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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再想就要流鼻血了

皇上的心尖小皇妃 傾國傾城 6290 2024-01-31 01:12

  夢言頓感莫名其妙,在他兇口捶了一拳,擡起下巴:“君墨影,你今天吃什麼了?”

  其實她更想說,你吃錯什麼藥了?

  隻不過,目前這男人正處于陰晴不定階段,她可不想去踩那根導火索,一會兒直接把他引爆了,倒黴的還不是她自己?

  夢言忍了很久,才忍住再次擡手去摸他額頭的沖動。

  “朕很清醒!”君墨影郁悶地皺了皺眉。

  到底要他說多少次,這小東西才能相信他現在處于一種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狀态?

  “好吧好吧,你很清醒,非常清醒!”夢言貌似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卻又讓人覺得萬分敷衍。

  “咱不提這事兒了,都過去了。你現在給我去作畫兒成不,君大畫家?”

  真的過去了。

  就算本來有怒氣,有心澀,在他說完早晨那番話之後也統統消失了。

  很奇怪,無需更多的解釋,隻要他一句話――沒有碰過绮妃、以後也不會再有别人,就足夠她相信這個男人。

  她很清楚,以這個男人的性格,是不屑說謊的。更何況,他也根本無需說謊。

  “君大畫家?”君墨影眼角抽搐。

  夢言笑眯眯地說:“對啊,是不是對這個稱呼非常滿意?不用太感謝我,我就随便誇誇。”

  君墨影扶了扶額,默默地轉過身去。

  行至案邊,他小心地把上頭那張紙捋了捋,繼而重新折起來,塞進自己的袖中。

  夢言瞪大眼睛,驚訝地看着他動作。

  這男人該不會打算……把那隻“豬”珍藏起來吧?

  卧槽!難道因為他是畫裡的主角,所以連物種什麼的也不管了?

  夢言抖了抖。

  君墨影執起擱在那兒的狼毫,頓了頓,才道:“言言想要朕畫什麼?”

  夢言想了一會兒:“随便什麼都成。之前那些首飾畫得都很好看啊,頭飾尤其漂亮!不過那些東西都不急,要不你先畫個什麼别的,比如飛禽走獸、草木花樹之類的?”

  “飛、禽、走、獸?”君墨影眉尖一挑,很奇怪地把這四個字頓開了說,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微妙。

  沉吟片刻,忽地一勾唇角,笑道:“恩,這主意不錯。”

  夢言一臉茫然。

  君墨影指着離他不遠處的一張凳子:“言言乖,去那兒坐着吧,畫好了喊你。”

  “哦。”夢言呆呆地點了點頭,隻當他是那種作畫時不能有人在旁打擾的大神級畫家,沒有任何反駁就依言照做了。

  她單手撐着頭,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廂長身玉立的男人。

  要說這男人也真是夠得天獨厚的。

  瞧這小臉兒長得,那眉、那眼,哪一處不是精心勾勒出來的藝術品?

  加上他又是個手握皇權、萬萬人之上的帝王,簡直就是……高富帥中的戰鬥機!

  夢言趕緊收回思緒,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流鼻皿了!

  連忙專心緻志地盯着他作畫。

  隻見男人垂着眼簾,神色淡淡,狹長的夢眸中卻閃着一絲潋滟的弧光,瑩瑩爍爍。

  随着他筆下動作,明黃的廣袖不斷在皓雪白紙上舞動,兩相映照的視覺刺激,看得人皿脈偾張。

  夢言不自覺地捏住鼻子,萬分不解,為毛就這樣看看都能讓人流鼻皿呢?

  奶奶滴,身為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幹什麼?

  這不成心要出去勾三搭四麼!

  時間就在夢言的胡思亂想和君墨影的肆意揮墨中,一分一秒地過去。

  隔了很久,君墨影完成最後一畫筆,似乎頗為滿意地笑了笑,才擡起頭道:“好了。”

  夢言被他笑得有些緊張。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那笑不是因為覺得自己畫得有多好,而是在笑她――至于笑她什麼,她就不清楚了。

  三兩步地小跑過去,夢言滿懷期待地看向他口中所謂的“飛禽走獸”。

  視線落下的刹那,夢言嘴角笑容蓦地一僵。

  “……”要不要這麼挾私報複?

