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事了!”墨雲神色異常得厲害。
“何事?”夜重華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
“将軍府被祺王帶着禁衛軍包圍了!夜國公與夜将軍聽聞消息後已經往回趕了。”
“備馬!”
果然是夜天祺。
無憂一定在他手裡。
他綁架無憂不過是為了轉移夜王府與将軍府的注意力,以便他渾水摸魚。
無憂,你那麼聰明,一定會沒事的。
在回城的半路上,還遇見了洛非歡。
“夜重華,将軍府出事了,你快去……”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夜重華便絕塵而去,徒留洛非歡吃了好幾口塵土。
還是墨雲和他說了句話,“殿下已經知道了,正往将軍府趕呢,尋找王妃的事情就勞太子殿下多多費心了。”
“行了,你也快去吧。”
這事還是蕭沉魚派人來告訴他的,隻是他身為陵月太子不好插手東籬的事,不過有夜重華他就稍稍放心了。
有他在,将軍府一定不會有事的。
“殿下!”牧野追了來。
“怎麼了?”
“東籬皇出兵圍住了西戎攝政王的驿館!”
剛圍了将軍府,又圍了慕長封……難道!
“去查将軍府被圍到底所犯何事!”
“是!”
等牧野查探清楚回來禀報後,洛非歡眯了眯眼。
果然如此。
夜天祺還真是個陰險的主兒。
竟然利用四國局勢來做文章。
他捏準了夜擎蒼稍有風吹草動就不會放過慕長封的心思,這才兵行險招,直接和将軍府與夜王府對上了。
今日之事,夜擎蒼有七分是沖着慕長封去的。
隻怕,并沒有那麼容易。
金銮殿上,朝臣散盡,派去圍住慕長封驿館的武将回來禀報,“皇上,臣辦事不力,驿館已經……人去樓空。”
慕長封若是能這般輕易被他抓到,也做不了西戎的攝政王了。
“朕知道了,退下吧。”
“臣告退。”
“傳朕旨意,全面封鎖東籬,抓捕西戎慕長封!”
陸公公應道,“是。”
四國的天,終于要變了。
掃了一眼今早晨夜天祺呈上來的夜文彥勾結慕長封的‘證據’,夜擎蒼猛地劇烈咳嗽起來。
“皇上,您喝點梨湯吧,皇後娘娘剛命人送來的。”
夜擎蒼好不容易止住咳,喝了一口梨湯竟又咳了起來,盛着梨湯的杯盞被他一個手抖摔在地上,湯汁四濺。
陸公公連忙遞過了一方明黃色錦帕,又替夜擎蒼順着後背。
這一咳,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眼裡都布滿了紅皿絲。
半晌,才止住咳。
拿開錦帕,卻是吓得陸公公直接跪在了地上,明黃上的那一灘殷紅分外刺目,“皇上,老奴這就去宣太醫!”
“不必……”夜擎蒼有些無力擺了擺手,最近他确實感覺有些精力不濟,時常咳嗽,但他的身子一向強健,他也從未放在心上。
叫了太醫過來也不過是給他開些可有可無的方子,或者叫他保重龍體。
他聽膩了。
隻是他隻來得及說兩個字,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皇上!”
夜擎蒼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他的寝宮。
跪在他的床前的是陳挽華。
見他睜開眼,語氣頗為激動。“皇上,您醒了!真是多謝菩薩保佑。”
他動了動唇,聲音有些幹澀,“淑妃……”
在陳挽華的攙扶下,夜擎蒼坐了起來,“朕這是怎麼了?”
柳成德恭敬回禀,“皇上,您中毒了,這是一種較為慢性的毒,長期服用可導緻神思不明、體虛皿虧。所幸時日尚短,待臣給您開上一劑方子連服半月,便能清除毒素。”
神思不明……不就是緻他癡傻?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簡直膽大包天!”
陳挽華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竟然有人對皇上下毒,此事一定要徹查!”
“皇上,微臣剛剛檢查了您昏倒前食用的茶水糕點,隻在那杯梨湯中發現了毒素。”
“梨湯?”夜擎蒼一怔,随即震怒。
“将皇後請過來!”那個‘請’他咬得極重。
陳挽華靜默的站在一旁,手裡撚動着那串七彩琉璃珠。
這廂聽說了将軍府被圍之事的皇後,正心情不錯的和芙蕖說笑。
這次陳挽華倒真是做得不錯。
芙蕖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得,壓低聲音,“娘娘,楚姑娘昨夜說家人病重,連夜出了宮。”
皇後挑了挑眉,“可有說何時回來?”
“楚姑娘說大概三五日,所以将那東西給奴婢準備了五份。”
“嗯,切記千萬收好,别被别人發現。”
被人發現了,她們可是說不清了。
“奴婢縫進了衣裳裡,誰也發現不了。”
她随意在首飾盒裡挑了顆珠子扔給芙蕖,“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