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22章 飛上枝頭變鳳凰

  醫生辦公室裡的桌椅統統搬走了,院長按照靳喬衍的要求,置辦了一些簡易的家具,冰箱就在角落裡,正中央是淡粉色的柔軟大床。

  靳喬衍正坐在床沿上。

  翟思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費騰忙前忙後地把零食歸類放進冰箱和櫃子,說:“其實你不用買這麼多零食,我平時不怎麼喜歡吃這些。”

  小的時候想吃辣條薯片,因為沒有錢而不能吃,等長大了,就不再想吃這些東西了。

  靳喬衍看着費騰将最後一盒瑞士巧克力放進冰箱,腦袋偏了偏望向休息室門口,費騰心領神會地收拾好塑料袋,離開前目光複雜地看了眼翟思思,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帶上房門。

  靳喬衍淡淡地說:“你喜不喜歡是你的事,我買不買,是我的事。”

  他又不是為了讨好翟思思才做這些的,不過是為了做表面功夫罷了,他靳喬衍的妻子,必定是人人欣羨的。

  翟思思知道他财大氣粗,聳聳肩,五指張開道:“浪費。”

  靳喬衍對此不置可否。

  氣氛頓時又陷入僵局。

  翟思思絞盡腦汁要怎麼和靳大少提出離開休息室,她實在不想和靳喬衍獨處,現在兩人的身份讓她太尴尬了,共處一室氣氛壓抑得難受。

  還沒想出離開的借口,坐在床上的靳喬衍冷不防地問:“被欺負了,怎麼不欺負回去?”

  他靳喬衍的老婆被一個小小的院長女兒欺負,這要是傳出去,得讓上流社會的人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料。

  翟思思瞧着自己白皙的五指,回答道:“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人生的前二十五年,她都是活在底層的蝼蟻,被人欺負被人瞧不起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通常她都會左耳進右耳出不當一回事,顔半夏羞辱她的時候,她是習慣性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上,習慣性忍氣吞聲。

  不是沒骨氣,而是在生活面前,骨氣不值錢得讓人心寒。

  更何況他們的“婚約”外人還不知道,她要怎麼欺負回去?像顔半夏那樣拉扯着嗓子潑婦罵街嗎?

  還是算了吧,她丢不起這個人。

  靳喬衍擅長洞察人心,翟思思那些小心思不用猜也能從她的表情變化看得出來。

  于是他從寬大的羽絨服外套口袋裡掏出兩個紅本本,扔到桌面:“從今天起你就是靳太太,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鮮紅的本本上,金色的三個字闖進水眸中:結婚證。

  她拿起其中一本打開,橫版的結婚證上貼着她和靳喬衍肩靠肩的相片,兩人均是穿着白色的衣服,翟思思的臉上挂着淺笑,靳喬衍如常面無表情。

  這是她的證件照,被人和靳喬衍的證件照P在一起了。

  有錢人還真是好,結個婚也不用動身,拿證件照拿身份證戶口本,原本不相幹的兩個人,就變成了夫妻。

  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拍結婚證件照的時候,要穿什麼樣的衣服,要起早貪黑化妝,要盤一個漂漂亮亮的頭發,滿臉笑容地站在愛人身旁。

  卻從未幻想過,她的結婚證,會是這樣被人扔出來。

  每個女生都有關于結婚的美好幻想,而她的幻想,在這瞬間,頃刻破滅。

  “我已經履行了我的義務,翟思思,接下來該你履行你的義務了,好好收拾東西,明天蜜月旅行,回來後正式搬進我家,當靳家大少奶奶。”

  當靳家大少奶奶。

  呵,聽起來多麼好聽。

  ……

  靳喬衍隻在休息室呆了十分鐘就離開了,翟思思也沒有心思去想太多,收拾一下心情,便投入一天的工作當中。

  臨下班前,費騰給她打了個電話。

  “夫人,衍哥讓我接你回家收拾東西,我就在醫院門口等你。”

  “好的,我馬上下樓。”

  挂斷電話,翟思思瞥了眼淡粉色的大床,抿了抿唇,放下手機脫掉白大褂,換上自己的衣服。

  可能人都是賤骨頭的,突然變成靳家大少奶奶,突然享受殿堂級的待遇,她反倒是不習慣了,午休的時候溫暖柔軟的大床她愣是沒睡,僅僅趴在床沿上眯了會。

  “叩叩叩。”

  “思思,你在裡面嗎?”

  休息室外,徐彬立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地敲着門。

  翟思思穿衣服的動作稍有停頓,眼眸一沉,随後穿戴整齊,打開休息室的門。

  水眸無波無瀾地對上徐彬立雙眼:“有什麼事嗎?”

  “進去再說。”

  徐彬立左右環顧了一下,确認沒人後推着翟思思的雙肩,不由分說地闖進休息室,順手鎖上了門。

  聽見門鎖的聲音,翟思思警惕地看着他:“徐彬立,你想幹什麼?”

  她的音量有些大,驚得徐彬立連忙做噤聲動作,悄聲說:“思思,你小點聲,我沒想對你做什麼,就是想和你好好談談。”

  好好談談?

  在徐彬立選擇放任她被顔半夏羞辱的時候,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翟思思移開雙眼,往後退了一步,保持距離之意再明顯不過。

  徐彬立沒再往前,也不管她願不願意聽,兀自說道:“思思,你四處打探我消息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也知道你現在很生氣,氣我始亂終棄,但你要知道,我愛的隻有你一個,我家裡什麼情況你也很清楚,父母都在等我賺大錢風風光光地回家,易城這個做什麼都靠關系靠背景的城市,我除了接受顔半夏的追求,我沒有别的辦法。”

  “隻愛我一個?”

  翟思思歪着腦袋看他,冷笑了聲,道:“那你的愛也挺廉價的。”

  說放棄就放棄,這樣的愛,稱不上是愛。

  被翟思思一頓搶白,徐彬立也懶得和她多費唇舌,開門見山道:“思思,你也别裝什麼聖母了,我為了攀關系和顔半夏走在了一起,你不也是為了錢和靳喬衍在一起了?都是苦過的人,我們半斤八兩,我不瞧不起你,你也别瞧不上我。”

  翟思思媚眼一擡:“按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了?”

  徐彬立扯了扯嘴角,厚顔無恥地說:“當然,要不是我,怎麼會有今天的靳家大少奶奶?翟思思,一個月前的你恐怕想都不敢想,有一天能飛上枝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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