  “怎麼,言言不滿意嗎?”男人含笑的嗓音貼着耳根響起,夢言這才回過神來,這男人什麼時候離她這麼近了?

  “滿意,當然滿意!”夢言咬咬牙,笑容堪比怒放的牡丹,卻莫名讓人感受到一股陰恻恻的涼風。

  “皇上您畫技如此高超,又把臣妾畫得亮美如花,臣妾感激涕零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不滿意?”

  不錯,君墨影的畫中人确實是她。

  眉如青黛,眸若遠山,靈動翩然,清麗絕倫。

  四周紅豔豔的繁花盛開,一美人立于中央白衣翻飛,出塵得恍若九天之仙,美不勝收。

  可以說,這男人的畫技堪稱傳神,把她身上任何一個細小的地方全部展現了出來。

  夢言對此相當滿意――當然,絕對不包括她屁股後面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那根東西!

  那是什麼鬼?

  這麼長這麼粗的尾巴,貓不像貓、狐狸不像狐狸的,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鬼東西!!!

  “哦,是嗎?朕怎麼覺得,愛妃似乎有些生氣?”君墨影故意學着她說話的腔調,嘴角邪肆勾起。

  夢言都快抓狂了,一臉憤憤地瞪着他:“君墨影,你這人怎麼那麼小氣!”

  “哪裡小氣?”君墨影眉尖一挑,“朕把言言畫得這麼美、這麼美,言言怎的還不高興?”他伸手,指尖一勾她的下巴,輕笑揶揄:“真是個難伺候的小東西。”

  卧槽!

  “這麼美、這麼美”,用來形容那個長着尾巴的她真的合适嗎?

  而且這男人方才分明就說要畫飛禽走獸的,現在畫了一個她算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在他眼裡,她就是個飛禽走獸麼?!

  夢言一把拍掉他的手,渾身的毛都炸開了,怒吼:“君墨影,你個王八蛋!”

  君墨影哈哈大笑,半點不為她出言不遜而生氣,反而更近地貼上她的身體,微微彎腰,在她耳邊道:“小東西,一點都不乖。你把朕畫成一頭豬朕都沒生氣,現在你不過是多了條尾巴,有什麼好氣的?”

  夢言淚流滿面,這丫的能一樣嘛!

  男人的話卻還在繼續:“瞧瞧,這貓兒似的憨态慵懶,這狐狸似的狡黠媚态,跟言言多像?”

  “……”果然是貓和狐狸的結合體麼?

  不過――像、你、妹!

  夢言冷笑:“憨态、媚态?要論起這些,我哪兒比得上皇上您哪!”

  她猛地捧上男人的臉,狠狠摸了一把。在他微愕的目光中,揚起一抹璀璨到極緻的笑容:“啧啧,這光滑細膩的皮膚,這國色天香的姿容,别說是男人了,就連我這個女人看了也不禁流口水啊!”

  君墨影臉色蓦地黑了。

  她自個兒流口水也就算了,什麼叫“别說是男人了”?

  “流口水是嗎?”君墨影眯了眯眼,夢言就看到他薄唇一張一合,突然,整個身體就被他抱起來,唯有一句話在耳邊回蕩。

  “既然言言如此迫不及待,連這麼看着朕都能流口水,朕就成全你!”

  “……”

  夢言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掙紮着大吼:“君墨影,你個流氓!誰迫不及待啦?你快放我下來!”

  君墨影哼笑一聲:“不放。朕可不能白白擔了流氓這個罪名。”

  卧槽!

  夢言立馬換上一臉讨好的笑,軟着語氣:“不不不,我是流氓,我才是流氓!您皇帝陛下風姿綽約、卓爾不凡,怎麼可能是流氓呢,對吧?”

