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帝王受:軍師,攻身為上

第113話雙麟戲珠

  也許因為那天早晨兩人之間旖旎的溫情,也許因為年節将至到處一片喜氣洋洋的緣故,總之,最近宇文焘和阮小緯之間出現了詭異的和諧,不冷戰不吵架,也不當對方不存在,似乎還有點小别勝新婚的小夫妻感覺,如果稍微留心,就能看到兩人眉梢眼角的戀意。

  宇文寒站在那裡,看着眼前背對着他不知在想什麼的人,冷硬的臉上有了些許不一樣的柔情。

  面前這個俊美無俦的男子是在他身邊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當年決定把他帶在身邊的時候他才兩歲,那時他母妃剛剛過世,幼年失怙,父皇也并不待見,正是最危險也最彷徨無措的時候。這些年,他看着他長成現在玉樹臨風的樣子,看着他風流倜傥流連花叢不把任何人任何事當一回事的生活。但其實,他比誰都清楚,他這個弟弟,是個絕對的癡情種,就像他的母妃一樣,雖然恨死了他們的父皇,但直到死都還對他們的父皇抱着愛戀之心。他從來不擔心,隻是因為他知道他這個弟弟絕不會輕易動心,他曾經甚至擔心,沒有人能打動他的心,然而,那個孩子改變了他。他也想過阻止他們,然而當自己也愛上北塘阮家的男子時,他卻不忍心去阻止了。隻是,他不得不提醒焘兒,有些事必須小心,在他還沒有無上權力時。就好比現在,焘兒竟然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呆然表情,那表情上還漾着一絲傻笑,不知道他把那墜了幾片雪花的三色堇想成誰了。

  “焘兒。”

  宇文焘一怔,轉過頭來看見皇兄,臉上有些狼狽,這是宇文焘隻在皇兄面前才會出現的窘迫。

  “皇兄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正想問你呢,作為一個練武之人,連有人近身都沒察覺到,在想什麼?”

  宇文寒的寡言少語從來沒有在宇文焘面前展現過,在宇文焘面前的宇文寒,還是那個把他一手養大的皇兄。

  宇文焘笑了笑,“沒什麼。”

  “焘兒,你覺得現在的你已經絕對能護住他了?”

  宇文焘收起了笑容,“皇兄聽到什麼了?”

  “焘兒,你表現得太明顯了。”

  宇文焘一震,他最近确實太過高興,在經曆了失去小包子的痛楚和冷戰之後,他原本以為要花七八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再度看到那個人對他展顔歡笑,然而最近那個人幾乎經常對着他笑,這種兩情相悅的日子,是兩人從沒有過的狀态,讓他怎麼能不欣喜?他高興到已經忘了自己身處皇宮,四周都是虎視眈眈的眼神。宇文霸的,那個女人的,各家大臣的――都是些不懷好意的主。

  見焘兒的表情宇文寒知道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伸手拍了拍焘兒的肩膀,“要護得他周全,你要做的還有很多。”宇文寒頓了頓,但是還是開口道,“焘兒,你想過立妃嗎?”

  宇文焘渾身一震,“沒想過。皇室的傳承有皇兄就夠了,缺了我這一脈,說不定有人會更高興呢!”

  “焘兒!”宇文寒不悅地皺眉,雖然知道自己的母後對焘兒做的事不可原諒,但到底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的弟弟,他還是希望兩人能夠和平共處。

  “皇兄,我是說真的。哪個好姑娘跟了我這種人,都會不好了。與其去傷害别人,不如收斂着點。再說,我覺得,有他就夠了。”

  “不行!你跟他在一起皇兄不反對,但是你必須為皇室開枝散葉。就算不為了皇家,你也想想你的母妃,如果她地下有知恐怕會很傷懷。”

  宇文焘面色一變,他依稀記得那個他叫做母妃的女人曾經是怎麼虐待她的,她把對歐陽皇後的嫉恨全都發洩在了他身上。但是,他腦子裡記得最清楚的,卻是她走的那一天,抱着他,蒼白的臉上滿滿全是疼惜和不舍。

  想到那個女人,宇文焘就煩躁,他開口轉移了話題,“那皇兄呢,你預備拿他怎麼樣?”

  宇文寒看着眼前撒了幾片雪花的三色堇問,“你覺得這花為什麼格外惹人喜愛?”

  “是因為它冬天開花,很特别。”

  “你說得沒錯,是因為他特别,是因為這世上隻有一個他,”宇文寒點着自己兇口的位置,“住進了這裡。”

  宇文焘渾身一震,他沒想到皇兄這麼輕而易舉地承認了,承認了對那個男人的感情。“呐,那兩個人那裡你準備怎麼辦?”

