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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懲戒

騷亂之殇 雨果MP 3556 2024-01-31 01:11

  聽到族長喬寶财對他兒子喬雙喜動刑的命令,族人無不大吃一驚,一個個瞠目結舌,不知道族長之意是真是假,故而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喬寶财的命令,都癡呆呆站立不動。

  “沒有聽到我的話嗎?”喬寶财看着衆人無一人動彈,用拐杖重重地搗着地闆,咬牙切齒,怒吼道,“你們一個個是不是都聾了?動手,給我動手啊!”

  “這事跟他們沒有關系,”跪在一邊的喬曉靜一臉愁容,氣息虛弱地說道,“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要殺要剮沖我來,别為難他們兩個。”

  “我自然知道,”喬寶财冷冷地說道,“千錯萬錯都是你一個人的錯,你的錯待會再算,但是他們兩個鬼迷心竅,竟然對你言聽計從,聽信你的讒言媚語,冒着被族人恥笑的風險幫你逃離,他們兩個的過錯不能就這樣算了,大懲小戒必須要有的。”

  “他們的錯因我而起,我來替他們承受對他們兩個的懲罰。”

  “我知道,”喬寶财瞥了喬曉靜一眼,不屑地說道,“你已經沒臉活在這個人世間,你想一死了之,放心,我會成全你的。但在成全你之前,我還要讓你好好看看,睜大眼睛看看,凡是與你有過接觸的人,都會因你而受到族規處置,他們受到的傷都因你而得。”

  “你怎麼待我都可以,可,可他是您的親兒子,您,您怎麼……”

  “親兒子?在祖宗家法面前,我先是一族之長,而後才是為人父親,來人,行刑!”

  曾經負責對喬曉靜行刑的那兩個少年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怯怯地上了台來,繞過喬寶财到了祖宗牌位前,他倆上了香、磕了頭,這才又從牌位後面取出啦那個用紅布包裹着的長木匣子,他們一人拿起了皮鞭,另一人拿起了木闆子,對視了一下,不知道該用哪個。

  “皮鞭?”拿木闆子的少年怯怯地問了一句。

  喬寶财好象沒有聽到了那少年的話,惱怒地站着沒有做聲。

  拿皮鞭的少年将皮鞭放進了木匣子,轉過身來,對着喬寶财小聲問道:“闆子?”

  “打!”喬寶财惡狠狠地說道。

  “是,多少下?”拿木闆子的少年問道。

  “重打五十大闆,一下也不能少。”喬寶财咬牙說道。

  那少年領命來到了喬雙喜身邊,别看這喬雙喜平日裡不哼不哈,是個十足的軟蛋,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非常硬起,不待别人開口命令,他主動趴在了地上。

  那少年掄起闆子,揮動的時候看似很重,可是當闆子馬上要落到喬雙喜身上的時候,他卻收了力,并不像衆人看到的那麼狠那麼重。他還一邊打闆子一邊說道:“若是覺得痛就喊出聲來,别硬憋着。”

  “來吧!”喬雙喜卻不以為然。

  衆人這才都回過神來,一部分人在台下竊竊私語,另一部分人則盯着趴在地上挨闆子的喬雙喜和站在一邊怒氣沖沖的喬寶财,很多人的目光在這父子倆身上遊移着,這其中當然不乏紅杏那種喜歡看熱鬧的人,每一闆子打在喬雙喜身上,他們臉上就會露出喜色。

  “一十七,一十八,一十九……”站在另一邊的那少年則大聲報着數,每聽到一聲闆子抽打在喬雙喜身上發出的聲音,随之便能聽到此人的聲音。

  “寶财啊,”一個胡須皆白的老漢站起身來,他似乎看出了那行刑少年在弄虛作假,便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樣教訓孩子,孩子未必能記在心裡。”

  “給我重重地打,”喬寶财是個明白人,他聽出了那老漢言外之意,訓斥那行刑少年說道,“若是徇私舞弊,待會你也得吃五十闆子。”也許喬寶财不想給族人話柄,話音未落,他走了過去,從那少年手中奪過闆子,親自抽打起了他的親兒子喬雙喜。

  “啊~”喬寶财一闆子下去,便聽到喬雙喜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别再打了,”喬曉靜心裡很清楚,她若是替喬雙喜求情,隻會徒增喬寶财對喬雙喜的恨意,隻會讓喬雙喜受到更重的傷,可聽到喬雙喜慘叫,她不忍心再這麼眼睜睜看着,便乞求道,“剩下的闆子我替他挨了,您就放過他來,打我好了。”

  “你,”喬寶财喘着粗氣瞪了喬曉靜一眼,并厲聲斥道,“你給我閉嘴,現在還不是你說話的時候。”

  “算啦,”那泥娃拽了喬曉靜,小聲說道,“你别再替他操心了,老子打兒子,手再重,心再狠,也不可能真的将他兒子打死的。”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那喬寶财邊打邊罵道,“這麼大的人了,平日裡瘋瘋癫癫也就罷了,如今竟做出這等羞先人的事情來,你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她就是個爛huo,就是個婊zi,人人都躲着她還恐怕來不及,而你卻還偷偷摸摸來救她,你就不嫌丢人嗎?”