  “恩。”君墨影眉梢一挑,魅惑地笑,“那朕許你流氓。”

  “……”

  夢言愁容滿面地被他放倒在床上,心道她的畫兒還沒搞定呢,就這麼獻身,那得多虧啊。

  “君墨影,咱打個商量呗。”

  “說。”

  “你看你答應我的事兒還沒完成,要不你再去多畫幾張,然後咱晚上再做?”

  君墨影太陽穴跳了跳,這小東西當她自己賣身嗎?還多畫幾幅,晚上再做?

  “不行!”他直接嚴詞拒絕。

  沒等夢言想好如何繼續跟他商量呢,屁股上就“啪”的一聲挨了個巴掌。

  夢言的下巴都要掉下來。又打她屁股?!

  這男人太久沒對她使這招兒,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經受過的屈辱啊!

  “君墨影,你……你以後不許再打我屁股!”

  君墨影一邊啃着她的耳垂,一邊含糊不清地道:“你乖乖的,朕怎麼舍得打你呢?”

  夢言又癢又麻,漲得粉面含春,上半身整個弓了起來:“你……我乖不乖都是由你說了算的,你這分明是……獨裁,專制!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公平?”君墨影低低地笑出聲來,似乎是被她的論調愉悅到了。

  獨裁、專制――身為帝王,本來就該如此不是嗎?

  不過這小東西的話,似乎也不是這麼難以接受。起碼對于她,他可以給她公平。

  “那言言說,怎樣才公平?”

  夢言的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不過還是很認真地想了想:“由我說了算,這才公平!”

  “……”

  “為了證明你很公平,我們現在停下來,好不好?”

  “……”

  “君墨影……”

  “小東西,你不覺得,現在說這個已經太遲了嗎?”

  說完,夢言就明顯感覺到小腹上被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頂了頂,臊得她面紅耳赤。

  就在她滿心無奈準備接受這“飯後消食”活動時,突然響起一陣有緻的敲門聲。

  君墨影皺了皺眉,決定無視。

  夢言在他兇口捶了一拳,呼吸有些急地催促:“喂,有人敲門,你沒聽到嗎?”

  君墨影額頭上都有青筋跳動了,憋了一口氣,低吼一聲:“什麼事?”

  要是敢為了什麼随随便便的小事來打擾他,那就等着大刑伺候吧!

  外頭的李德通吓了一跳,帝王現在不是應該正在替夢主子當“畫工”嗎?怎麼這聲音聽起來……

  李德通畢竟也是在宮裡摸爬滾打多年的,雖已淨身,可對宮裡的這些事兒别提多了解了,現在帝王這嗓音、這語氣,分明就是……

  哎喲!

  李德通一皺着眉頭,直呼自己命苦,小心翼翼地道:“回皇上,端王爺在禦書房求見。”

  夢言愣了愣,突然笑眯眯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順帶着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喂,端王爺求見,你還不走嗎?”

  君墨影眸底充皿:“你信不信,朕先解決了你再去?”

  夢言“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不帶這麼玩兒的吧……

  她萬分誠懇地擠出一抹笑:“皇上,臣妾知道您持久力好,這麼短的時間,不夠的吧?”

  君墨影眉心又跳了跳,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勉強平複情緒。

  這小東西的膽兒真是越來越肥了,一個女子,竟然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要是再不好好調教調教,還不得反了天了她!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抹邪氣的笑:“是,言言知道就好。今兒晚上,好好準備着。到時候你哭着喊着求饒,看朕會不會放過你。”

  “……”

  話音剛落,夢言隻覺身上驟然一輕,君墨影已經翻了下去,留給她一個肆意揚長的背影。

  靠靠靠――!

  夢言狠狠拍了兩下床闆,果然要和流氓比流氓,是她太自不量力了。

  李德通小跑着跟在大步流星的帝王身後,吓得心肝膽肺脾一塊兒顫。

  瞧帝王那張寒霜遍布的陰沉臉,簡直就要吓死人了好嗎?

  他深深覺得,自己未來的日子可能不會太好過了,順帶着也為禦書房裡等候的某位王爺默哀了一把。

  不管啥重要的事兒,打擾了帝王的好事,那就是大罪過!

