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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八章 離别

愛你今生到永遠 糖果果 2299 2024-01-31 01:08

  我和林嚴最後去了臨十街,他說他想過去看看,我也就跟着過去。

  臨十街還是原來那個模樣,街道半新不舊,每個古董店的古董都有屬于自己的一段漫長的故事。走到伊蘭齋門口時,我想起肖笙笙說過――伊蘭齋現在是屬于她的,心裡生出來一股求證的欲.望,我提步走了進去。

  林嚴本來還在猶豫,見我直接大大方方邁了進去,不由有些意外,他湊近了些,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道:“沒關系嗎?”

  我明白他指的是之前在這裡發生的那些事,以及這其中的關聯,搖搖頭。這二十多年以來,經曆了這麼多,好像對很多的事,我都不太能提起興趣,也沒有心思去在意。現在,能讓我動容的大概就隻有顧行止還有肚子裡這個孩子了吧?

  一走進店裡,那種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莫名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像是剛剛出門出門吃了個午餐,轉身回來繼續上班的時候。

  羅叔依舊坐在正中的位置,手裡捏了一袋煙,穿着做舊的衣裳,看起來倒像是一千年以前的人。閑适自如的樣子倒不像是個賣古董的,而像是坐在自己家的大庭院裡享受生活來了。

  見到我,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倒是陳奕風反應挺大的,他輕呼了一聲,走過來:“你怎麼過來了?”

  “陪人過來看看。”我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林嚴。

  大抵他經常到這邊來,陳奕風朝他點了點頭,頗為熟稔的樣子,兩人聊了幾句,我又在店裡轉了圈,想了想,還是湊到羅叔跟前去。

  “羅叔?”

  羅叔戴着老花鏡,正在看報紙,聞言眼神都不曾動過,嗯了一聲。

  陳奕風帶着林嚴在逛,兩人時不時低聲交流,說着自己的見解。我搬了個闆凳在羅叔身邊坐下,顧左右言其他的說了三兩句。

  羅叔擡手把眼睛摘了下來,不輕不重的放在,桌子邊上:“想說什麼就直說。”

  我擡頭掃了一眼牆壁上挂着的經營許可證,猶豫着該怎麼開口才能更加委婉更加自然,視線卻猛地一頓,我微微眯起眼,最下方有一個簽名,以前都沒有看見過。

  “羅叔,那是誰的名字?”

  羅叔回頭看了一眼,不在意的收回視線:“忘了。”

  忘了?我有些合不上嘴。這個理由……嗯,我居然無言以對。話題轉了轉,我又想到羅叔以前給我的那份轉讓合同上。

  “羅叔……你還記得以前給我的那份轉讓合同麼?”這麼問,其實是有點不要臉,就好像人家以前把東西捧到你面前,你不要,現在又逼着人拿出來。

  然而羅叔再一次讓我大跌眼鏡,他重新把那副眼鏡戴上,抖了抖報紙:“忘了。”

  說着,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年紀大了,自然記性就差了,你不會覺得我是故意不給你吧?”

  他這麼問,倒是不給我說不的機會。我僵硬地搖了搖頭,也沒好在問他關于肖笙笙的事,林嚴那裡也已經差不多了,我和他一起出門。

  又轉了沒一會兒,也沒什麼好看的,林嚴就說有些累,又拉着我去了一家咖啡廳。我何嘗不明白他是看出我有心事,想要給我創造機會。

  這些天發生的事堆積在我的心頭,可真的要說,又完全找不到頭緒,想了想,我将視線放在窗外,用一種幾乎輕松的口氣道:“我準備流産了。”

  “流産?”林嚴一愣,“為什麼?和你顧行止鬧的不愉快?”他下意識想要去勸我,又說了許多孩子是無辜之類的話。

  我有些哭笑不得,另一方面有心酸的緊。誰都知道,孩子是無辜的,可我的孩子卻注定看不到這個世界的風景,也沒有機會和我見面。

  “我上次去産檢時,檢查出來問題的……醫生說,孩子生下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畸形。”我保持微笑看着他。

  說來也奇怪,當着顧行止的面,我隻要一想到這一點就會控制不住掉眼淚,在别人面前,卻能這麼坦然的說出來,甚至嘴角還帶着笑。

  ……

  和林嚴聊了個把小時,心裡那些郁氣全都疏通了一邊,整個人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些。談到最後,我蓦地想起韓尋的事,勾了勾唇:“對了,你和韓尋是怎麼認識的?”

  “韓尋?她辭職了。”

  “辭職?”有了這個答案,更加印證了我之前的想法。韓尋從一開始來這邊上班,大概就是沖着我,雖然這個想法自戀了點,但是很能說明問題,和蘇澈那些過去,就是一個大大的黑洞。

  林嚴道:“她辭職很長一段時間了,大概……是那次出差之後回來沒多久,就辭職了,說是家裡有什麼事,不能做這份工作了。”

  “哦,那你聽說過蘇澈的事嗎?”

  林嚴搖頭:“蘇澈怎麼了?我這段時間沒怎麼聯系過他,沒什麼時間。”

  我将前段時間韓尋在我家門口等我,以及後來弄出來的一系列事簡單說了下,但是忽略了自己怼韓尋的那段。

  林嚴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失蹤?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最近總是聯系不上他,不過沒有往始終這方面去想,好好的人,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

  想了想,他又接了句:“不太可能吧。”

  我搖搖頭,事情不敢确定,我也不好把自己的想法到處散布。不過綁架這種事,平常說起來确實是不太可能,可對于真的經曆過那種恐懼的我來說,卻也覺得沒什麼不可能。

  分開的時候,林嚴笑着說:“以後有什麼不能跟别人說的事也告訴我吧,就當我是個樹洞,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關于孩子的事,我建議你還是和顧行止商量商量,兩個人的決定總歸要好一點。”

  “謝謝你。”心底湧上一層層感激,我朝他笑笑。其實說到底,于情于理來說我都不該約林嚴出來,他雖然沒有挑明說那層關系,可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不過我也真的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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