  “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喬雙喜辯解道,“她沒有做錯什麼,那些事情都是壞人逼她做的,都是别人強加給她的,她是個可憐人,是個受害者。”

  “畜生,逆子!你竟然說她是可憐人,她是受害者,為這樣的人抱不平,這是多大逆不道的話來,是非不分,要你何用?我今天就打死你,免得日後讓别人戳我脊梁骨。”

  “你打吧,”喬雙喜冷冷地說道,“既然這樣你這麼說,我甯願被你打死。你作為一族之長,她在外受了委屈受了欺負,你不但不幫她,相反為了所謂的族規,為了你這個族長的臉面,竟然想要她的性命,你跟那些壞人又有什麼分别?”

  “你這個畜生,長大了,翅膀硬了,敢教訓你爹了……”喬寶财聽到兒子如此頂嘴,氣得差點了瘋了,掄起闆子,正要狠狠地抽打,可手一發抖,闆子沒有抓牢靠,脫手飛了出去,還差點将他自己閃倒,幸虧被站在一邊的年輕人扶住了。

  “族長,你先坐下來歇會。”那少年将喬寶财攙扶到了一把椅子跟前。

  “你,你去,給我接着打,往死裡打!”喬寶财指着屁股已經滲出皿迹的喬雙喜。

  “我覺得,”那泥娃搖頭晃腦說道,“雙喜哥說得對,曉靜姐一個人孤苦伶仃漂泊在外這麼多年,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你作為族長,應該給她保護,而不是聽信鬼子和漢奸的流言蜚語,為了所謂的族規,為了所謂的面子,将一個可憐人往死了逼。”

  “你,”喬寶财拄着拐杖站了起來,指着泥娃說道,“你以為你就不會有事了,你給我等着,收拾完雙喜就收拾你,你們三個,誰也少不了。”

  “我看你是長輩,故而才叫你一聲伯。你可别忘了我不是你喬家人,你的族規跟我沒任何關系。哼……”泥娃冷笑了一聲,搖頭晃腦,不以為然。

  “小畜生,我看你是想造反啊!”喬寶财掄起拐杖就向泥娃頭上打去,那泥娃一把抓住了他的拐杖,他便動彈不得,相持了數秒,泥娃向後推搡了一下,他便後退了好幾步,要不是手中有拐杖撐住,肯定會跌倒在衆人面前。

  那喬寶财是個極為聰明的人,他知道這泥娃人小,不懂事,生性狂野,擔心他會當着衆人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丢人的還是他這個族長,他便立即不再跟泥娃争執,而是扭頭斥責那行刑的少年道:“拿着木闆子呆站着,為何不動手?”

  “三十三,三十四……”這才重新又開始對喬雙喜行刑。

  “打吧,”喬雙喜痛得疵牙咧嘴,可他并未消停下來,相反話更多了,他說道,“就是打死了我,我也不服,你們這是草菅人命,這是蠻不講理,你們這是是非不分……”

  “重重地打,”喬寶财為了喬雙喜能夠閉上嘴,同時也為了堵住族人悠悠之口,他可不能讓喬雙喜将那些“糊塗之言”盡數說出來,擾亂了族人的心,于是怒吼道,“使出你吃奶的勁來,打,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求饒,打到他服軟,打到他明白是非,為止。”

  那行刑的少年也不傻,他知道此時族長正在氣頭上,讓他狠狠地打喬雙喜,可畢竟喬雙喜是他的親兒子,氣消之後,父子還是父子,老子心疼兒子了,看到兒子身上的累累傷痕,定然會遷怒于行刑之人,到那個時候,報複的機會還不有的是……于是那行刑少年如此前所做,狠狠地掄起闆子,狠狠地下闆子,可臨近喬雙喜的身體便慢了下來。

  就這樣,喬雙喜的五十大闆挨完了,屁股還是打爛了多處,他被攙扶着跪在祖宗牌位之前反思,可每當他不小心屁股挨在了腳上,他就會像觸電了一樣,上半身忽地挺直了,而且還會發出慘叫一聲。

  “跪好,反思。”喬寶财惡狠狠地命令道。

  “族長,”那個手握木闆子的少年說道,“這木闆是否放回木匣之中,請您明示!”

  “打!打!打……”突然台下的族人又喊叫起來,隻是不知道他們所謂的“打”指的是誰,是接着打剛剛挨完五十闆子的喬雙喜,還是打那個有些叛逆的泥娃,抑或是打那個滿身傷痕、隻剩下半條命的喬曉靜。

  “泥娃,由于年紀小不懂事,那就打他三十大闆以示懲戒,一下也不能少。”

  “是!”那少年應道。

  “我看誰敢?”突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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