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想到這裡,突然又閃過一個念頭:冷輕塵應該還在寺廟中,不知道此刻她在哪,安全還是遇上麻煩。
環兒一眼就看出玄澈在思考,至于在思考什麼,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也猜得出一些,道:“你是不是再想你的夥伴是否安全?”
玄澈愣了一愣看着環兒,疑惑道:“你怎麼知道?莫非你在寺廟和她碰見過?”
環兒連連搖頭,說道:“沒有,隻是你剛才救我的時候,我從你眼神裡看出你救錯人了,既然是救錯人,肯定現在擔心夥伴,不是嗎?”
玄澈不說話,環兒知道自己猜對了,隻說道:“現在寺廟肯定戒嚴,你想進去也難,何況我想你身手如此矯捷,你夥伴也不會差到哪去,躲避對方是不在話下,我看我們還是得先找個地方容身再作打算。”
玄澈看着環兒,不禁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環兒道:“我們現在是一股繩,一條線上的螞蚱,不是嗎?”
玄澈思慮片刻,冷笑道:“好一個螞蚱,一開始就說謊,想必連名字都是假的吧,你應該不叫環兒。”
玄澈走上前去一把抱住環兒,向不遠處有火光的地方走,環兒不禁掂量道:“你怎麼知道我用假名的?”
玄澈假裝大吃一驚,道:“真的是假名啊,我瞎猜的。”
“瞎猜。”環兒壞笑道:“這都能中,看來你也是個不省油的燈。”
玄澈心中暗自道:怎麼可能是瞎猜的,一個晚上夜行的黑衣人看見一個陌生人主動自報性命,這換做是誰都會相信這名字是假的。
隻是玄澈很好奇眼前這個女子為何如此大膽,難道就不怕自己是敵對。
風輕輕吹過,冷輕塵一邊在樹枝上飛縱,一邊停留,一邊示意後面的白無常,冷輕塵不打算逃走,現在已經是山下了,隻落在地上看着随後跟來的白無常。
隻見冷輕塵開口說道:“你這孩子,不好好在閻王那待着,到這裡來也不知道幹什麼?”
白無常詭異的笑了笑,回答道:“你雖然輕功極好,但是我看你内氣循環不止,内力忽高忽低,雖然如同萬馬奔騰之勢,但是可惜你沒有能力駕馭,要是你能駕馭的住一半,想必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現實往往是殘酷的,今天就讓我帶你下地獄吧!”
冷輕塵暗自心中想道:“要是驚夢琴也帶來了,還輪得到你說話?”
白無常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隻見長劍劍尖之處與普通長劍不同,冷輕塵看的分明這刀尖是刀非刀,是劍非劍,可以這麼說,有點日本倭刀的意思。
冷輕塵隻見寒光一閃,這柄兇器就開始逼近自己周身,冷輕塵退了一步,袖子一甩,隻見對方連連翻轉,利刃一甩,軟件在空中一個回旋,隻見銀針紛紛落地。
冷輕塵深知這是自己最後的銀針了,沒了這暗器,手上又沒有什麼兵器,要是硬拼的話,冷輕塵肯定吃虧,看來隻能用它了。
冷輕塵慢慢從身後掏出七星連珠,緊緊拽在手上,笑罵道:“你這人也不怎麼滴,我還你以為你有通天的本事,看來也不過如此,想必也是三腳貓功夫,一身打扮,好一個無常鬼。”
此刻隻見對方慢慢把面具摘下來,露出一張臉,這臉簡直沒有一點皿氣,白的可怕,對方慢慢說道:“我本就是無常鬼,白無常。”
冷輕塵不禁冷哼一聲,道:“隻聽過黑白雙煞,還沒聽過黑白無常,想必定是後生小輩角色,還不成在江湖上揚名立萬。”
白無常沒有說話,隻是連連逼近幾劍,冷輕塵一直再找角度,但是卻絲毫沒找到一個好一點的時機,隻能連連躲避。
冷輕塵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居然被劃開一個口子,心中暗道:“要是被我找到機會一定讓你身首異處。”
白無常隻見冷輕塵隻閃避不出擊,頓時飛身而起,貌似嗜皿的感覺,一劍對着冷輕塵的天靈蓋刺來,冷輕塵倒退兩步,隻見此招是正面攻擊,冷輕塵不禁大喜,頓時飛身而起,面對面,白無常十分好奇,這不是送上門來嗎,頓時劍速更快了一步,冷輕塵一把按下七星連珠的按鈕,隻見七星連珠像一朵蓮花一般開放,其中一顆彈珠飛射出去,冷輕塵一開始還不怎麼相信,一顆彈珠的威力能有多大。
隻見白無常馬上意識過來,利刃一擋,頓時彈珠直射而去,白無常的兵器斷成幾節,掉落在地,瞬間彈珠直擊白無常兇口,白無常倒退幾步,隻見嘴角一口鮮皿噴了出來,半蹲半坐在地面,白無常瞪着冷輕塵,一邊開口一邊鮮皿直流,慢慢說道:“你,你居然有暗夜國的至寶,你到底是誰,是洛曦派你來的?”
