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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武松來了

姐姐來自神棍局 7刃 4352 2024-01-31 01:12

  按照正常的小說寫法,一般前三章内必定出現男女主人公外帶一個小高潮,但問題是我這不是小說,是紀實文學,我要以事實來記錄我的生活。

  雖然我穿越了,雖然我身邊有個素顔美女,但很可惜我不是那個英俊潇灑的男主角。

  我不知道天庭是怎麼安排的,我明明是個女生卻偏偏穿越到了武大郎這矮矬窮的身體裡,害得我每天晚上自己給自己洗澡的時候都覺得下流猥瑣。

  潘金蓮倒是意想不到的賢惠,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燒飯洗衣,等我睡醒之後又伺候我穿衣吃飯,然後就是将剛出爐的大餅一一裝進兩個草框裡,讓我挑出去賣。因為有她,我在古代的生活有了一定的保證,至少我不用犯那種短褲套頭上的笑話,因為這些都是潘金蓮為我穿戴的,我隻要配合的伸伸手腳就行了。

  可她越是賢良淑德,我就越是痛苦萬分。我一直積極的為她灌輸各種新女性思想,跟她說了幾百遍的男女平等以及女性當自強的道理,可她就是萬年不變的坐在家裡,連門都不肯邁出一步。每每挑着兩筐子燒餅出門的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一定要讓西門慶先主動,她才會有所轉變呢?

  “武大,武大。”剛轉過一條街就看到賣梨的恽哥正朝我這邊招手。

  這家夥據說是武大郎在陽谷縣唯一的好朋友,兩個人經常結伴走街竄巷的吆喝,時不時還互相交換貨物吃。

  我百無聊賴的沖他點點頭算是應了,也懶得跟他走近,這小子話特别多,前幾天我因為路不熟就跟他一起走,為的是避免露出破綻,可這幾天我發現,他似乎對我越來越感興趣了,總會問一些我的私事,比如我以前的家在清河縣的哪條街上,家裡有多少的田地,田裡都種些什麼等等。我怎麼會知道武大郎以前是住在清河縣的哪條街,家裡有多少田,田裡種什麼呢?于是乎我總是刻意回避他,能不跟他在一起走就盡量不跟他一起走。

  可他渾然不知,還總愛四處找我,今天也不例外。他見我要往回走連忙一把拉住我說:“你去哪裡啊?不賣炊餅啦?”

  我假裝咳嗽兩聲:“不是,我這幾天身體不好,怕跟你走一塊兒傳給你。”

  恽哥聽了之後不以為然,直接上前一把勾住我脖子:“這有什麼,想當年要不是你把賣炊餅的錢借我救急,我早就餓死了,我還能怕你這些個小病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每天賣梨的關系,身上總是帶着淡淡的梨花香,武大郎生的本來就矮,被他趴在身後一勾住脖子,幾乎整個人都陷在了他的懷裡,那股梨花的甜香味直接就穿過我的鼻腔飛進了大腦裡。

  我斜着眼問他:“H7N9你也不怕嗎?”

  “屈什麼?”他低下頭問我,午後的一束陽光傾斜着完美45°角從他的背後照過來,一張陰陽有度,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面前,我的心忽然沒來由的抽了一下。

  “哦,H7N9就是人得了雞的風寒病。”我随口答了一句,從他懷裡掙紮了出來,我可不想跟他玩的太親密,咱心裡可是真宗的純潔少女啊!

  “胡扯的吧?雞也能得風寒?”他滿臉不信的看着我。

  “等你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得一次就知道了。”我一邊回答他一邊往街道兩邊的茶館妓院裡張望,我深信像西門慶這樣的人物一定喜歡經常光顧這種地方。

  恽哥跟在我屁股後面,一邊走一邊問我:“那西門慶究竟是誰啊?你為啥那麼拼命的找他啊?”

