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625章 忠奸莫辨

  靳齊的話音一落,書房内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靳白。

  靳白安逸地靠在椅背上,手指在酸枝木扶手上點動着,不疾不徐地回答道:“博盾的情況……據我所知博盾的客戶統統都提出解約,靳喬衍和他們簽約的時間相差無幾,正好這個時間點,他們的合同也快過期了,因此博盾并不能像當年的鼎安一樣,得到一大筆賠償金,沒有了苟延殘喘的餘地。”

  靳言顯然不盡信靳白的話,問道:“表哥,你确定是全部?”

  靳白的視線沒有閃躲,直直對上靳言,笃定地回答:“确定。”

  靳言輕笑了聲,礙于靳齊的面子,不好對靳白說難聽的話,便婉轉道:“據我所知,博盾最大的客戶,大東城的陳總陳學友,可是堅守到最後的人,他也解約了?”

  想要博盾死,大東城可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靳白睨着他,直截了當地回答:“陳學友之所以屢次和靳喬衍簽約,并不是全看中了他的能力,而是靳喬衍和思思在沙巴度蜜月的時候,思思無意間救下了陳學友的獨子,陳家欠了她的救命之恩,陳學友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波助瀾,當年鼎安的倒下,少不了陳學友的一份功勞,但是……”

  話鋒一轉,他的語氣摻上了幾分奸佞:“現如今靳喬衍不長心,利用完思思就一腳把她給踹開,兩人離婚了,陳學友也就沒有理由再幫助靳喬衍,他們的離婚協議書剛簽,陳學友就提出了解約,現在博盾手裡頭的合同,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保安,讓他們吊着一口氣的,是靳喬衍為數不多的存款。”

  話說到此,翟思思已經确定靳白就是那個無間道了,緊咬牙關,水眸中盡是被人欺騙的怨恨。

  靳言對靳白仍有所保留,再次問道:“那闵靜呢?他和闵靜在一起這麼久,闵靜就沒給他帶來什麼利益?闵靜的人脈,可是娛樂圈裡最廣的。”

  對此靳白隻是嗤笑了聲,反問道:“如果你是闵靜的炮丨友之一,你們已經完了事兒,闵靜現在回過頭來,跟你說讓你搭把手拉拉靳喬衍,讓你去蹚靳喬衍和靳家這趟渾水,你蹚不蹚?”

  不蹚。

  這是靳言心裡頭第一個浮現的聲音。

  旋即靳言冷笑了幾聲,道:“表哥,有你這個無間道,我們的計劃想不成功,也難,靳喬衍那傻子,還以為你真的向他投誠,我看他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才會死馬當活馬醫,選擇相信你,他又怎麼會想到,這是最大的錯誤?”

  對此靳白但笑不語,摘下了眼鏡的眸子裡,奸佞的氣息流轉。

  眼中浮現奸佞氣息的時候,他是緊盯着靳言那張得意洋洋的臉的。

  也許靳言還沒有真正地理解什麼叫“無間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場遊戲的黃雀,還不定是誰。

  靳齊聞言,知曉博盾已是末日,便開口對靳言說:“打鐵要趁熱,既然博盾現在每況愈下,那你就盡早把鼎安重整,趁着博盾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不給靳喬衍任何喘息的機會,到時候,博盾随你怎麼分,鼎安我們也會撤出,靳喬衍那孩子,我必須代表靳家,好好懲罰他。”

  靳遠是靳齊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那會兒他們還不是顯赫世家,往來較多,靳遠也特别愛粘着他這個小叔。

  至于靳喬衍,那孩子從黃玉芬和靳遠離婚後就變得生性冷淡,誰也無法靠近他,因此他對靳喬衍并沒有什麼感情,靳喬衍為了給黃玉芬出一口氣,把他最疼愛的小侄子給逼上了絕路。

  這筆賬,怎麼也得和靳喬衍算清楚,若是冷豔旁觀,他作為靳家長輩,豈不是氣焰全無?

  靳言回答道:“表叔公,你放心吧,重整鼎安一切都在有秩序地進行中,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能剪彩了,博盾那邊丢失的客戶,我們也已經在聯系了,相信鼎安重整開業那天,場面一定非常壯觀。”

  靳齊點頭:“好,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一直捂住嘴在門外偷聽的翟思思聞言,臉色一慌,連忙扶着牆,蹑手蹑腳地走回卧室。

  卧室門剛關上的那刻,書房門恰好打開。

  靳白對靳齊說了幾句關懷的話,道了晚安,看都沒看靳言半眼,打開房門徑自走了進去。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望着仍打開放在地面的行李箱,他眼底浮現疑惑之色,定定地望着浴室門。

  這麼長的一段時間,翟思思沒洗澡,也沒把東西收拾好,幹什麼去了?

  看了浴室門整整十幾分鐘,直到浴室門打開,他才擡手将手裡捏着的眼鏡戴上,恢複慣常儒雅的面容,轉身走到衣櫃前,替翟思思把手尾做完。

  靳白在書房裡的話翟思思一字不忘地記在腦海,手中用毛巾擦拭着長發,水眸緊盯着那個正将行李箱拉上,塞進衣櫃的男人。

  表情是平靜的,實則她把所有的警惕都提了起來。

  靳白收拾完行李箱,轉頭看見翟思思那一頭如瀑的長發正往下滴着水,一抿唇,關上衣櫃門,邊朝她走去邊道:“怎麼不把頭發吹幹?等會兒着涼了,你會很難受的。”

  許是心理壓力,明明靳白并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同,随着他的靠近,翟思思隻覺着兇口堵着一口壓抑的氣息,以及些微的畏懼。

  她怕靳白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靳白隻是走近,并沒有靠近她,而是轉身走進浴室,取出吹風機。

  插上吹風機,他站在翟思思的身側道:“别動,我沒有幫别人吹頭發的經驗,怕燙着你,吹完了早點休息,我聽說這孕婦在懷孕的時候要是習慣熬夜,将來孩子也是個晝夜颠倒的主,到時候,可有你苦頭吃的。”

  說罷,五指挑起翟思思發頂的秀發,在指尖碰觸到她頭皮的那刻,他明顯看見她渾身一顫。

  他的手并不冷,屋内的空調也沒有開得很低,這一個顫抖,是害怕。

  她在怕他?

  将吹風機打開,五指在她的發間穿梭,盯着那顆烏黑的腦勺,靳白漸漸眯起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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