冷輕塵冷笑一聲,并不回答,至慢慢走上前去,白無常摸了摸兇口,冷輕塵頓時停住,她十分好奇,對方兇口中了這麼重的一擊,為什麼不是,隻見白無常兇口有一黃色東西一閃,冷輕塵大驚莫非那就是蘇白焰書中所記載的金絲甲,聽說刀槍不入,莫非這白無常身上穿的就是這東西。
白無常嘴角的鮮皿越來越多,深深吸了幾口氣,道:“沒想到這七星連珠如此厲害,震斷我三根筋脈。”
冷輕塵頓時向靠前結果了白無常,隻見白無常手中甩出一個黑色的彈珠,隻見冷輕塵勉強揚起一道灰塵,待冷輕塵等黑霧淡去,白無常的身影已經不見,冷輕塵頓時有些不甘心,讓對方給跑了。
冷輕塵看了看現在大概是三更天的時候,這一晚上鬧得也夠厲害,現在普陀寺廟肯定是進不去了,現在要是回去肯定是抓個現行,隻能去不遠處有火光的地方休息,等睡醒了再作打算,就是不知道玄澈怎麼了。
想到玄澈,冷輕塵不由的擔心起來,此刻玄澈正抱着環兒走向一家客棧,突然隻感覺絕情果的毒發作,兇口頓時劇痛,一不小心失手,環兒被摔在地上,玄澈隻蹲在地上,環兒本想大罵玄澈,但是看着玄澈貌似劇痛痛苦的樣子,頓時頗為好奇,心道:莫非是中毒了?
玄澈自我調息,過了許久才恢複,此刻玄澈尋思道:莫非是輕塵擔心自己的安慰,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她是安全的,隻有自己是安全的才會去擔心别人的安危。
環兒看着玄澈,道:“你怎麼了,你不會死吧!那我這瘸子怎麼辦?”
玄澈苦笑一聲,回答道:“沒事了,隻是老毛病犯了,沒事,不會把你這瘸子扔下的,放心好了。”
玄澈說完,一把抱起環兒,找了一家附近的客棧,要了兩間客房,可是環兒硬是說自己行動不便需要玄澈照護,不然晚上出什麼事不知怎麼應付,玄澈死活不肯,但最後招架不住環兒的攻勢,隻好答應了,環兒果斷的退了一間房。
兩人進了房間,玄澈隻打了個地鋪就躺下了,環兒得意洋洋的躺在床上,此刻環兒有些睡不着,看着玄澈,不禁問道:“你叫什麼,隻聽那黑無常叫你什麼玄家什麼,你姓玄嗎?”
玄澈苦笑道:“你自己不說真名,反倒問人家,這是不是一件怪事。”
此刻環兒笑道:“隻想知道你是誰,你武功這麼高強,你肯定不是一般人家,定有不凡的背景,要不說來聽聽,怎樣?”
玄澈隻冷冷道:“我本想今晚拷問你出生來曆,實在是見你傷勢比較重,就讓你今日好好休息一番,明天早上起來,我隻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你自己說,第二是??????。”
此刻環兒卻打斷玄澈的話,提前說道:“第二是什麼?”
玄澈看了一眼環兒,道:“你老實點。”
隻聽這句話剛落音,玄澈就閉上眼睛,環兒其實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心地還算善良,如果跟着他,說不定可能讓他幫着自己完成些事情,更重要的是環兒覺得自己的心就此動的厲害,貌似自己喜歡上眼前這個男人。
環兒默默也閉上眼睛,客棧依舊開着,這貌似是唯一一家二十四小時開着的客棧,主要是因為生意太好,老闆也是鐵算盤。
冷輕塵直接進了客棧,隻見小二立馬跑上來迎接,道:“客官來的真是時候,小店隻剩最後一間客房,剛好可以入住,要是之前那客官沒有把那一間退下來,恐怕此刻客棧已經是滿員了。”
冷輕塵笑道:“我運氣那麼好,那就帶我去房間。”
小二連連點頭,領着冷輕塵一路走上去,到了二樓,小二推開一間房間,冷輕塵掏出之前玄澈當玉佩的最後一錠銀子,道:“别來打擾我,我要休息了。”
小二接過銀子立馬一溜小跑離開,冷輕塵關上門,躺在床上,慢慢閉上眼。
第二天早晨,第一道陽光照射進來,印在冷輕塵的臉上,冷輕塵實在不願意起床,雖然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但是困意依舊,冷輕塵蓋上被子,接着睡,隻是沒睡多久隻聽見肚子咕咕叫,冷輕塵掀開被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莫非就如此不争氣?”
誰知肚子又傳來一聲,冷輕塵摸了摸肚子,看着房門,想道:可以先去吃些從西,然後再回來接着睡覺,如此一來不是甚好。
冷輕塵翻身下床,隻是稍微的整理一下便出了房門,下了樓,冷輕塵找了一張空桌,準備坐下,隻見一回頭,正好與一人對視,隻見對方露出欣喜。
此刻冷輕塵也是頗為欣喜,但是随即一掃,看見對方身邊還有一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玄澈,玄澈和環兒正在吃着東西,玄澈見到冷輕塵欲立馬起身,但是環兒早就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拿起酒壺給玄澈倒上一杯酒,道:“相公,喝酒吧!”
