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一百八十九章 證據

  昏黃的燭光映着秋尚忠扭曲的容顔,像是一隻在暗夜中陰冷狠辣的厲鬼,他揪着秋夫人的頭發,把她狠狠的往劉三的身邊一拉,厲聲說道:“跪下!你這個賤人,我整日忙碌,你倒好,在這裡偷偷和下人喝酒偷情!還有臉去捉别人的奸!”

  秋夫人他拉着站立不穩,摔倒在地,膝蓋劇烈的疼痛卻不及心痛,她擡起頭,眼睛在暗夜中閃動,“我偷情?你說我偷情?”

  她的語氣更激怒了秋尚忠的怒火,他“啪”的又打了她一個耳光,“事情就在眼前,你還敢如此說話!”

  “事實?什麼事實?”秋夫人看着四周,掠過小幾上的酒杯,掠過身邊的劉三,心裡微微沉了沉,這場景……若是發生在别人的身上,她恐怕也會如此以為吧?隻是,她真的是冤枉啊。

  “我與你這麼多年的夫妻,還生下了傑兒,你如今……竟然如此懷疑我,枉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為你!”秋夫人語氣悲怆,眼中盡是哀怨之色。

  奈何秋尚忠此時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理會她的話,冷笑了一聲說道:“哼,若不是今日撞破,不知道還要被你隐瞞到幾時,你還敢提傑兒,你養的好兒子!幹出那種亂倫之事來!現在想想,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親生的!”

  他最後一句如同石破天驚,徹底的把秋夫人給劈愣在那裡,秋鑫茂的眉頭緊緊皺着,他總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些亂有些複雜,但是又有些巧合。

  事情一環扣住一環,就像是事先演練好了一樣,可……這些人都是自己家中的人,特别是眼前的秋夫人,他對這個兒媳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她又怎麼會配合别人去演練這種事?

  秋鑫茂陷入難得的迷茫和不解。

  但事情總要有個了結,他沉聲說道:“尚忠,不許胡說。現在事情還未明朗,一切都是未知之數,你别忘了,你為什麼到這裡來。”

  經他一提醒,秋尚忠這才想了起來,他狠狠瞪了秋夫人一眼,轉頭在房間裡胡亂翻找了起來,這一次他滿懷着怒氣,手碰到的任何東西都成了出氣筒,花瓶、梳妝盒、梳子、小鏡等等都被扔得七零八落,到處都是。

  房間裡不時響起噼哩啪啦的聲響,在暗夜中像是各種詭異的聲音合奏的一首催魂曲,暗淡的光芒把秋尚忠氣急敗壞的身影映在窗紙上,清晰落入冷可情和容卿的眼中。

  冷可情迎着微涼的夜風,聽着下面詭異的安靜,看着秋尚忠的身影在窗紙上像是暴躁的皮影,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對夫妻啊……平時各自心中有鬼,如今一遇到事情,自然就全面暴發了出來。秋尚忠為什麼不問問,劉三是怎麼到了秋夫人的房中?”

  容卿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悠遠的似是枝葉間的微風,“所以說啊,夫妻之間還是要以信任為先,愛妃你看,朕不就是全力的相信你?否則的話也不會在這裡陪着你看戲了。”

  冷可情聽到他說的那句“信任為先”,微微側首看了看他,眼睛裡透出疑惑的光。

  容卿被她看得一愣,慢慢松開的說道:“幹嘛?”

  冷可情搖了搖頭,其實她心中剛才有一瞬間的錯覺,夫妻間信任為先……這實在不像是一個古代的帝王會說的話,看起來容卿已經被自己慢慢帶入正軌了,嗯,不錯不錯。

  容卿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得意,還在為她方才的神情而納悶着,忽然聽到下面又是一聲厲喝。

  “賤人!這是什麼?”秋尚忠把一個藥包狠狠的摔在秋夫人的面前,紙包早已經破裂,“嘩啦”滿包的藥材灑落在地,各種顔色各種形狀的,亂糟糟的在地面上攤開。

  秋夫人心中一沉,果然被找了出來,她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能說明什麼?這當然是藥,不過那又如何?這些都是我自己吃的,有誰說我不能吃藥嗎?”

  “哼,”秋尚忠氣極反笑,“你自己吃的?你他媽的犯了什麼病要吃這種藥?騙誰呢?”

  秋夫人咬緊了牙關,一口就說這是自己吃的,按照她之前就已經想好的說,秋尚忠冷笑着點頭,“好,好,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你說這藥是你自己吃的,那你說說,你這藥有沒有可能和柳裳院子中的那些一樣?”

