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806章 掉入淺井

  在救援的時候還未察覺天色漸暗,這會兒救援成功,天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去。

  四周陷入絕對的黑暗,偶爾能看見不遠處有着一個小小的路燈,卻怎麼也找不到路可以抵達,也不知那是往更深方向的路燈,還是下山的路燈。

  綁匪帶着他們深入山腹,并沒有一條人工踏出來的路,所走之處均是泥地或散落着石子的地方,他們在山中摸黑走了許久,仍舊沒有找到下山的路。

  本可打電話或通過無線電與山下的人聯系,但黑暗中憑借閃光燈微弱的光亮,他們不知道走到了哪個方向,手機和無線電的信号均陷入癱瘓狀态,到了這個時候,兩樣東西耗盡了電,統統派不上用場。

  先前靳喬衍還心不在焉地望着翟思思的側臉,看着她認真的樣子,四年前的柔情籠上心頭。

  等他從美色中回過神時,兩人早就迷失了方向,縱然他再想認真也無法從黑暗中找到下山的路。

  山中枝繁葉茂,無法看星辨别方向,山内光線影影綽綽,所有的事物都看不清晰,無法從動植物身上找到東南西北的象征。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四周仍是陌生,剛跨過一塊小石頭,突然腳下踏空,即便靳喬衍反應再快想要把翟思思往上推已經來不及,兩人攙扶着一塊摔進了直下的洞穴中。

  在摔下去之前,靳喬衍張開胳膊把翟思思抱入懷中,緊緊地護着她。

  落地的時候他嘴裡發出一聲悶響,翟思思仿佛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事實上隻是她太緊張,把事态想得嚴重了,靳喬衍是墊着底,但他把兩人的腦袋都埋入了臂彎中,除了身體受到撞擊以外,其他并沒有大礙。

  好在直下的洞口也不算深,隻是忽然下墜的壓力造成身體上的疼痛。

  山中本就黑暗,如今墜入了洞裡更是伸手不見五指,翟思思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扶着她:“喬衍,你沒事吧?”

  她是條件反射地關心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他有沒有受傷,根本沒留神對他的稱謂,從最近時刻保持距離的“靳總”,變回昔日溫柔戀人的“喬衍。”

  靳喬衍側躺在地上,星眸劇烈顫抖了一下,若不是壓力使得渾身發疼,估計他這會兒就會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

  也所幸身上的疼意,令他下一秒就想起了Simon的臉。

  好不容易溫柔了些微的眸子,霎時又冰霜橫飛。

  慣常淡漠地說:“沒事。”

  撐着地坐起來,他擡頭望了眼洞口,洞約莫有兩米高,他站起來估計也夠不着邊緣。

  寬度僅僅能夠容納三個人抱團,靳喬衍一張開胳膊,就能碰到兩側。

  伸手摸了摸兩側牆壁,然後遞到鼻前聞了一下。

  翟思思摸到他的動作是坐起來的,便連忙收回手,坐在他的身旁緊挨着他。

  不是她要占便宜,而是洞内太窄,兩人并肩而坐剛剛好,而且牆壁上有什麼她看不見,不敢輕易靠近。

  肩膀一碰,靳喬衍的心湖泛起了漣漪,她往裡面投入了一顆顆的鵝卵石。

  兩側腮幫子鼓起,他偏過頭,害怕聞到她的發香。

  黑暗中翟思思看不見靳喬衍的眼神,擡頭望着洞口,拍了拍手上的灰:“這裡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洞?”

  腦袋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靳喬衍閉目養神:“兩側牆壁都是泥土,還有些霧氣,應該是最近有人上山挖的陷阱,想要捕獵。”

  翟思思輕詫地問:“現在還有獵戶?”

  不是她的問題白癡,而是現在是法治社會,很多國家已經禁止捕殺野生珍稀動物,更何況現在的豬牛羊都是圈養的,還有人會不嫌麻煩不怕危險,親自上山捕獵?

  靳喬衍眼皮合着,聲線是懶洋洋的:“野豬的售價是豬肉的好幾倍。”

  隻要有這個市場,不管是什麼職業或行業,都不會永久地消失。

  翟思思了然地應了聲,兩手一撐站起身來,踮着腳企圖去夠淺井口,然而跳了幾下,指尖連洞口也碰不到。

  靳喬衍眼未睜:“别跳了,你上不去。”

  他的嗓音慵懶,聽上去就像是在說和他無關的事一般。

  翟思思低頭,盡管黑暗中看不見他的輪廓,她還是緊盯着身旁的方向:“總不能坐以待斃。”

  說着又跳了兩下,摸摸這邊牆壁碰碰那邊,希望能抓到藤蔓爬上去。

  若是上不去,是不是就不會有人發現他們掉進這裡了?等獵戶返回來查看獵物時,該不會看見兩具屍體?

  若是上不去,是不是意味着至少今晚她必須和靳喬衍待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時刻緊貼在一起?

  靳喬衍淡淡地說:“有陷阱證明山上有攻擊性的野生動物,天已經暗了下來,我們沒有火把防身,在外面瞎轉找出口,還不如在這裡等天亮來得安全。”

  她忘了五年前是怎麼被野狼攻擊的?

  靳喬衍的話令她連忙縮回手指,好似洞口外就站着野狼,正欲撲上來啃咬她的手指頭似的。

  原本看着洞口,覺得那是生存下來的希望,必須出去。

  經他這麼一說,她瞬間就慫了,不敢出去。

  不是她膽小,而是經曆過與野狼的搏擊後,那陣後怕,足夠她餘生恐懼山林。

  眨了眨眼,她便坐下身,靠在靳喬衍的身邊尋求安全感。

  在野外求生這方面,靳喬衍非常強,得靠着他。

  胳膊傳來她的體溫,靳喬衍嗓子眼有點幹。

  将後背的登山包放在腿上,他摸黑找到了一瓶礦泉水和一包壓縮餅幹。

  擰開礦泉水往旁邊遞去,黑暗中他什麼也看不見,就那麼随意伸過去,想要碰一碰她的胳膊,不料卻碰到了某處的柔軟。

  兩人均是同時臉頰泛紅。

  他輕咳了聲,佯裝鎮定:“喝水。”

  兩手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陣,接過礦泉水,她道了句謝。

  喝完後手背又被碰了一下,靳喬衍把開好的壓縮餅幹遞給她:“壓縮餅幹有點硬,也很幹,就着水吃。”

  接過餅幹,四年前他的細心溫柔曆曆在目,翟思思抿了抿唇,拿過餅幹,再次道了聲謝。

  靳喬衍又道:“累了就睡一會兒,我盯梢。”

  翟思思問:“你不睡會?”

  他說:“潔癖,睡不着。”

  “……”

  嗯,事兒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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