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步步驚心續集之天若有情

第十一章 接天蓮葉無窮碧

  故宮文物研究院。

  “要去泰國?!”我拿了夾子夾了聞香杯遞到司徒雲翔手中。

  “是啊,這次是浩祯的提議!理所應當他親自去!可是就怕……”司徒雲翔握着杯子,細細嗅着茶香。

  “怕什麼?”

  “就怕有些人不希望浩祯看到他該看的東西!況且西南亞治安不怎麼穩定!”

  我手裡一停,聲音有些發抖:“你是說八爺會做手腳?”

  “我不知道,我相信八哥不會那樣做,何況他怎麼也得顧及你的感受吧!”司徒雲翔定定看了看我,随即又笑道:“呵呵,或許是我多心了,希望一切順利!放心吧,況且還有我同行,我定報四哥周全!”“我心裡所想瞞不過十三爺!你們萬事小心啊!”我端起茶杯,“十三爺,我敬你!”“呵呵,神馬情況?”司徒雲翔懶洋洋的笑道,我“撲哧”笑了,“十三爺連‘神馬’都知道了!不簡單!”“呵,你可别再拿以前眼光看我,我不是說了嘛,我現在是司徒雲翔!”“呵呵,可在若曦眼中你永遠是那個豪氣幹雲的十三爺!若曦永遠的知己!”“呵呵,好一個‘豪氣幹雲’!好一個‘知己’!”兩人碰杯,相視一笑。

  “哎喲,累死了,累死了!”姐姐從外面推門進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癱倒在沙發裡。

  “我的好姐姐,您老人家這是怎麼了?”我笑着過來,坐在姐姐身邊。

  “妹妹啊,姐姐要被那個黃臉婆boss給榨幹了!嗚嗚”姐姐一臉委屈的摟着我的腰,把腦袋枕在我肩膀上。

  “咦!”姐姐這才發現那邊喝茶的司徒雲翔,一個激靈坐起來,指着他道:“這小子什麼時候跑這來的!”

  “路過,順便到你這來讨杯茶喝!”雲翔笑着說。

  “切!我告訴你想打我們家曉曉注意,要先過我這關!”

  雲翔頓時啞口無言,我在一旁偷笑。

  “哼,老闆說我這個月銷售業績不好,獎金沒有,工資還給縮水了!你說這不是‘坑爹’嘛!”姐姐繼續抱着我抱怨道。

  我和司徒雲翔忍不住偷笑。“你們還笑,難道不應該為我的悲慘經曆該感到義憤填膺嗎?天呐,這什麼社會啊?你們的同情心都腫麼了!”兩人捂着肚子笑開了。

  “切!你們就笑吧!”姐姐撅着嘴,忽地跪在沙發上,向天花闆膜拜,口中念念有詞:“主啊,原諒這些孩子的過錯吧!主啊,請可憐可憐我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子吧,傷不起啊!賜我個男朋友吧!各種求啊!”

  “呵呵,姐姐!”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您這一周請假四天,總共上五天班,僅有的一天,去掉遲到和早退!您自己說說,哪個老闆會下這麼大的決心來請您呐!”

  “恩?小妞!”姐姐作勢卡住我的脖子,“從實招來,誰**的!”

  “是慧姐告訴我的!再說了好像大家都知道啊!呵呵”

  “哎喲喂,你們都是壞人!都需要教育!嗚嗚”姐姐和我嬉鬧在一團,一旁的司徒雲翔笑着看着兩人搖了搖頭,心裡不禁有所感觸:“這對苦命的姐妹花,希望她們這世能夠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

  “哈喽!”李慧一身玫瑰香水味的跳了出來,“哎喲,萱萱,聽說你今兒個大庭廣衆下把你家那比‘地主婆’還‘地主婆’”的老妖精給噴了!”

  “哼!”姐姐撩了下眼前的劉海,“是可忍孰不可忍!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親愛的們,以後我可就是‘失業青年’了,你們包養我吧!”摟着李慧、我的肩膀嬌憨道。“好的呀,來小妞,先給大爺們樂一個!”李慧挑着姐姐的下巴媚笑道。

  “你們玩吧!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司徒雲翔站起身來。“帥鍋!啥意思嘛!為啥子人家來了你就要走撒!”李慧蹦出句四川話來,“呵呵,誤會了李小姐,雲翔确實有事!”“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走吧!”“我送送你!”我說,随即和司徒雲翔一同出門。

  “此一去要兩、三個月,恐要到年底了,有什麼事情可以發郵件或者打電話給我!”司徒雲翔轉身對我說。

  “恩!你也要保重!”我深深望着司徒雲翔。

  “呵呵,我會的,馬爾泰若曦!你也要照顧自己啊!我可不想四哥醒來怨我沒照顧好嫂子!”說着司徒雲翔做了個“ok”的手勢,進了車。

  我目送司徒雲翔的車遠去,歎了口氣,轉身回去。

  遠處的轉角處,一黑衣墨鏡男子又出現了……

  “怎麼辦啊,漫長的冬天就要開始了,我該怎麼辦嘛”我還未進屋就聽到姐姐的哀怨聲。

  “怎麼辦呢!姐姐來做我的助手吧,我高薪聘請你!”我拍了拍姐姐的臉蛋。

  “哎喲,就我老爸那點money,還不夠我買一個‘LV’的呢!哎呀,煩死啦!傷不起啊!”

