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容我任性一次

  冷可情聽到容卿的話,忍不住心頭一顫,“你也看出了什麼,對不對?”

  “不錯,”容卿點了點頭,“有很多地方覺得奇怪,但是一時又想不通。不過,你放心,很快便有會辦法的。”

  冷可情幽幽一歎,“我并不在乎這将軍府的什麼地位榮華,不過是不想讓父親為人所蒙蔽,若然這個孩子真的是父親的,我也不會特别的……等到他老了,身邊有個人照應,也總歸是好的。”

  冷可情聲音微微沉下去,像是在秋風中飄浮的落葉,輕輕翻轉,幾分凄美幾分蕭瑟。

  她現在的狀态和昨天晚上帶着怒氣如同長出刺來的狀态大不一樣,像是無助而嬌弱的花,仿佛下一瞬間就會散在風裡。

  容卿忍不住攬了她的肩膀,單薄而纖弱,這段日子她好像又瘦了些,隐約感覺到骨頭有些微微的硌手,那微痛的感覺順着掌心,綿延入了心底。

  “走吧,我們去聽聽太醫怎麼說,看看那位烏香小姐究竟是怎麼了。”冷可情沒有察覺容卿的心理變化,一邊說着一邊向着書房走去。

  胡太醫正在書房裡和冷肅胡亂聊着天,眼看話題就要說完,陷入尴尬的氛圍,冷可情和容卿走了進來。

  胡太醫一見二人進了屋,急忙站了起來,飛快的看了容卿一眼,發現兩個人神色如常,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娘娘,那女子并不是什麼急症。”

  這一點冷可情并不意外,她在椅子上坐下,“那麼,究竟是什麼呢?毒?”

  胡太醫的眼光中閃過一絲詫異,點了點頭說道:“娘娘英明,的确如此。”

  冷可情看了冷肅一眼,目光微沉,轉頭又對太醫說道:“既然是毒,想要解的話就必然要知道中的是什麼毒,否則的話,很難下手,對吧?”

  胡太醫微微松了一口氣,他還一直擔心冷可情會下令無論如何要讓他解毒,如今聽來,倒是自己多慮了。

  他拱手說道:“娘娘所言及是。”

  “如此,解毒之事便不勞太醫費神,隻是本宮還有一事相求。”冷可情面色平靜道。

  “但憑娘娘吩咐。”胡太醫一聽不用他解毒,心中大定。

  “隻求太醫開一付方子,對人體沒有什麼害處,平時一些溫補的藥便好,隻一個要求,”她頓了頓,唇邊浮現一絲笑意,“熬出來的藥顔色要深,味道要極苦,難以下咽為最好。”

  “……”胡太醫雖然不知道究竟為什麼,但是也能隐約猜出一個大概,他垂首道:“是。”

  冷可情目送胡太醫帶了“容随從”離開,轉頭對冷肅道:“父親,你怎麼看?”

  冷肅的臉色沉冷,眼睛裡亮光也呈現出冰冷之意,“為父看烏香的神情,似乎知道自己中的是毒,而非是患了什麼重症。”

  “不錯,”冷可情手指轉着茶杯道:“女兒也如此認為,這其中必有隐情。”

  “她這樣做……難道是想着逼迫為父認下那個孩子?”冷肅的眉頭微皺,單純的烏香,十三年的漫長歲月已經讓她的那份單純留在了那個戰火紛飛的時刻,現在一路走來的,已經是一個藏了心機的女人。

  冷可情微微搖了搖頭,“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冷肅擡眼看了看她,冷可情背對着窗子坐着,她的臉隐在光線的虛影裡,像是隔了一層薄薄紗,有些飄渺不清,不知為什麼,他心頭震了震,低聲道:“那……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若是因為這個孩子,”冷可情一邊思索一邊慢慢的說道:“大可不必如此費周章,也不必等到十三年後再來,畢竟,我的母親是早就沒了的,這府裡沒有正經的女主子,她也不用等。所以,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她為什麼此時才來呢?”

  其實冷可情想不通的也是這一點,她總覺得這個烏香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早不來晚不來,冷肅大壽之前到了,關鍵……還是容漠有了反心,四處聯系衆人的時候。

  這真的是巧合嗎?

  可是,一個烏香,一個鄉野女子,她能幹什麼?又能夠掀起什麼風浪來呢?