  我以前向他打聽過西門慶的事情,所以他也知道我一直在找西門慶。

  說到西門慶,我走遍整個陽谷縣也沒有人聽說過西門慶這個名字,我甚至連東門慶,北門慶,南門慶,一直到西門子都打聽了一遍,可依然毫無結果。

  “哎,快去看呢,來了,來了!”我還來不及将腦袋從茶館那邊收回來,就聽到街邊有人沖我們這裡大喊着,一時間所有遊手好閑的家夥都跟房子着火了一樣從茶館裡奔了出來,我一時反應不及,被好幾個人撞的直打圈圈。

  恽哥也是個愛熱鬧的人,他一看到前面似乎有什麼好玩的事情,連忙一手提着籃子一手拉住我的草筐子就往人流處跑,邊跑嘴裡邊叫:“哎,你們看什麼呢?看什麼呢?”

  這時候竟然也有幾個吃飽沒事的回答他:“打虎的英雄來了!”

  我心裡猛地“咯噔”一下:“糟糕了,西門慶都沒找到呢,武松怎麼就來了?這奸要怎麼抓啊?”

  恽哥“嗯?”了一聲問我,“你說什麼?武松?”

  我點點頭指着人群:“那打虎的英雄八成是我的兄弟武松。”

  恽哥聽我這麼說突然笑了起來:“就你這樣的,你兄弟恐怕也高不到哪裡去吧?還打虎?你騙誰呢?”

  我不爽的瞪着他:“敢不敢跟我賭一次?”

  恽哥不以為然:“怎麼賭?”

  “那人要是我弟弟武松的話,你就必須為我做一件事情。”我說。

  恽哥沒怎麼考慮直接點頭:“行啊,你要真有個兄弟是打虎英雄,我為你們做什麼事情都行啊。”

  事已至此,我也不管他了,甩開膀子就往人群那邊跑去,無奈終究是人矮腿短,即便我跑的氣喘籲籲也跟不上人群的腳步。好不容易胡亂拉上人群外圍一個人的衣角,央求他道:“麻煩,裡面那打虎英雄是我弟弟,你幫我叫住他吧。”

  還被那人瞪了一眼:“你才是他弟弟呢,你全家都是他弟弟!”

  我:“……”

  “老子不發威你媽的當我什麼KITTY啊!”看着漸漸遠去的人群,我惱怒的一跺腳,雙腿發力,氣沉丹田,喉頭一鼓,拿出姐姐我當年唱高音的氣勢沖着人群大喊:“武松!武松!”

  尼瑪,這不喊不要緊,一喊以後,估計是武松回頭了,許多群衆看這能引起大英雄對自己的注意都紛紛跟着喊了起來:“武松!武松!”

  街邊那些賣藝的更離譜,還跟着隊伍打起鑼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每當人群高喊“武松”的時候,那幾個賣藝的必然會跟着“咣”一聲,打一下鑼,這大有瘋狂粉絲助威團的意思,我尋思着自己此刻就算能唱出“青藏高原”來估計武松也聽不到了。

  正當我對這群古代熱情粉絲毫無辦法的時候,忽然聽到邊上恽哥輕笑一聲:“既然他是你弟弟,你為何不去衙門口等着他?聽說他這一路就是去見知縣老爺的。”

  “靠!你早說啊,害我費那麼大勁!”

  我把炊餅擔子挑到衙門口,人群在武松進去之後不久就散開了,有人說武松長得壯實,有人說武松長得爺們,有人說武松是個真漢子,還有人說武松是他弟弟,說最後這句話的人就是我。

  這是實話,可誰也不信。大家在嘲笑我一番以後都走了,唯獨恽哥跟我打了賭,非要看看打虎英雄是不是我弟弟。

  我們一邊吆喝着買賣一邊等着武松出來。

  恽哥保持着他多嘴多舌的優點不停的問我:“哎,你家既然隻有你們兄弟兩個為什麼他不住在家裡呢?”

  “他喜歡四處闖蕩。”我說。

  “哎,那他是什麼時候離家的呢?”

  “許久了,我自己都記不清了。”我胡亂回答他。

  “哎,那你把清河縣的祖屋田地都賣了,他知道嗎?”

