01:02

  “你……你……你想要什麼?我沒财沒色!”我下意識的環住了自己,别過了頭去,故意裝傻。

  這種話他究竟是怎麼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口的!

  “我想要你……”子房的呼吸打在我的耳側,癢癢的。

  他的手滑進了我的衣服裡,我反射性的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身體僵直。

  “我……我……我傷口疼……”我強硬的拒絕着他。

  其實我身上的傷也并不嚴重,我隻是為了拒絕他而找個借口罷了。

  子房也沒有強迫我,他收回了手,将我納入了他的懷中,動作溫柔極了。

  隔着衣裳,我能聽見他兇膛之中清晰的心跳。

  也不知過了多久,子房在一片靜谧之中問我,“還疼嗎?”

  “嗯,還疼。”

  “等我。”子房松開了我,下了床便離開了。

  正出門那一刻,恰好遇上了姗姗歸來的張婆子,不過兩人之間沒有任何對話。

  “你今個就留下吧。”張婆子直朝裡屋走了進來,“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文成侯的好意。”

  子房……文成侯……這個谥号……難不成他是張良?!

  “沈如初,這可是你的福氣!”張婆子拽了把闆凳,坐在了我的對面,“你可不要怨恨我,給你配冥婚也是因為你克家中的兄弟姐妹!”

  “你五行屬水,陰時出生,八字屬陰,乃天命陰生之人,你那弟弟得病不光是因為你娘,更因為你克他。也幸好是那孩子命硬,才活了這麼些年!”張婆子從馬甲兜裡取出了一把鏽鎖,放在了我的手中,這把鎖正是前幾日張婆子從娘肚子裡找出來的長命鎖。

  長命鎖交到了我的手中,張婆子便叮囑我,“這長命鎖你可要收好,這關系着重要的秘密,切勿讓他人知道這把鎖的存在,你自個兒可要時刻保持警惕。”

  我反複看了看手中的長命鎖,除了鏽迹斑斑,我還真看不出其他……

  “既然這長命鎖非常重要,為什麼要交給我呢?”長命鎖如此重要的話,為什麼張婆子不親自保管,卻要交給我?

  “天命難違啊!我何嘗不想親自保管它?可這是你的命,這長命鎖就該交到你的手裡。”張婆子歎着氣,自從把長命鎖交給我,她的眉頭就一直沒能舒展開。

  看也能看得出來,她有多不放心。

  天命陰生……我的出世,會克死自己的兄弟姐妹……

  與張良冥婚,我就不是沈家的人……了嗎?

  “我真希望這秘密能永遠埋藏下去,可你的出生……這秘密恐怕是藏不住喽!”張婆子一陣長歎,“你今年有18了?”

  張婆子不提,我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和弟弟的生日相近,冥婚的那天,就是我的18歲生日……

  “我今年正好18歲。”

  “竟然……中了……看來你命中是難逃此劫啊……”張婆子站了起來,俯下了佝偻的背,“能否安然度過此劫,就看你的造化了!以你的體質,必定會引來鬼煞。如果引來鬼煞……”

  如果引來鬼煞……長命鎖自然就保不住了……

  “這樣吧……有時間啊,我就教教你防身之術,至少保住這長命鎖。”這個決定,像是張婆子做了很久的決定,她看着我好半天才說出了這個決定。

  此時此刻,我自然是十分感激張婆子,張婆子願意教我這讓我受寵若驚。

  要知道,村子裡的小夥子就是想拜張婆子為師張婆子都不收。

  雖然張婆子沒有收我為徒,我們之間不是師徒的關系,但至少學會了防身,我也不會再向前幾日那樣狼狽,滿身的傷。

  然後……張婆子給了我幾張符,她說這叫定身符,因為數量有限,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使用,每張符隻能将鬼魂定身兩刻鐘,定了身便要趕緊跑!