  “這個不用擔心,沒有保護他的能力,我是不會把他放在身邊的。”說着,宇文寒輕輕拍了拍焘兒的肩膀,“焘兒,不管怎樣,他還是你父皇,是你的親人,别事事都跟他對着幹。”

  “哼,我已經說過了,除了皇兄,宇文焘早已沒有了親人。”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自會護他周全。”宇文寒看了看面前英偉不凡的男子笑了,“既然你選擇了他,那麼從今以後他也是皇兄的責任了,皇兄會像待你一樣待他。”宇文寒想,這樣的話,韶也會很開心吧,畢竟他疼愛這個弟弟勝過自己的生命。想到這裡,宇文寒不得不自嘲,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嘗到這吃醋的滋味兒,老實說,味道确實不怎麼樣,如果可以,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嘗到。可惜,焘兒選擇了那個孩子,即使他不願意,也得做好面對那孩子的準備。不過,他多的是辦法讓那兄弟倆一年半載的才見一面。

  宇文焘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抱住了宇文寒,“皇兄,謝謝。”

  “怎麼?長大了反而更會撒嬌了?”宇文寒拍拍弟弟的後背,“放心吧,一切都有皇兄在。你啊,心上有了人,也該成熟點了。”

  “我知道了,皇兄。”

  “對了,年後元宵的祭天,父皇今年不去,我已經上奏讓你跟我一起去,到時候,你把他帶着,他們兄弟倆有些時候沒見了。”

  “嗯。”想着阮阮知道這個消息時的好心情,宇文焘不覺又牽了牽嘴角。

  “瞧你現在笑的樣子,皇兄都想不起你以前是怎麼笑的了,這樣,挺好。”

  送走了皇兄,宇文焘回到書房,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皇兄說的話,宇文焘仔細思考過了。如今皇室人丁單薄,他們這一輩隻有他和皇兄。如果他沒有子息傳承,自然會被有心人盯上,而他一旦被人盯上,那阮阮就危險了。他确實該考慮納妃了。阮阮曾經貴為一代帝王,應該能理解他的難處,他倒是不擔心阮阮的反應。他現在思索的是,找哪家的千金。這個人選必須慎重,首先為人必須賢良淑德沒有多少心眼,這樣,即使有一天她知道了阮阮的存在,也不會威脅到阮阮。其次,這個人娘家必須簡單,沒有翻雲覆雨的能力,否則,光是後宮傾軋,都夠阮阮受的了,他又不能時時刻刻将阮阮帶在身邊。這樣思來想去,衆家大臣裡竟然一個對象都沒有。宇文焘想了想,看來得再下面州郡的知府們身上下功夫了。想到這裡,宇文焘召來了宇虎。

  宇虎跪在書房中央,表情嚴肅。

  “給我看好了他,若發現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用審,直接處理掉。還有,今晚你留下來,我陪他去那邊。”

  “是,主子。”宇虎低着頭出去了,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手緊緊地握成拳。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阮小緯不解地看着一室的珍奇玩意兒問。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你給你哥選兩件小玩意兒吧。”宇文焘指着滿屋子的東西,“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撿吧撿吧還是能選出三兩樣特别點的東西。”

  虧他說得出來!不值兩個錢?這裡的東西都能抵擋上三分之一個國庫了。

  想想也是,他光想着要見到皇兄了,也沒有給皇兄準備什麼東西。說起來,慚愧,這麼多年來,皇兄為了他征戰沙場,遍體鱗傷,如今還身陷敵國,他卻從來沒有送過皇兄什麼像樣的東西。想到這裡,阮小緯也就沒有再推辭,東西雖然是宇文焘的,但是心意是他的,皇兄一定會高興的。阮小緯當真在金庫裡仔仔細細地翻找起來。宇文焘跟在他身邊,随手撈起些小玩意兒,看了看覺得不甚有趣,又扔了回去。待再擡頭去看,發現阮阮背對着他呆呆地站了那裡,突然不動了。宇文焘吓了一跳,立刻奔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拉到身後,聲音緊繃,“怎麼了?”

  男人的緊張喚回了阮小緯失落的神智。阮小緯越過男人往前走去,堪堪地停在了那一排架子前。

  架子上都是些玉器古董,在宇文焘看來沒什麼特别的,不知道阮阮看到什麼了,反應這麼大。“阮阮?”

  阮小緯卻沒有搭理他,而是伸出手,緩緩地靠近一個玉架子,那手甚至在顫抖。

  宇文焘也看到了那個玉架子上的東西,不就是個玉件兒嗎?阮阮這麼緊張做什麼?

  “阮阮,你見過這個東西?”

  阮小緯搖頭,但目光卻仍然癡癡地看着那個玉件兒,終于他的手撫摸到了那個玉件兒,立刻,一陣悸動經由玉件兒傳到了他的心間,他突然覺得溫暖,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情,那玉件好像在訴說着誰刻骨的思念。

  阮小緯把玉件兒拿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捧到兇口。

  “阮阮,你真的沒見過?”