  “當當當!”李慧神奇般的從包包裡掏出兩張票望我、姐姐眼前晃了晃。

  “什麼東東啊?”姐姐搶過來細看。

  “我們公司要組織去泰國曼谷旅遊,我托人又了兩張!呵呵”

  “哇塞!食宿全包!你們老闆瘋了吧!錢多燒手啊!”姐姐指着票上的說明叫道。

  “怎麼說話呢!我們公司這叫‘人性化’福利!”

  “還人性化呢,我看是轉為你們公司那些剩男剩女牽線的吧,是吧,曉曉!”

  “恩,是啊!所以姐們夠意思吧,給你們創造了這麼個尋求真愛的好機會!哈哈,下周末一起出發!”

  “可是我要工作的!”我難為情的說。

  “我老爸那,我來解決,咱們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親愛的曼谷大象,Iamcomming!”姐姐站在沙發上,指着天花闆吼道,三人鬧做一團。

  “叮咚”有人按門鈴。我踩着毛絨拖鞋,眼睛上卡着黑框無鏡片眼睛,手裡拿着個蘋果,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誰啊?”門外站了位身着制服的捧着很大一個禮盒的年輕小夥,“您好,周末愉快!請問這邊我張小姐的家嗎?”

  “是的!”

  “那請問請張小姐在嗎?”

  “我就是!什麼事!”

  “我是北京羅馬世家服飾專賣店的!有位沈先生給您預訂了一款服飾請您簽收!”

  我疑惑的接過盒子,看到上面的标簽,赫然下了一跳,“純手工的,八萬多!你們這要搶錢啊!”小夥子尴尬一笑,遞過簽單,我寫上自己的名字,問:“他有說叫什麼嗎?”“對不起小姐,客戶保密,我們也不清楚!”“恩,謝謝!”我關上門,媽媽過來了,“誰啊?曉曉!”“一個送快遞的!”我打開盒子,裡面是一件精緻的粉色木蘭花紋的長款羽絨衣,領口繡着白色的蕾絲花邊,摸上去手感極舒服。“這誰送的啊!嚯!這麼貴!是不是翔子送的啊!?這麼有心!”張媽媽笑着問,“不是啦,瞧您說的!”“不再看天上太陽透過雲彩的光……”我手機響了,是陌生号碼,卻看着眼熟。

  “喂,你好,是哪位?”

  “收到了嗎?”對方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我一愣,随即回應:“恩,你是?”

  “我是沈浩祯!”

  我聽到“沈浩祯”三個字竟不知如何說話了。一段沉默後,沈浩祯說話了,“是不喜歡嗎?我以為喜歡木蘭花的!”

  “不…不是的,喜歡的!”我忙解釋道。

  “恩,我要離開北京一段時間了!我想見你,可以嗎?”

  “哦,那我們約個地方吧!”

  “我……我在你家門口!”我一驚,慢慢走到門口,打開門。他一襲青藍色拿着手機直挺挺的站在那裡,臉色顯出一絲笑容。

  “哦,這小夥子是哪位啊?”媽媽樂呵呵的湊過來。

  “您好,阿姨,我是沈浩祯!我的朋友!”

  “哦……快請進!快請進!”媽媽轉身低聲對我說,“我家閨女真有才!認識的小夥子一個比一個帥!”

  “快請坐!快請坐!”張媽媽忙招呼着他,又是倒水又是削水果的。

  “你做什麼工作的啊,你爸媽在那個單位啊,有沒有女朋友啊?”媽媽霹靂巴拉幾個問題弄的他一頭霧水。

  “哎喲,媽,你該去買菜了,要不然新鮮的都被隔壁王奶奶挑走了!”

  “對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那個誰啊?”媽媽起身轉臉又看了看沈浩祯。

  “浩祯!”

  “哦,浩祯!是吧,你看我這記性!今兒中午别走了哈,阿姨這就買菜去!”

  “阿姨不用客氣了!”

  “坐着,坐着哈,曉曉,好好和浩祯說說話!”

  媽媽走後,我們兩人對視一笑,又不知如何搭話了。

  “我給你沏壺茶吧!”

