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說着,江鹿便朝門口走過來。
很晚了?
陳洲擡頭看了一眼鐘,現在還不到七點……
江鹿低着頭從他的身旁走過,伸手打開大門。
“我走了,拜拜。”
在陳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砰!”的一聲,大門被猛然關上。
陳洲皺着眉,覺得她莫名的有些奇怪,平時快八點也不見她走,現在七點不到她就開始說很晚了?
最後他隻能搖了搖頭,小姑娘的心思還真的是讓人猜不透,果然這代溝不是白生的。
他走到餐桌旁,伸手拿起剛才還沒有喝完的水,水杯剛湊到嘴邊,猛然停了下來。
他将水杯拿開一點距離。
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有一個淡淡的唇印,隐約的帶着一些粉。
想到小姑娘剛才那副模樣,頓時明白了。
他當時就在想,小姑娘怎麼跟轉了性一樣,現在想來,原來是做賊心虛。
陳洲微微蹙着眉,捏着玻璃杯看了半天。
就在此時,門口再次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這次的敲門聲異常的有節奏感。
陳洲眸光一凜,朝門口走去。
剛打開門,門外的人便朝裡面擠了進來。
“洲哥,有啥吃的沒,我快餓死了。”
陳洲微微側過身,讓許忠順利的擠進來,在他進門之後,他将門帶上。
“沒有。”他冷淡的說道。
“不會吧?”許忠不相信,直徑朝冰箱走去,伸手打開冰箱門,老舊的冰箱裡幹淨的不得了,除了幾片青菜葉。
許忠的眼睛都快瞪掉下來了,還真的什麼都沒有。
“洲哥,你到底是怎麼活下去的啊。”許忠痛心疾首。
“最後一點挂面雞蛋,剛才全吃了。”陳洲坐在沙發上,雙腿自然嗯朝前伸展。
許忠欲哭無淚,他揉着肚子坐到陳洲的身旁。
“真是天要亡我。”
“成了,少啰嗦了,怕餓死趕緊回家去。”
“餓不死餓不死。”許忠笑嘻嘻的說道。
“她的自行車騎回來?”
“騎回來了,在樓下呢,跟你的摩托車放在一起了,我說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就那樣我去對付那群女娃子?”
“難道連幾個女娃子都對付不了?”
“不是說對付不了,而是她們是女娃啊,我總不能把她們揍一頓吧,反正下次這種事還是放過我吧。”
想到剛才的那一場面,許忠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對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坐直起來。
“洲哥,是她沒錯吧,照片上的小姑娘,江義的閨女。”
陳洲的目光變得深沉,就如同遠方深深的海洋。
“嗯,是她。”
許忠一拍手,“我就說吧,我肯定不會記錯的。”
陳洲沒說話,他的目光平視着前方,像是看着某處,但是仔細一看,卻又能發現,他的目光并沒有聚焦。
“洲哥?”
許忠見陳洲半天沒有回應自己,擡頭卻看他正某處出神,便開口喊道。
“嗯,挺巧的。”
“是吧,是挺巧的,想想這小姑娘,估計我離開臨城的時候,她也不過七八歲吧。”
“七八歲……”
“嗯,反正都差不多吧,不過還真看不出來,這小姑娘年齡不大,看起來也是文文靜靜,乖乖巧巧的模樣,居然還會打架?”說到這裡,許忠還是蠻驚訝的。
陳洲的腦海裡像是之前的一幕。别說許忠覺得驚訝,就連他同樣也是。
他之前還真的沒有想到過,這個看起來愛笑,笑起來甜的不得了的小姑娘居然還有膽子跟人打架。
看來女孩子的外表都是會騙人的。
“不過這小姑娘也挺可憐的,年紀不大就沒……”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陳洲莫名的覺得有些煩躁,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啊?”