  阮小緯點頭,但是眼睛裡卻透過宇文焘看到了遠方,“但是很奇怪,我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是什麼?”

  “雙麟戲珠。”

  宇文焘拿過那玉件兒,仔細打量,那是兩隻通體泛綠的麒麟,一隻有成年男人食指那般大小,兩隻麒麟兩嘴共同叼着一顆龍珠,玉件兒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一不小心兩隻麒麟就會騰空飛升。不知為何,宇文焘拿着那雙麟戲珠有點不舒服,麒麟身上散發着冷意,似乎在表達一種拒絕。宇文焘翻過玉麒麟,發現底座确實刻着“雙麟戲珠”四個字,隻是奇怪的是,比起别的玉器上的刻字,這字顯得靈秀娟緻,感覺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阮阮,重新選一個吧。”宇文焘本能的拒絕這東西,雖然是送給阮韶的。

  阮小緯搖搖頭,伸手拿過雙麟戲珠,輕輕地撫摸,那表情跟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溫柔。

  宇文焘皺了皺眉頭。

  “我喜歡這個。”說着,伸手去撥弄玉麒麟的小腦袋,沒想到,他的手剛一碰到那隻玉麒麟的小腦袋,玉麒麟竟然動了動,突然張大了嘴,把叼着的龍珠吞進了肚子,與此同時,兩隻因為龍珠相連起來的玉麒麟分開了,變成兩個獨立的個體。

  阮小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玉麒麟再度被奪走。

  “小心點,怕是有什麼機關。”然而宇文焘拿着玉麒麟研究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手上的玉麒麟卻越來越冰冷,“阮阮,還是換一件吧,這個太涼,戴在身上不好。”

  “不涼啊!”阮小緯奇怪地拿過玉麒麟,玉麒麟通體立刻變得溫潤,阮小緯舉着玉麒麟給宇文焘看,“你看,不僅不涼,還挺溫暖的。”

  宇文焘伸手摸了摸玉麒麟,卻敏銳地發現,他摸的地方顔色和阮阮握住的地方不一樣。阮阮握住的地方呈現出很淡的橘黃光芒,而他摸過的地方泛着點冰冷的白。人說玉器有靈性,會選主人,莫非是因為這個原因?

  雖然宇文焘百般不願意,但奈何阮阮喜歡,他到底沒有強硬地要求他重新選一件,顯然阮阮是想将雙麟戲珠一分為二,哥倆一人帶一個。他本來想把吞了龍珠的那個給皇兄,但剛剛那麼一折騰,他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吞了龍珠的玉麒麟了,索性就随便拿了一個。因為得着了這麼一件寶貝,阮小緯今天興緻很高,恨不得馬上就去見皇兄。

  “不急不急,過了年元宵我會陪皇兄去祭天,你跟我一起去,山上沒什麼閑人,你們哥兒倆可以好好聚聚。”

  “可是我都等不及了!”阮小緯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還帶着那麼點要向喜歡的人獻寶的興奮,那歡樂模樣把宇文焘溺斃了。如果他的阮阮能永遠這麼快樂,他願意拿整個江山兌換。

  阮小緯收起玉麒麟,有些期期艾艾地問,“我可不可以再選個小東西?”

  宇文焘心裡詫異,但面上倒沒表現出來,“我的東西都是你的,想拿什麼不用跟我說。”

  阮小緯撲進金庫裡,不一會兒宇文焘就聽見阮阮叫他的聲音,宇文焘走近一看,阮阮正對着十二生肖的玉墜抓耳撓腮不知道該選什麼。這種十二生肖的挂件,是長輩按着生肖送給小輩,為小輩祈求平安的。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一個人,眼看阮小緯的小手在小羊和小猴上搖擺不定,宇文焘順手拿起旁邊的小蛇遞到阮小緯手裡,“選這個吧,看着挺好的。”

  阮小緯也不好說不行,隻好安慰自己,這條小蛇挺可愛的,估計小糯米團子會喜歡。他也不知道小糯米團子哪年生的,今年幾歲了,看模樣倒是三四歲的樣子。恐怕小糯米團子也不知道。

  “公主!公主!”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撲進了豪華的宮殿,把正在院子裡舞刀弄劍的美人兒吓了一跳,隻見美人兒微挑雙眉輕斥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好好說話!”

  那丫頭顯然很是激動,拍着自己的兇口拼命順氣,半天沒哼出兩個字來,臉憋得通紅。

  反觀那美人主子,倒是悠悠哉哉地收了劍,修長柔美的手攜了布帛溫柔地擦拭劍鋒,那表情溫柔得仿佛擦的是她的心上人。

  “公主!”丫頭深吸一口氣,吼道,“亮了!玉麒麟亮了!!!”