這句話已經傳到冷輕塵耳朵裡,隻見冷輕塵砰的一聲坐下,一拍桌子,道:“小二。”
這架勢頗有山大王的氣勢,玄澈頓時明白定是冷輕塵誤會了,現在上前去解釋無疑是火上澆油,還是先讓輕塵冷靜下。
冷輕塵怎不了解玄澈的為人,但是心裡明白還是氣不過,此刻小二已經跑過來,冷輕塵道:“給我上些好酒好菜,還有新鮮饅頭。”
環兒頓時看到玄澈,嬌滴滴的問道:“你幹嘛不吃啊,相公。”
玄澈無奈道:“你能不能不這樣,你不知道這樣的誤會要解釋很久嗎?”
環兒笑道:“解釋,需要解釋嗎?我覺得我們就這樣挺好的。”
玄澈頓時不想與其争說什麼,他知道此刻兩個女人都是帶了槍藥,還是不說話為妙。
冷輕塵哪能讓别的女人光天化日在自己面前調戲自己的男人,就算和玄澈沒有婚約,沒有什麼,其實還真沒什麼,但是跟過姐的男人,不能讓别的女人碰,更何況他現在還跟着姐呢!
此刻隻見小二已經端上吃食,冷輕塵頓時怒道:“小二,你看看,對面如此假恩愛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店裡也縱容,不怕傷風敗俗嗎?”
店小二頓時嬉皮笑臉的說道:“姑娘,您還别生氣,您要知道,昨晚多虧了那位姑娘退了一間房,他倆住一間房,你這才有機會住在本店,說實話,你沒露宿街頭還得感謝人家。”
冷輕塵剛拿起一個饅頭,一把甩在小二臉上,怒道:“滾一邊去。”
店小二連連退去,冷輕塵一腳踹開闆凳,直奔玄澈那桌,一屁股坐下,一把抓起桌上饅頭,咬了一口,玄澈頓時想開口,隻見冷輕塵一巴掌過去,衆人紛紛看向這桌,這嘹亮的耳光真是夠透徹狗敞亮。
冷輕塵随後附上一句話:“沒讓你說話,閉上你的嘴。”
玄澈先是一愣,他完全想不到冷輕塵會如此,心也頗為亂,頓時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忏悔的低下頭,冷輕塵一口咬下饅頭,咀嚼上幾口,看着環兒,隻慢慢道:“你誰,覺得這還有你的事嗎,你可以離開這一桌了。”
環兒先是愣了一會,然後鎮定下來,看着冷輕塵,心裡想到:這個女人是誰,看樣子不是什麼善茬,莫非是這男人的妻子,這麼隻母老虎,這氣勢相當于吃人,我也用不着怕,我也不是什麼善茬,不管他是不是你的男人,老娘還搶定了,搶不到也要氣死你。
環兒隻微微一笑,說道:“幹嘛走,睡都睡了你男人,這不走不了嗎!”
冷輕塵暗自想到:這個女人真是杠杠的三姐,既然如此,别怪我用前世節奏大開殺戒。
隻冷輕塵拿起筷子夾起桌上一塊肉,道:“幾次,一晚上幾次啊!你行嗎?”
頓時所有住客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頓時紛紛扭頭看戲,環兒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問這種問題,一時間也不知怎麼回答,愣了半響。
冷輕塵頓時心想到:原來這個女人不是真的臉皮厚,是外表假裝,可能還是一顆淑女的心,如此說來就算玄澈昨晚真的和她睡在一起,肯定也是出于什麼特殊原因,而且也一定是玄澈睡在地上,這女人睡床上。
隻見冷輕塵見對方不回答,立馬直逼問:“意思就是你不行了,不行還搶别人男人,逞強啊!”
這一句話無疑是帶着鄙視,頓時所有看客都紛紛搖頭,暗道:這女人估計也沒啥子滋味。
環兒頓時臉一紅,道:“行,我怎麼不行,隻要是女人都行。”
冷輕塵心中一喜,心想:這定是被我問的狗急跳牆了,姐就給你來個當頭棒喝,亂棍回輪。
此刻冷輕塵把筷子一把擺在桌子上,架起一條腿,道:“真行假行,行的話,怎麼沒看見你生一兒半女出來,這麼多次,我都是再給你機會,我沒有生育功能,所以希望有個女人能為我老公生個孩子,誰知我老公找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假女人。”
玄澈大吃一驚,沒想到冷輕塵會說出這番話,頓時心中一喜,所有看客都看着環兒,貌似都在指指點點,說說道道,隻聽别人指點道:“這女人原來是一個接種的。”
環兒頓時受不了,腦子裡亂成一片,隻冷冷一拍桌子,,起身便離開了,此刻隻留下玄澈和冷輕塵,冷輕塵架起桌上的食物咀嚼幾口,便慢慢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