  君寒宵果不其然見到了一張黑臉,愣了愣,心道皇兄不會又和那小姑奶奶吵架了吧?

  可那兩人不是才剛和好麼……

  “什麼事?”不等君寒宵開口,君墨影就涼涼地掃了他一眼。

  其實也怪不得君墨影,畢竟……男人欲*求不滿的時候都這樣兒。

  君寒宵到了嘴邊的話都頓了頓,瞟了一眼李德通:皇兄這是怎麼了?

  李德通苦哈哈地看着他:無從解釋,您自個兒想吧。

  察覺到帝王朝他掃來的視線,李德通趕緊低下頭: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咳……”君寒宵清了清嗓子,尴尬地道:“皇兄,張進那邊有新消息了。”

  君墨影面色微微一變。

  不可否認,那一瞬間,他心裡竟産生了一絲退縮,不想聽到寒宵接下來的話。

  君寒宵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生平第一次,皇兄竟然在自己說正事兒的時候走神了!

  “皇兄……”君寒宵遲疑着喊了一聲。

  君墨影斂了斂眸,點頭:“說吧,都查出些什麼了?”

  “有個老頭兒,禁不住嚴刑拷打,全都招了。據他說,西阙派來東闌的細作裡邊兒,确實有潛入宮裡的。隻不過,他的身份還不足以拿到那份細作名單,所以具體是哪些人,連他也不知道。”

  君墨影一記眼刀掃過去,冷冷道:“那和沒查出來有什麼區别?”

  君寒宵怔了一下,旋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皇兄,這确實也是個消息啊,起碼證實了皇宮裡有他們的人。”

  雖然這和當初的刺殺一事不一定能扯上什麼關系。

  可明明就是皇兄自個兒說過的,有關西阙的事,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報告。

  現在他倒是及時來了,皇兄這都什麼反應?

  不過這些話他現在可沒膽子說出口,對于明顯是吃了炸藥的皇兄,他完全不敢招惹,免得把自己給炸死了。

  君墨影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良久,才沉聲問道:“那他身後那些人呢?還有……西阙那個丞相,查過了嗎?”

  “皇兄說的那個丞相是……小皇嫂的父親?”君寒宵抿了抿嘴,語氣有些不确定。

  “怎麼,你覺得朕懷疑淺妃?”君墨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張進不是查不出幕後主使嗎?那夢淩天作為西阙丞相,在西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讓張進去查查又如何?”頓了頓,君墨影又垂着眼簾道:“就算他真的做了什麼,也和失憶後的淺妃沒有任何關系。”

  他說得平靜,君寒宵卻聽得心驚肉跳。

  皇兄這意思裡,就算夢淩天真的做了什麼,甚至于,就算失憶前的小皇嫂真的做了什麼,皇兄也不會怪罪她,是嗎?

  現在小皇嫂确實失憶了沒錯,可若是真的查出點兒什麼,對于這樣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皇兄又怎能将其放在身邊?

  當然,現在事情都還沒查清楚。

  君寒宵定了定心神,不由安慰自己,夢淩天或許是無辜的,就算他真做了什麼,也不一定和小皇嫂有關。

  恩,是這樣沒錯。

  “臣弟知道了,回去之後就讓張進去查夢淩天此人。”君寒宵答道。

  “恩。”君墨影站起身,作勢欲走。君寒宵突然叫住他:“皇兄……”

  “還有什麼事?”君墨影蹙眉,語氣不耐。

  君寒宵盯着他的背影,竟莫名其妙地脫口而出:“那個時候,皇兄為何突然對小皇嫂這麼好?”

  君墨影身形一頓,似乎偏了偏頭,卻沒有轉過來看他。

  半響,才涼飕飕地笑了一聲,嗤然:“君寒宵,你管得是不是太多了?”

  君寒宵一驚。

  待他反應過來,差點沒把腸子給悔青了。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這麼隐秘的問題,這麼“蠢”的問題,一個人偷偷在心裡想想也就算了,非得問出來幹什麼?

  君寒宵在自己頭上拍了一掌,一定是被龍薇那個瘋女人帶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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