  “什麼?!”美人兒再沒有從容淡定的模樣,一驚之下寶劍落了地也顧不得了,隻見美人兒腳下生風,邊跑邊吩咐丫頭,“快,去告訴爹爹和父皇!”

  冬暖夏涼的洞窟裡,此時正呈現詭異的一幕,坐台上散發着金黃色的光芒,并不刺眼,相反很是柔和,感覺像是母親的手一般。

  美人輕撫着兇口的震顫,一步一步走進洞窟,坐台上的玉麒麟渾身散發着光芒,雙眼射出兩道綠光,直指東方。她從沒有這麼激動過,等了這麼多年,總算讓他們等到了,美人兒雙眼含淚,癡癡地看着那尊玉麒麟指向的方向,一雙溫暖的手将她溫柔地攬進懷裡。

  “璃兒,别哭。”

  “爹爹,一定是他們!他們還有人活着,爹爹!”

  缱绻溫柔的男子,看起來有三十五六的年紀,有一張柔美的臉,細緻溫暖的雙手不住地拍撫着懷裡的孩子,他的孩子可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

  “爹爹,我要去找他們!”離璃擦幹眼淚,眼神堅定地看着自己的爹爹。

  “好。”隻要是女兒的決定,璃悅向來都不反對,要知道,璃兒是他們整個家族出的第一個女孩,這是上天的眷顧,他眷寵還來不及,怎舍得讓她不開心。

  “不行!”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進洞窟,看到深情相擁的父女二人,臉立刻黑了,一把拉過璃悅緊緊抱住,然後凜冽的雙眼俯視着自己的寶貝女兒,“你哪裡都不準去,乖乖給我在島上呆着!”

  “爹爹!你看父皇!”離璃不滿地跟爹爹撒嬌。

  璃悅懶得搭理身後以吃醋為樂的男人,盡自走到玉麒麟面前,輕輕撫摸着眼前的瑞獸,那原本靜靜呆着的玉麒麟突然動了起來,蹭着璃悅掌心的麟角竟然是溫潤的。

  這一幕讓正私下較量的父女倆瞪大了眼睛。那高大的男人一閃身已到了璃悅身邊,将璃悅整個人抱在懷裡,惡狠狠地瞪着那正恬不知恥撒嬌賣萌的瑞獸。

  眼淚滑下眼角,這已經沉寂千年的瑞獸居然蘇醒了,再沒有比這更讓璃悅喜極而泣的了,他原本以為,他再也等不到了。璃悅往後靠進男人的懷裡,右手依然輕柔地撫摸着撒歡兒的瑞獸,“清清,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那隻叫麒麟的瑞獸擡頭腦袋,圓溜溜的眼睛盯着璃悅。

  與此同時,三人腦子裡突然同時出現了一個聲音,“小悅悅,清清回來啦!”

  撒拔翰的臉立刻就黑了,大手摸上腰側的佩劍,就要拔出來,被懷裡的愛人給攔住了。

  “撒拔翰,讓離兒去,多派些人保護她。”

  “耶!爹爹萬歲!爹爹放心,離兒一定會把他們平安地帶回來的!”對父皇做了個鬼臉,離璃高興地就要跑掉。

  “璃兒等等。”璃悅輕聲喚住璃兒,但眼神卻沒有離開眼前的瑞獸,璃悅低下頭,靠近掌心的瑞獸聲音輕柔地問,“清清要一起去嗎?”清清拱着璃悅的掌心,搖頭晃腦。

  “好,那我把璃兒交給你了,清清,一定要帶他們回來。”璃悅低下頭,在清清額角親吻了一下,惹來身後男人不滿的冷哼。

  原本不同意愛女東奔西跑的撒拔翰看了一眼那厚臉皮的瑞獸,咬咬牙答應了,隻要讓這鬼東西有多遠滾多遠不要纏着他的小悅,怎樣都好。

  撒拔離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剛還那麼大個兒的玉麒麟瞬間就縮小成小小一隻,然後在空中蹦蹦哒哒地跑到撒拔璃眼前繞了一圈,最後停在撒璃頭上的玉簪上,然後不動了。

  撒拔離璃伸手摸了摸那溫潤的玉麒麟,這才收起心底的激動,跟父皇和爹爹道了别,收拾行李去了。

  “小悅,放心,你一定可以見到他們的。”撒拔翰低頭在愛人發頂親吻。他知道,打從那一年,他從冰封的海島上撿着這沉睡的美人開始,這美人就一直惦記着他的族人。他為了他,連逐鹿中原的豪情壯志都可以放棄,何況隻是收留幾個他的族人。他撒拔翰這一輩子最大的财富,就是懷裡的人。更何況,這人還給他帶來了最美好的禮物,他們的璃兒長得聰明伶俐俏皮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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