  “好!有勞你了!”

  我半跪在茶幾前,輕輕拿出一盤茶具。水開後,“湯杯溫壺”,将沸水傾入茶具中,再将茶葉适量放入茶壺。将沸水倒入壺中,又迅速倒出。沸水再次入壺,倒水過程中壺嘴點頭三次。

  “好一個‘鳳凰三點頭’!”他臉上開滿笑意,目光溫和的望着我,我頓時臉上一熱,忙低下頭。接下來,我輕輕蓋上壺蓋,用沸水澆遍壺身。用夾子将聞香杯、品茗杯分開,放在茶托上。将茶湯倒入聞香杯,斟七分滿,再将茶湯倒入品茶杯,用茶夾夾起聞香杯遞給沈浩祯,沈浩祯接過來,閉上眼睛細細聞着淡淡的茶香。

  “沒想到你的茶藝如此了得!真看不出來!”他贊歎道。

  “嘗嘗吧!”我倒了一杯茶,他三指取杯,細細抿了一口,不禁眼前一亮,怔怔的看着我。

  “怎麼了?味道有問題嗎?”我給自己到了一杯,嘗了嘗。

  “‘太平猴魁’!”

  “是啊!怎麼了?”我不敢正視沈浩祯的眼睛。

  “哦,沒什麼!”沈浩祯不再說話,細細品茶。我眼睛紅紅的看了眼沈浩祯。兩人都不說話了,隻能聽見茶壺煮沸的“呼呼”聲。

  過了一會兒,我瞥見那邊躺着的羽絨衣。站起身來,徑直拿起衣服進了房間。門開了,我蹑手蹑腳的走出來,心髒蹦蹦蹦跳個不停。沈浩祯不**呆了,眼前的人兒像從畫裡走來的仙子般,要不是腳上那雙毛絨狗拖鞋有點煞風景,沈浩祯真的要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定定看着我的臉。我緊張的低着頭,似乎都能感覺他的呼出來的熱氣觸碰到自己的臉頰了。

  “你真美!”

  我背緊緊靠着牆壁,手心裡竟也出汗了,算算自己的幾十歲的心态早已淡入止水,不知為何面對他時,竟還是如十**歲小姑娘般羞澀。

  欲感覺到他的臉慢慢的湊近,我閉上了眼睛。

  “我說的是這衣服很美!”這一句戲谑讓我一時好不生氣,和他當年的那句“可我不後悔親你”真是如出一轍!他卻毫不在意,徑自坐到那邊品茶去了。

  我坐在旁邊,開了電視機,自顧自己看,也不管他了。

  “茶涼了?”我充耳不聞。

  “生氣了?”我把臉轉到一邊去了。

  “我開玩笑的!真的生氣了?!”他坐過來看着我。我闆着臉還是一言不發。

  他忽地蹲下身子來,伸手撫摸着我腳上的毛絨狗棉拖的兩隻耳朵柔聲道:“肯定是餓壞了吧,乖乖的哦,不要生氣啦,哥哥給你買骨頭吃!”“撲哧”我實在忍不住了笑出聲來,嗔怪道:“去你的!你才像它呢!”心裡想着“四爺”定不會這般幼稚的伎倆吧。

  “叮咚”媽媽回來了。兩人連忙坐好,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忍俊不禁的。

  吃過飯後,他開車帶着我去兜風。

  “怎麼了?老看着外面發呆啊”他注意到我心裡有事。

  “沒什麼?今天天氣陰陰的,看樣子要下雨了!”

  “恩,這微雨天氣不是很好嗎?甯靜而不紛雜!”

  “這車水馬龍的城市深林哪裡還有一絲甯靜可言!”我幽幽道。

  “那可不一定,我帶你去個地方!”他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腳踩油門,疾馳而去。

  車子停下。“我以為是什麼世外桃源呢,原來是‘後海’啊!”我下了車伸了伸懶腰,此刻下午過了大半,西面的天空隐隐有陽光浮現,後面波光粼粼的,幾隻遊船在遠處遊蕩,絲竹管弦之聲隐約傳來。

  “走吧!”沈浩祯走在前面,我緊緊跟在後面。“我們……我們要去哪裡?”沈浩祯面無表情的默不作聲,我也不再多問,心想:這個‘冰塊臉’怎麼還這樣啊,雖然沒有那時的記憶,怎麼脾氣、秉性一模一樣啊,不會是剛才我說錯話了吧!暈呐!