  與其說烏香讓冷可情擔憂,還不如說是誰讓烏香出現更為妥當,她身上的毒從何而來?她一個鄉下女人,斷然不會有如此名貴的毒藥,換句話說,她一定是受人指使。

  毒藥也是有等級之分的,像烏香體内這種,若非是胡太醫醫術高明,恐怕也很難号出真正的病因來,她所表現出來的太像病症而不是中毒之症。

  冷肅聽到冷可情疑問,心頭一動,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你是說……”

  冷可情坐直了身子,收回了手指,目光清亮如水,“父親,一切隻是我的猜測,若想證實,女兒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冷肅急切的問道。

  冷可情從冷肅的書房裡出來,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要再派人回宮一趟給容卿送個消息,剛才和冷肅所說的計劃裡,有一樣東西,隻有皇宮裡才有。

  她一邊想着一邊走回自己的院子,來到屋中,她無意中轉頭一望,隔着屏風有一人正坐在美人塌上,手裡把玩着自己準備送給司徒烨的那架小水車。

  她心中想,得,不用傳信兒了,正主在這兒呢。

  容卿還是那身随從的裝扮,隻是挽起了袖口來,露出裡面潔白的袖面兒和一雙精緻手腕,隻是一個小小的差别,卻讓他的氣場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抿着唇,眼睛晶亮,映着水車一旁的小小冰塊,把手中的小水車翻來翻去的看,看到冷可情進來,他揚了揚手,“給我的?”

  冷可情揮了揮手,維多利亞退了出去,守在門外,冷可情走到美人榻前,用小鑷子撥弄着冰塊,“你的那個不是派人送去了?你沒有收到?”

  容卿其實心中也明白,這東西應該不是給自己的,但他就是鬼迷了心竅想要問一問,他垂下眸子,看着那個和自己龍書案上放着的一模一樣的小水車,聲音裡微含了酸味道:“給司徒烨的?”

  冷可情點了點頭,“……是的,老師之前對我多般照顧,隻是那個時候病着,現在大好了,總要回報一下,否則人家會說病着的時候不懂理,難道好了也不懂事?我不喜歡欠别人的。”

  她的一番話說得坦蕩,聲音平靜無婆,容卿聽着眼睛裡亮了亮,他心中有些欣喜,那喜悅的感覺像是經了嚴冬的草,忽然被一夜春風拂過,冒出細嫩淡綠的尖兒來。

  “隻是……這樣?”容卿說完,又閉緊了嘴,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特别是這段時間以來,冷可情不在宮中,越發想着見她,一有時間就想過來瞧她,想着司徒那個家夥見到她比自己還要方便些,這心裡就像是藻灌了醋。

  見到了冷可情就總想着打聽打聽她都做了什麼,有沒有遇到什麼稀罕的事兒,暗惱自己這特殊的身份和肩頭上的責任,不能時時與她在一起,陪伴在她的身側。

  “不然呢?”冷可情聽到他的話,擡起眼眸來看了看他,那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縷輕輕的嗔怪,似有無限的嬌羞。

  容卿的心頭一軟,隔着放了冰的碟子,他伸手想要撫她的腮,冷可情眼角微含了笑意,夾起一塊冰塊“咚”的一聲放到他面前的茶杯裡,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輕輕一個側臉,便錯開了他的手。

  微綠的水倒入茶杯中,隐約有薄薄的香,輕輕的涼,像炎熱中忽然迎面而來的一縷清風,讓人感覺眼前忽然一片清明。

  “嘗嘗,我新煮的花草茶。”冷可情指了指茶杯裡的水。

  容卿端起杯子來,雪白的骨瓷杯子,映着微綠的水,一小葉淡綠色的葉子在水面上輕輕飄浮,慢慢的又墜落下去,打着旋兒,在水中激起輕柔的水紋,綿延微蕩,似此刻的心情。

  他把杯子放在唇邊,一樓涼香撲入鼻尖,他抿了一口,清香夾着冰的涼意入了口腔,帶了一股清涼暢快一線入了喉間,瞬間肺腑裡都覺得清明一片,那股涼意讓身子從裡到外都覺得舒坦。

  “果然不錯,”容卿贊道,“還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特别的茶。”

  “你若喜歡,我便把法子寫下來,你回去交給布公公,他一看便明白,以後便可以泡給你喝了。”冷可情淺淺笑道。

  “可情,我是希望,經由你的手,泡給我。”容卿放下茶杯,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尖微微的還有方才的涼意,晶瑩圓潤,似微涼的玉。

  房間裡一時間靜默了下來,四目相望,彼此的眼中各含了情緒,深深似海,沉沉如淵,仿佛沉寂了數千年幾世輪回的心事情感,在此時慢慢的沉浸開來。

  冷可情想要抽回手,容卿卻是不放,他很想任性一次,他握住她的指尖,眼底更深沉了幾分,聲音緩緩,似溫水流過心間,“可情,随我回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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