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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浪心可期04

少年“基”才 一紙情書 3993 2024-01-31 01:08

  門外麗雅見兩人出來就圍了上來,瞥了眼蕭默的手,招呼家庭醫生過來。

  季薄陽眼神變得沉郁,把蕭默往後一扯,用飽含陰郁的目光盯着麗雅,蕭默這才想起還沒來得及解釋。

  風沙逐漸消退,嘩嘩作響的樹木也停止搖動。

  “我和他去那個房間談一下,等會兒訂婚宴恢複秩序後你派人來叫我。”蕭默囑咐完麗雅,拉着季薄陽走到偏僻處。

  季薄陽掙開蕭默的手,靜靜直視蕭默,隻有一句:

  “解除婚約。”

  蕭默揉了揉額頭,解釋了前因後果,季薄陽的表情依然不快。

  蕭默愁眉苦臉地思索一下,擡起少年的下巴傾身親了一口,“快成年的人了,别這麼任性。”

  季薄陽的目光微微和緩,表情卻依然冷淡。

  下午訂婚照常舉行,季薄陽不見蹤影,蕭默以為他不想見到這種畫面,并未放在心上。傍晚回到房間休息,躺下還沒兩分鐘,麗雅就說他的熟人拜訪,蕭默把季薄陽請進屋裡,季薄陽遞出兩份報告。

  蕭默奇怪地打開,裡面有和幾兄弟合謀的東八區貴族子弟的調查報告,以及當家老爺的調查報告。

  “你真是……”

  蕭默抱住季薄陽,喜不自勝地在少年臉上親了一口,“你怎麼這麼可愛?”

  蕭默浏覽報告……

  第一個内/幕非常令人意外:

  七名兄長背後的幕後人似乎是同一個……通過不同代理人就把七人耍得團團轉,不論最後誰上位都是穩赢,不得不說是個聰明的辦法,還能通過不同代理人互通消息,操控讓誰上位。

  “這是誰呢?”

  季薄陽搖搖頭,示意他繼續看。

  蕭默翻閱下一個,更加吃驚……阿蔔杜勒老爺在氣暈當天就醒來了,但是注射的藥劑中添加了催眠的成分才昏迷至今,似乎還是那個幕後人動的手,但幾位結盟的少爺們卻毫不知情。

  “所以――”

  蕭默指尖快速地敲擊桌面,突然想起季薄陽的突然出現,詢問了情況,他腦子裡的思緒飛速閃逝……因為當家昏迷,兄長們着急嫁妹妹,他相親巧合成功,就有人給季薄陽寄信,還是沒有填寫受邀請人的原始版本。

  “或許一開始那個人的目的隻是控制選票,然後我的介入讓他有了新的想法……可是,為什麼要引你過來?”

  季薄陽垂下眼,沉思一瞬,起身合起文件夾,“你休息吧。”

  季薄陽走得太快,蕭默根本來不及挽留,等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還沒告訴季薄陽關于那個小女孩梅的事情。

  季薄陽離開蕭默的房間,焦急等在門外的約瑟道,“現在出發嗎?”

  兩人向麗雅告辭,麗雅按照禮儀挽留,季薄陽餘光示意約瑟,約瑟上前解釋道,“請您轉告蕭默,我們少爺有事就先回去了,讓他不要操心,慢慢處理完這邊的事。”

  麗雅送别兩人後撅嘴抱怨,“連話都讓人轉達……我哪裡惹到蘭狄少爺了?”

  季薄陽出了宅邸,約曼開車等在外面,載着兩人飛速趕往軍區的停機坪,一路上不停通過倒後鏡觀察有無車輛跟随。

  “當地航班和私人飛機因為沙塵暴全部停飛,将軍已經和當地軍區協商好,派兵護送您走陸路離開。”

  約瑟憂心忡忡地接着道:

  “少爺啊,将軍說過有幫流放島的狂徒瞄準了您,讓您盡量不要在聯邦以外的場合暴露行蹤。去年您就拿走将軍的請柬擅自行動,現在又為了蕭默貿貿然趕來。您到達東三區首都後那批狂徒立刻就跟着潛入,明顯是看透了您的行蹤……雖然将軍聯系當地軍區進行圍捕,但還是請您理智行動,不要再讓我們擔憂了!”

  季薄陽支着頭望着窗外,似乎在思索什麼……

  約曼見季薄陽并不重視,換了種說法,“我知道您和蕭先生感情深厚,但如果您不再警惕克制些,所有想針對您的人都會把蕭先生當成途徑……如果有一天有人拿蕭先生威脅您……您要怎樣?”

  季薄陽目光凝固,緩緩垂下眼。

  “我知道了。”

  ***

  蕭默醒來後知道季薄陽已經離開,悄悄松了口氣,他可不保證能在季薄陽的盯視下靜下心思考。

  早飯過後,蕭默帶着新上任的未婚妻拜訪了幾位大舅哥,提出想去醫院看望嶽父的孝心。為了打消幾人的懷疑,他表示想和大舅哥們一起去探望。

  一行人早早趕往醫院,還沒到家屬看病的時間,醫生們正在巡房,鑒于阿蔔杜勒家的财勢,幾人被允許提前進入vip病房。

  蕭默坐在床邊殷勤地拉住老人的手叙話,“感謝您生下麗雅這麼好的女兒,我發誓我會一輩子珍惜她……”

  挂表指針滴滴答答響着,幾位兄弟話都沒說上,就見準妹夫對着親爹絮絮叨叨個沒完,好像要把一輩子的話說完。

  半個小時過去,幾個聽的人都口幹舌燥,準妹夫卻沒有一點停嘴的打算,幾個兄長示意麗雅上去勸說。

  “苟墨,該離開了……今天早上哥哥們還有不少事呢,要不下次咱們再單獨來陪伴爸爸。”