“準備歇了。”
“哦,好吧,那我走了,洲哥。”許忠從沙發上站起來。
“嗯,最近多加防範一點。”陳洲起身将許忠送到門口,叮囑道。
“好的,我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江鹿下樓便看到她的小黃正停靠在陳洲的摩托車旁。
她走過去,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她伸手摸了摸他的摩托車,這才騎上自行車出了巷子。
走到半路正好碰到金橘。
“早。”看遠處,金橘便沖她打招呼。
昨天天色太暗,她都沒有仔細看清金橘,現在一看,她臉上傷的也不比她好到哪裡去。
頭發吹到腦袋後面,露出的臉頰上幾道淤青紅腫。
“你的臉沒事吧?”江鹿問道。
金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沒事啊,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麼。”
江鹿咧了咧嘴,“也是,你可是打不死的小強。”
“去你的,我看你精神也挺好的啊,看來昨天打的還不夠慘。”
江鹿無語,她這話說的好像昨天被圍堵的就隻有她一個人一樣。
“對了,昨天的事你還沒給我說清楚呢,快給我說說,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江鹿無視她,裝傻充愣。
“少裝了,不就是那個男人嗎,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你們什麼關系?”金橘好奇的問。
“鄰居關系。”
江鹿如實回答。
金橘對她的回答表示懷疑。
“你們的關系就隻是鄰居?”
江鹿歪頭想了會,說道:“不然你以為呢?”
雖然她也很想改變跟他鄰居的這個身份,但是她清楚,像陳洲這樣的男人,急不來,越急反而會适得其反。
“看不出來,你這是鄰裡關系處理的還不賴嘛。”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江鹿瞥了她一眼。
金橘嘿嘿笑了幾聲,“你就當在誇你吧。”
江鹿白了她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加快了速度,與她拉開距離。
金橘屁股從自行車坐墊上擡起頭,雙手更加用力的握緊龍頭,同時也提了速度。
“喂,幹嘛呀,我這誇你呢,你騎那麼快幹什麼,等等我啊。”
兩人在停車場,正好碰到傅蕭。
傅蕭正在停車,兩人“嗤”一聲,分别将自行車停在傅蕭的左右,愣是将他吓了一跳。
“卧槽,你們這是想幹嘛,是想吓死我嗎?”
江鹿将自行車停好,傅蕭正好看到她臉頰上紅痕。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他語氣頓時嚴肅了下來。
江鹿拉了拉書包帶子,“你猜。”
傅蕭調過頭去看金橘,卻同樣看到金橘臉上的擦傷。
“你們兩個該不會跟人打架了吧?”
“你覺得呢?”
“是劉阿美?”傅蕭問道。
跟她們結下梁子最大的就是三中的劉阿美,除了她,不會再有别人。
“你們被她堵了,卧槽,這個臭女人……”
“你冷靜一下,我們都還沒有這麼激動,你激動什麼?”金橘說道。
“你們都被人打了,我能不激動嗎?”
“停停停,什麼叫我們被人打了,我們是相互打的成嗎?”
“互相打的,把你們打成這個熊樣?”
江鹿跟金橘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傅蕭,說真的,其實她們現在特别想将他給暴打一頓。
“你丫的閉嘴,說怎麼這麼多?”金橘瞪了他一眼。
橘色的小台燈下,女孩俯在課桌前,手裡圓珠筆動個不停,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江鹿這才放下手中的圓珠筆。
她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脖頸,隻覺得一陣酸澀的疼,在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她擡頭看了一眼課桌上的小鬧鐘,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揉了兩把臉,随手關掉桌面上的台燈,她将自己甩在撲了涼席的床上,睡意很快上來。
因為昨天晚上做題做到淩晨,所以她一覺起來已經六點多了,睜開眼睛,一看鬧鐘,她“騰”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
快速的洗漱之後,背上書包便朝出門,她剛準備下樓,對面的門突然響了一下,像是開門的聲音。
果然,不出幾秒,812的大門打開,陳洲從裡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