  我拿着符,數了數,定身符一共有五張。

  定身符交到了我的手中,張婆子也就直起了腰闆。

  她叮囑着我好好休息,幫我關了燈,便回屋睡覺去了。

  我坐在黑暗的屋裡,不知道該不該回家。

  回了家,這麼晚了,奶奶一定不會有好臉色……

  我郁悶的倒在了床上,沒有半點倦意。大概是因為我傍晚才蘇醒,睡眠很足,暫時沒有困意吧……

  對于張良,我很感激他多次挺身而出救了我,可我對他還始終沒有他對我那樣的感覺……

  難道說冥婚來的鬼夫都是這樣的嗎?一見鐘情?

  我正仔細回憶着這幾天與張良有關的每一個畫面,本該寂靜的屋子裡竟然發出了“吱嘎”、“吱嘎”,像是門被風吹動的聲音。

  剛經曆過三個恐怖的無頭鬼,我本能的心頭抽搐了一下,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

  寂靜又黑漆漆的夜裡,這樣的聲音實在駭人。

  我甚至在心裡又生出了繁多的猜想,會不會是有鬼找上門了?雖然張婆子深藏不露,那也不代表鬼不敢闖入張婆子的家中啊……

  我攥緊了張婆子剛剛交給我,還沒捂熱乎的定身符,緊張的盯着我所在房間的門。

  “吱嘎”、“吱嘎”的聲音消失了,我所在房間的門,随即被推開了!

  我心悸着從床上跳起,恐懼感已經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傷痛。

  燈亮起,進屋的人,居然是張良!

  發現是張良後,我的戒備心瞬間消散,剛剛由于緊張的跳起,竟将我腿上的傷口扯裂了!

  我不敢碰陣陣作痛的那條腿,張良面色凝重的快步走到我的身邊,問都沒問便脫下了我的衣褲!

  “你……你要幹什麼……”我緊張的掩住了兇,誰知張良拆了我傷處的紗布,在我的傷處塗抹上了草藥。

  明綠色的草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說來也奇,這草藥塗在傷口處後,竟有了一種冰冰涼涼很舒服的感覺。

  剛剛還在因為傷口撕裂而流皿的腿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皿也被止住了。

  原來張良臨走前要我等他……就是為了給我找這種草藥回來……

  不過……讓張良這麼一脫,我的身上也隻剩下内衣内褲了……

  上藥的時候還好,張良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傷口上,現在藥上完了,他的眼中又燃起了炙熱的目光。

  我見他的喉嚨動了動,炙熱的目光幾乎要将我穿透。

  “娘子……”說話間,他的雙臂已經緊緊的擁住了我,唇也覆上了我的唇。

  想躲卻還是沒躲過,随着他輕柔的動作,一夜歡好……

  早上醒來,這是第一次,張良沒有離開。

  他坐在床邊,目似一泓清水,溫柔缱绻。

  他帶回的藥十分有效,一個晚上的功夫,傷口便已經結痂了,傷口處也沒有了疼痛感。

  我在被窩裡将衣褲穿好,尴尬的低下了頭,怕對上他的目光。

  第一次……還蠻疼的,沒想到這次……

  等等,我怎麼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

  對于這種羞恥的想法,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娘子,你害羞了?”聽着張良充滿磁性又極其溫柔的聲音,我的臉更燙了。

  恰好這時,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從遠處逼近,越接近張婆子家,便越能聽到陣陣啼哭聲。

  張婆子給門外的人開了門,引她進了屋,我好奇的站在門口,發現此人是王嫂子,也就是王老拐的媳婦。

  王嫂子哭的梨花帶雨,能來找張婆子,又哭成這樣,八成是與她的獨子――五歲的小兒子有關。

  王嫂子跪在地上,抹着眼淚,徐徐道來了他那小兒子,王鐵蛋身上所發生的事。

  “張婆子,咱們村子裡都知道你有真能耐,我兒子昨個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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