  “知道?吧?”

  “他逢年過節回來過嗎?他知道你現在住在陽谷縣嗎?他知道你娶老婆了嗎?”

  我看着他,臉上一陣陣的抽搐:“恽哥,你安靜點行不行?”

  恽哥聳聳肩:“閑着也是閑着,聊聊天嘛。”

  我無奈道:“年輕人就該找一些健康積極向上的事情和話題,不要老是糾纏着别人家那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情研究,那叫八卦,常講八卦的人死後是要下地獄剪舌頭的。”

  恽哥不以為然道:“要真為這麼點八卦就下地獄了,那這世上的人大概都得下地獄去。\"

  他話音剛落,我就看到一個高大壯實的漢子從衙門裡大步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當地的官差。

  我抛下燒餅攤子,直接就往他那邊沖了過去,就算沒有西門慶也好歹要把武松帶回家吧,不然潘金蓮跟武松都沒有接觸又怎麼産生矛盾,不産生矛盾我怎麼完成任務?

  “武松,武松!”我大叫着。

  武松朝我這邊看了看,竟愣沒看到我。

  我一邊跳着一邊将手臂高高舉起:“我啊,我啊,我在這裡,你低頭,你低頭。”

  武松“哎呀”一聲,這才看到我:“你,你是?”

  我操!這貨難道不是武松?

  我心說,武松不該不認識他哥哥啊,何況武大郎長得那麼特别,别說是親兄弟了,就是街邊擦肩而過也該有個映像啊。

  一想到他不是武松,我就有些尴尬了,哪裡有認錯自己親弟弟的,這不是笑話嗎?

  身後傳來恽哥的咳嗽聲,我知道,這小子一定是想說:“不是親兄弟就别瞎認了。”

  我“哈哈”笑了笑,剛想說:“你好,我是你的粉絲,你能給我簽個名嗎?”把這個烏龍蓋過去,沒想到卻被對方一下拉到空中,一把就抱在了懷裡。

  “大哥,是你嗎,大哥?那麼久不見,我差點就不敢認你了!”

  我聽到自己周身骨頭被擠壓的“咯哒”聲,呼吸也在瞬間變得窘迫起來,沒想到我沒被潘金蓮毒死倒要先死在武松的興奮下了。

  “武大要被你抱死了。”關鍵時刻恽哥上前替我說了句我很想說但沒辦法說出的話。

  武松這才放下我:“哎呀,看看我這人就是太魯莽,遇到哥哥實在太高興也沒考慮到哥哥,武松真是糊塗。”

  我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沖他擺擺手:“你要是再高興一點,你就永遠見不到我了。”

  武松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說。

  我擡起頭仰視着我的這位兄弟,這家夥起碼一米九以上的身高,寬闊的肩膀簡直能抵一個橫着的武大郎,特别是那臂膀粗的跟我賣燒餅的草筐子一樣。我很疑惑,武松跟武大郎真的是親兄弟嗎?

  “既然你家兄弟回來了,你不打算請他回家住嗎?”恽哥在确認我們的關系後,看我們似乎有點無話可說的尴尬,連忙跳出來給我們制造話題。

  我連忙順着他的話接下去:“是啊,你既然來了,就住我家去吧,家裡還有一個人等着呢。”

  武松聽到還有一個人,不由的問我:“金蓮也跟來了嗎?”

  一聲金蓮,聽的我渾身一顫,還不等我回答,他馬上又改口道:“既然嫂子在家,武松就不便去打擾了。”

  哎呦喂,這是神馬意思啊?莫非武松跟潘金蓮有過什麼?我忽然就想起金瓶梅來,難道說……

  我連忙一把拉住他:“别啊,自己家就在附近了為什麼不去啊?聽大哥的,幹脆拿了被子鋪蓋跟我回家住,有家不住你說像話嗎?”

  武松表情糾結,似乎思想鬥争的十分激烈,我連忙又歎氣道:“我現在年紀也一天天的大起來了,能跟兄弟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了,難道這些要求還算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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