  走了許久,穿過林子、灌草,我踩着高跟鞋着實有苦頭吃了,腳痛得要命,可沈浩祯好像毫不顧忌到後面一瘸一拐的我,隻顧走自己的。

  “喂,喂!還要多久啊!我走不動了!”我扶着草地坐下,脫掉鞋子,後腳跟磨得紅腫隐隐作痛。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走到我跟前,蹲下看了看我的腳,又看了看眼睛紅紅的我,淡淡的說:“你這是要哭了嗎?”我聞言賭氣的把頭扭到一邊去。

  他端起我的腳,我想掙脫,卻還是被他死死的放在手心裡拖着,他認真的用手掌輕輕按摩着,“疼嗎?”我點點頭随即又搖了搖頭,“明知出來玩還穿高跟鞋,愛美就不要怕吃苦!”我又生氣的腳一蹬,自己卻支撐住摔在地上,手裡還被什麼東西紮到,硬生生的刺痛。“你再這樣!誰還能夠憐香惜玉呢!”這句話似乎穿透我的心髒般,我愣愣的看着他,淚水盈滿眼眶,當年雪地裡那一幕浮上心頭:“四爺,你可記起若曦了!”這時一艘手動小船劃來,船上跳下一人,“沈少爺,這是您要的藥和鞋子!”“恩,謝謝!”“有什麼需要您再叫我!”“好的!”那人徑自離去了。

  他走過來蹲下,打開藥瓶,擡起我的腳,輕輕塗上一層藥膏,用紗布包好,打開盒子拿出一雙精巧的粉色平地棉靴,慢慢的給我穿上。我靜靜的看着他做着一切,心裡暖暖的。

  “你不要上來嗎?”我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經到了船上。我慢慢站起身來,果然腳不痛了。

  我上了船,新奇的問“這樣的古式木船可不多見了,你怎麼做到的?”“我平時就喜歡這邊的清淨,所以就請人做了船放在這裡,不用時有人看管,用時招呼一聲即可”“哦,這樣啊”“走吧!”“去哪?”“到了,你自然知道!”他搖動船槳,小船緩緩離岸。

  *************

  清宮文物研究院。

  “什麼!你們要去曼谷旅遊啊!曉曉也要去啊!”莊子浩瞪大了眼睛,情緒有些激動。

  “哎喲喂,大博士你這麼激動幹嘛!”沐紫萱吐着瓜子殼道。

  “就是!今兒個你的跟屁蟲怎麼沒跟着啊!”李慧調侃道。

  “大冬天的跑西南亞幹嘛去呀,真是閑的!”

  “切!少來!大博士,我們哪有您忙啊,我們這些小市民也就隻能靠着這點白來的福分随便轉轉看看喽!”

  莊子揚削好一個蘋果湊到李慧跟前,嬉皮笑臉的,“慧姐,來吃個蘋果!”

  “說吧,什麼事要求我啊?”

  “您能不能再搞張票啊?我……我可以去保護你們的安全啊!”

  “打住!我們的安全不勞你費心,你姐姐我跆拳道黑帶!”說着李慧亮了下雙拳。

  “你可是‘莫玉世家’的副總監啊,你可以自費嘛”沐紫萱得意的嚼着薯片。

  “我這冒牌副總監,你們還不知道,我哥最近财政盯得緊,我的一切支出都要經他同意的啊,爸媽也都聽我老哥的,生活費勉強糊口,哪還有閑錢旅遊啊!”莊子浩哭訴道。

  “oh!可憐的孩紙!那你就乖乖在家守着你的杯具吧,哈哈!”沐紫萱幸災樂禍道。

  “哎,對了,你可以找你家jerry想想辦法啊!”李慧說。

  “我才不找她呢,她要知道肯定死纏我一塊去了!”

  “那我們也沒辦法了!”莊子浩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向外走。

  “哎,你幹嘛去啊?”

  “搶錢去!”

  小船行了許久,我不禁打了個瞌睡。再醒來時,周圍已經退去了人聲,眼前竟是一大片荷塘,眼下已是初冬,竟還有盛開的荷花,好生奇怪。

  我猶記得當年暢春園裡自己和四爺春遊荷塘的情景,沒想到因緣際會此情此景會在三百年後重演。他坐在對面,臉上似笑非笑的。

  “醒啦!”

  “恩!”

  小船駛入荷塘,周圍密密匝匝的全是荷葉,綠意盎然,全沒有半點蕭瑟之感,蟲鳴鳥叫不絕于耳。越往裡行荷葉也密,我不得不低頭,左右躲閃着迎面來的荷葉,他背對着倒是無大礙。他見我有些狼狽,臉帶笑意的剛要講話。

  “你是不是要說,你都是躺在船上的,要我也試試啊!”我生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怎麼知道的?!”他臉上有點詫異。

  “怎麼跟當年一個德行啊!”我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

  “沒什麼!”嘴上嗔怪着,心裡卻有種莫名溫暖的東西慢慢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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