  麗雅的潛台詞是被這麼多人盯着也問不了什麼不如再找機會,蕭默回頭揚起和煦的笑容,用膩到惡心的語氣道,“我跟爸爸一見如故,還有許多話沒說完,你們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幾人互相望望,隻能留下來繼續陪着。

  這時一名年輕的女護士推着醫療車進來挂點滴,蕭默松開嶽父的手讓開位置,護士把插好輸液管接好留置針的配置藥液瓶挂在支架上,檢查完排氣情況,上前給病人紮針。

  蕭默起身對麗雅道,“既然護士都來了,就不要打擾嶽父治病了,我們走吧。”

  兄長幾人臉色大喜,“走吧走吧,這破醫院一股消毒水味,聞得我早飯都吐出來了。”

  蕭默轉身走向幾人,胳膊肘卻不動神色地撞擊護士的後腰,正打針的護士一下把針頭戳穿,麗雅驚叫罵道:“你在幹什麼?!”

  發現狀況的兄長們也圍過來道:“蠢貨,你對我爸爸做了什麼,讓你們院長過來!”

  女護士趕緊拔掉針頭,被幾人罵得擡不起頭來。

  蕭默擋住幾位阿蔔杜勒家的兒女,替女護士打圓場,“護士小姐還年輕,新人經驗少被咱們這麼多人盯着不自在才會手誤,請大家體諒一下。”

  蕭默轉頭看向緊張又委屈的女護士,“看你指尖都發抖了,應該沒法好好打針,正好我以前學過護理,能請你給我重新拿一個留置針嗎?”

  蕭默拿起治療車上的消毒濕巾擦淨手指,帶好醫用口罩,接過留置針同時取下支架上的藥瓶與輸液管遞給護士,讓她把廢用的留置針從接口分離。這個操作步奏先後并不正确,但蕭默理所當然的姿态讓包括護士在内的人都忽視了這點。

  蕭默在兄妹們歎服的表情中,彎腰手法純熟地重新消毒紮針,轉頭向女護士索要藥液瓶輸液管,女護士慌忙遞出,蕭默卻特意放慢一拍接過。

  啪!在巧妙的錯位下,幾人看到的是女護士失誤把玻璃輸液瓶摔在地上,藥液流濺。

  女護士當下就白了臉,蕭默在兄妹們責問前就站出來說,“沒關系,我去護士站要一瓶新的。”回過頭狀似體貼地安慰女護士,“你在這裡平複一下情緒。”

  一分鐘後,蕭默取回新的輸液瓶與管,接在留置針上,沖幾位已經非常不耐煩的兄弟道,“走吧。”

  蕭默跟在麗雅身後出去,還去安慰身邊的女護士,“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安下心,我們不會去投訴的,工作加油。”

  女護士微微展顔,向蕭默道謝。

  一行人走到電梯,蕭默突然捂住肚子,表情有些尴尬地沖幾人說,“我想我還需要耽誤一些時間,你們在樓下等我。”

  蕭默抱着肚子奔向廁所,麗雅跟随哥哥下到地下停車場,身邊幾位兄長在抱怨蕭默話多事多麻煩多。

  麗雅的電話突然響了,接通後說了幾句,無奈地沖幾位兄長說,“隔間裡的紙空了,他讓我給他送紙。”

  兄長們翻着白眼催促她快去快回,也有等不及的兄長先離開。

  電梯路過兒科的樓層時候,麗雅聽到一個乘隔壁電梯下樓的男孩抱怨氣球被怪叔叔拐走,她咂咂舌,這世道居然有人無恥地連孩子都騙,等她回到vip病房所在的樓層,穿梭走廊,遠遠就看見――

  蕭默神色無恙地倚在走廊上,手裡握住一根栓氣球的繩子,麗雅瞪圓眼睛,轉瞬又露出不解。蕭默招手先示意麗雅過來,兩人走進到病房時,蕭默緩緩手裡的繩子,讓高低變化的氣球始終堵住監控攝像頭的視角。

  兩人進入病房,麗雅見到父親清醒地坐在床上,差點驚叫出聲,蕭默及時捂住麗雅的嘴巴,把剛才對嶽父解釋過的事情再解釋一遍,麗雅聽後臉色大變,要找醫院負責。

  “醫護們應該并不知道藥液有問題,你這樣做隻會打草驚蛇,我認為嶽父這種狀态反而最合适。”蕭默解釋道,“嶽父清醒着無非是繼續激發矛盾,被逼迫立下繼承人……昏迷中不僅可以暫時讓大舅哥們安下心,更可以拖延時間。”

  “難道就要這樣委屈我爸爸!”麗雅不滿地說。

  “又不可能每天都有人上演一出失誤,讓加了料的藥液變成普通葡萄糖?還是你想和哥哥撕破臉找那個幕後人直接交鋒?如果你堅持我也不會阻攔你,不過――”

  蕭默轉頭對阿蔔杜勒大老爺露出歉意的笑容,“我認為如果您願意委屈一段時間,等我和麗雅‘旅行’回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什麼意思?”麗雅問。

  蕭默道:“我跟爸爸說,可以讓你變成滿足繼承資格的人。”

  麗雅想到什麼,搖頭否定道:“根本沒有辦法!東九區的變性手術隻能更改外觀不能擁有傳承子嗣的功能,即使勉強獲得認可從哥哥那裡過繼子嗣,也無法徹底掐滅哥哥們争權奪利的野心,會埋下隐患的。”

  “我說到就會做到,你安心即可。”蕭默上前拍拍麗雅的肩膀,悄聲在麗雅耳邊低語,“更何況,你也該預支點利息了吧?”

  蕭默的眼睛熠熠生輝,好像在打着什麼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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