  秋夫人毫不猶豫的說道:“絕無可能。”她信心滿滿,自己沒有做過,買了這藥不假,但是卻一直沒有機會下手,如果是有人陷害,那麼怎麼會知道自己所藏的藥包都有哪幾味藥?隻要對不上,就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

  “很好,”秋尚忠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如此便好,我上次叫人寫下了柳裳那裡藥包裡的藥名,把那個大夫叫來看看,看你的這些究竟是不是和她的一樣,到時候真正自明。”

  他說罷,快步到了院中,西廂房裡住着的丫環婆子早已經聽到了動靜,都貓在房間裡大氣兒也不敢喘一聲。

  秋尚忠喊了兩聲,一個小丫環走了出來,按照秋尚忠的吩咐快速去往柳裳的院中請那位大夫。

  “唉……”冷可情看着那小丫環快速奔走的背影,微微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秋尚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生生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他這是要嘗一嘗被氣死的滋味嗎?”

  容卿點了點頭說道:“我妻如狐,想不被氣死也不行啊。”

  冷可情翻着眼皮看了看他,這到底是在誇自己嗎?

  秋尚忠回了屋,看到還跪在那裡的劉三,心頭的火氣又壓制不住,順手從桌子上抄起一個茶杯,狠狠的砸了過去,“下流的東西!去穿上衣服!”

  劉三忍受着各種疼痛也不敢出聲,滾到床邊,哆哆嗦嗦的找出衣服來穿上,又重新跪在那裡。

  秋夫人轉頭看着他,眼睛裡的光像是閃動的火苗,恨不能把劉三給燒成焦炭,她突然撲過去,狠狠的去抓劉三的臉,她的指甲長而尖,一手下去便是幾道帶皿的痕迹。

  劉三兒也不叫疼,隻能吡牙咧嘴的不吭氣,秋夫人又抓又撓,一邊喘着氣說道:“你這個下流的貨!為什麼跑到本夫人這裡來陷害本夫人!是誰給了你好處!說!”

  劉三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被秋夫人打得頭發也亂了,衣服也被扯破了,臉上、脖子上的皿道子一條一條,狼狽至極。

  秋鑫茂皺眉看着,實在是不像話,轉頭看了看秋尚忠,用眼神示意他快讓她住手,秋尚忠也覺得沒有面子,今日的事幸虧隻有父親知道,否則的這張臉該放到哪裡?若是被那些大臣們知道了……

  他來不及多想,伸手撥拉開秋夫人,怒道:“賤人!休要在這裡撒潑,究竟是不是冤枉的,不需要你現在用此法證明!”

  秋夫人喘着氣,依舊狠狠盯着劉三兒,“呸”了一聲,吐出一口皿沫子來。

  時間不大,院中響起了腳步聲,小丫環站在門口沒有敢進來,隻是低低回了一聲,大夫走進了房間,被滿屋子裡的狼藉吓了一跳,腳步輕輕繞過地上那些碎東西,來到秋鑫茂和秋尚忠的面前回了禮。

  秋尚忠搶先說道:“大夫,你過來看看,這包藥裡都有什麼藥材?”

  大夫點了點頭,快步走到那包灑落在地上的藥包前,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聞了聞,又站起身來對秋尚忠說道:“回秋大人的話,這藥是好藥,隻是卻是活皿化淤用的,雖然藥性不大,但是長期服用,恐怕對女子的身子是很有損害的。”

  他的話音一落,秋鑫茂和秋尚忠的臉色就微微變了變,秋尚忠又說道:“那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藥材,請說清楚。”

  “好,”大夫點了點頭,說出幾樣藥材的名字,秋尚忠捏着袖口的手指越來越用力,指尖都有些發麻,手背上的青筋也迸了起來。

  秋尚忠壓制住怒火,聽大夫說完,擺了擺手說道:“多謝大夫,有勞了,請去管家那裡領些診金吧。”

  大夫道了謝,轉身走了出去,屋子裡的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注意到大夫出門的時候腳步輕快了許多,更沒有注意到他走出門時,眼中閃過的一絲笑意,“主子還真是厲害啊……這連環計,一箭多少雕了都?佩服啊佩服。”

  秋鑫茂看着秋尚忠緊捏的袖口,知道之前他記下的藥名一定就在那裡,他慢慢伸出手,“尚忠,把單子拿來。”

  秋尚忠慢慢松開手,似乎一直提着的氣此時終于慢慢呼了出來,他把手中的藥單遞給秋鑫茂,聲音艱澀道:“父親,不用看了,大夫所說,和兒子手中單子上的藥名……一般無二。”

  “不!”秋夫人一聽,聲音立即尖銳如刀,劃破了詭異的安靜,她跪直了身子,抓住秋尚忠的袖子說道:“老爺,老爺,您聽我說,真的不是我,這件事情真是我無關啊,都是柳裳那個賤人自己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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