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跑得太快,這會兒的肚子更加疼,封月強忍着,咬牙說:“對不起,對不起。”
阮至深看她站不穩的樣子,拉了她一把:“快登機。”
總算是坐在了飛機上,封月緊緊捂着肚子,疼得咬牙,鄰座的小米發現她的異樣,小聲地問:“封總監,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封月聲音都在顫抖:“我沒事。”
小米還是很擔心:“可是你連嘴唇都白了,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要不我去幫你倒杯熱水?”
封月咬唇點頭:“嗯,謝謝。”
小米連忙去找空姐要熱水,而封月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她的臉色真的很難看,連妝容都掩蓋不住憔悴,阮至深看到小米匆匆忙忙跑去找空姐,下意識回頭一看,就看到這樣的封月。
他當下想都沒想,起身走到她面前:“你怎麼了?”
封月啞聲:“我沒事。”
“額頭一直在冒汗,還說沒事?”阮至深拿出手帕,想都沒想就去幫她擦汗水。
封月擡起頭,用朦胧的眼神看着他,阮至深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和動作有多着急,抿了抿唇,低聲說:“我不是關心你,我是怕你拖團隊的後腿。”
封月提不起力氣地道:“阮總放心,我一定不會耽誤一點工作。”
她的樣子實在太虛弱了,當初流産都沒見她這樣過,阮至深蹲在她面前:“你到底怎麼了?”
封月咬着唇不語。阮至深皺眉:“說話!”
封月簡直被他煩死了,她都說了自己沒事,他怎麼還一直問個不停?她惱怒地道:“你有過那麼多女人,難道連流産後頭次來月經會腹痛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阮至深被她吼得一愣,安靜了一小陣,才說:“說得我好像有很多女人似的,除了封玉,我就隻有你一個,我哪知道什麼常識?”
封月這下倒是連痛都顧不上了,特别稀奇地看着他:“這麼說你以前都是在跟我裝老司機?”
阮至深臉上出現詭異的薄紅,粗聲粗氣地反問:“那你呢?你的經驗那麼多,怎麼也還沒習慣?你也是在裝老司機吧?”
封月從來沒有說自己有很多經驗,都是他自己以為而已,她沒有力氣解釋,幹脆閉上眼睛。
阮至深推了推她的肩膀:“到我的位置去。”
“不要。”被别人看見了,還以為他們有什麼關系呢……雖然那些人現在就以為他們有關系……他們也的确有過關系……
阮至深皺眉:“我的位置空闊,坐起來比較舒服,别逞強。”
封月還是不動,阮至深幹脆動手,将她抱起來,衆目睽睽之下抱回了座位,封月睜開眼一看衆人的眼神,心好累,懶得反抗了。
阮至深是頭等艙,位置當然比經濟艙要空闊,而且他座位旁邊的位置是空的,剛好能放下她。
阮至深問空姐:“你好,有沒有熱水袋?”
空姐禮貌回答:“有的。”
“麻煩給我拿一個。”
空姐很快拿來熱水袋,阮至深将熱水袋貼在她的腹部:“手拿着,捂着腹部會舒服一點。”
封月就捂着,還喝了一杯小米送來的熱水,吃了兩片止疼藥,但感覺還是不舒服。
阮至深看着她,突然就将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同時用雙手托住她的臀部,封月被他這動作吓了一跳:“喂!你幹什麼啊!”
就算是頭等艙,但和經濟艙也是毫無阻斷地連在一起的,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阮至深一把按住她,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平靜地解釋:“這個地方叫八髎穴,按摩這裡能緩解痛經。”
信了他的邪!封月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是不好意思:“你騙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誰按摩穴位是揉屁股的?
阮至深瞥了她以嚴:“是不是騙人,等一下你就知道。”
說着,他就那樣按揉起來,封月羞得趴在他肩頭不敢擡起頭,咬牙道:“你……你不要這樣!”
阮至深還是按揉着,過了一陣,他才低聲問:“現在感覺舒服一點了嗎?”
“嗯……”封月微妙地發現,确實比剛才舒服,疼痛感沒有那麼明顯了,難道他說的……是真的?真的是按摩穴位?
阮至深便停下了手,似笑非笑:“剛才還以為我是在占你便宜?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沒給我摸看過?這點便宜我不屑占。”
封月臉一紅,又找不到反怼的話,隻好呵呵笑:“堂堂阮先生,怎麼對這些手法那麼熟悉?難不成封玉也有痛經的毛病?”
阮至深一頓,聲音比剛才淡了些:“我記憶裡她應該是有這個毛病的,所以我看了很多資料,學了很多手法,不過她後來可能是調理好了,沒見她疼過。”
封月心口一創,那個有痛經毛病的人……是她。
原來他是為了他去學的這些手法。
封月的心頓時像被泡在水裡的饅頭,有些漲,連忙低下頭不讓他發現她的神情。
阮至深拍拍她的屁股:“好點了嗎?好點了下去。”
封月悶聲道:“沒有。”
阮至深低笑:“剛才碰都不讓我碰,現在倒是把屁股送到我手上了。”
“我是讓你按摩八髎穴,誰把屁股送你手上?”封月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