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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捕爺

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3223 2024-01-31 01:12

  “頭兒……”

  “閉嘴。”捕頭冷着臉看了一遍低着頭的幾個人,指着他們,說,“看還有别人在就給你們留點面子,此事沒有一處不值得仔細琢磨你們竟然那麼随意的就下了定論,我給了你們機會把自己犯的錯說出來,你們不珍惜,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這話哪裡是看在有别人在留點面子啊,明明就是看有别人在特意往臉上踩幾腳啊……

  蘇若洵在心裡嘀咕着,不過絕對不是因為同情。

  “還愣在這幹什麼,有人自動送上門來幫你們調查,不用你們費腳力心力去查出線索來,你們就是這麼把人晾在這兒的?”捕頭一拍桌子,那幾個捕快連忙散開,搬椅子的搬椅子,沏茶的沏茶,蘇若洵眼睛都直了。

  這待遇也太好了!

  蘇若洵往令以明身上靠,伏在他耳邊說道:“你從前怎麼就沒别人這麼有威嚴呢?”

  “我讓你這麼做,你願意?”令以明無奈地說着,蘇若洵想了想,點點頭,“真了解我。”

  大概是信不過别人,所以那捕頭親自拿了紙筆要記下蘇若洵與令以明說的話,身為過來人,兩人相當明白該怎麼回答。

  “發現時骨頭就都是散開的,最先發現的是顱骨,也就是頭,蓋住它的土很淺,不知是不是因為下過雨,所以沖走了一些泥。”蘇若洵先說了自己知道的,令以明接着說,“其他骨頭所在之處土也很淺,并且都隔得不遠。”

  捕頭一一記下,在兩人又要開口前問道:“你們為何會到那座山上?”

  “我們是從京城來的,那座山是馬夫推薦我們去的,今日是到這兒的第二日。由屍體已經變成白骨來看,死了有一定時間,所以我們不會是兇手,除非您認為會有人會做帶着一袋白骨,遠涉千裡的跑到一個陌生地方埋下然後又去報官的蠢事。”

  捕頭看了一眼笑靥如花的蘇若洵,眼神都變了,“你剛才說最先見到的是頭,若是普通人見到白骨,又怎麼會如此鎮定的守在那,然後再讓另一個人來報官呢?”

  “這位捕爺,您這話兒就不對了,普通人怎麼就不能如此鎮定了,我們從前在京城是殺豬的。”蘇若洵突然靠在令以明肩上,“難不成您看不出來嗎?”

  捕頭的嘴角抽了抽,“繼續說吧,還有什麼。”

  “骨頭散開還能說是死在那後,因為一些動物走過所以亂了位置,不過那山上絕不會有一些太大隻的動物,所以應該也沒辦法把衣裳都叼走,這點應該就能說明是有人把骨頭一根一根的藏起來的。”蘇若洵端起茶喝了一口,仔細想了想後道:“沒了。”

  “兇手應該是很匆忙的,不然沒道理埋得那麼淺。”令以明替蘇若洵補上她沒說出來的話,蘇若洵聽了點點頭,表示贊同。

  捕頭聽了,斟酌再三,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說真的,這不重要,幫你就是了,為什麼非要糾結身份呢。”蘇若洵扶額,“年紀輕輕的不要總想着怎麼浪費時間好嗎?”

  令以明拍了拍蘇若洵的頭,道:“以前是捕快,僅此而已。”

  “诶你……”蘇若洵看向令以明,失望的癟嘴,“把私隐全都告訴别人幹什麼……”

  令以明不語,隻當是蘇若洵還有些生氣,非要和他拌嘴,非要罵他來解氣。

  他們如實說了是一回事,别人信不信又是一回事,果然,那捕頭聽令以明說是捕快,眼神更加銳利,“那既然是捕快,就直接些問了,你們認為那具屍骨會是什麼人的。”

  “既然不知道死了的是什麼人,那就隻能從消失的活人着手查了,我昨天來時,那幾位捕爺說了,失蹤的也就那麼一位,如果他們平時沒有渎職,沒有連動動手記下有什麼人失蹤都懶得的話,就應該是那位了,我并不認為死的是誰很值得去糾結。”

  蘇若洵瞥了一眼站在一邊一直微微顫着的幾個人,冷笑道:“哦當然了,如果他們平時也是那麼懶散的,死的是誰可就真的難說了,說不定這還會是個千古奇案呢,捕爺,你說是吧?”

  得理不饒人也不過就是這副模樣。

  雖說被教訓的不是自己,可捕頭的臉面也有些挂不住了,蘇若洵的這番嘲諷,在他聽來就是說他沒把人管好!

  臉色一沉,捕頭道:“好了,請回吧,不要耽擱查案。”

  “昨日我們打算離開時,有個人來攔着我們,張口就污蔑我們,那笃定的語氣幾乎就要把我們是殺人兇手說出口了,不知你對這種事有何看法呢?”

  蘇若洵靜靜的等着對方回答,可換來的隻是對方一個冷冰冰的眼神,蘇若洵輕歎一聲,道:“并無他意,隻是想說,是存心污蔑還是悲憤過度是極其容易看出來的。”

  令以明一直在旁安安靜靜的看着蘇若洵把對方氣的臉色都不對了,他不攔着,任由她鬧,反正真要翻臉了,他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也許是對方看出他們是太有底氣所以如此氣定神閑的,所以就算把臉憋紅了,也還是忍下了那口氣,讓蘇若洵與令以明跟着人去‘查’。

  捕快騎馬,他們兩個則是在馬車裡坐着,剛才還在怄氣,可明明誰都沒主動陪個不是,就已經和好了。

  蘇若洵想着覺得自己有點虧,想再裝裝樣子,又沒那個火氣了,自顧自的歎了口氣,腦袋倚在令以明肩上,百無聊賴的抓着他的頭發玩。

  “會亂的。”令以明微微蹙眉,不過并未真的去阻止蘇若洵的行為。

  “亂就亂了,大不了就披着。”蘇若洵不顧令以明,一會兒捏捏他鼻子一會兒作勢要親他,待下馬車時,令以明将她扶着下馬車後就離她遠遠的,生怕她在别人跟前也這麼做。

  一間靈堂,中間擺着棺木,幾個孩子跪在裡頭,大人陸陸續續的走到外頭。

  “你們安的什麼心啊?居然鬧到靈堂之上!”

  蘇若洵與令以明和幾個捕快隔了些距離,兩人在後頭定定的認着,一下就認出是昨日往他們身上潑髒水的人。

  “是安的想讓死者永遠安甯的心,換做是你,你會希望讓殺了自己的人永遠平安無事逍遙快樂嗎?”捕頭估計也從那幾個捕快那聽過這人颠倒是非的功力了,所以在他開口前又補了一句,“還請不要多想,我沒有咒你死的意思。”

  蘇若洵在後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人不錯啊,口才進步不少,不會是因為剛才被我刺激了吧?”

  說話聲音極小,到底隻是一個疑問,而不是故意說出來氣人的。

  做了壞事自然而然就會心虛,隻會用一張嘴說三道四的人,在看見利刃時,都會乖乖的把自己渾身上下的戾氣收起來。

  其實那幾個捕快也沒做什麼,就是穿着一身捕快服,各自帶着佩劍,重話都沒說過,昨天還‘悲憤過度’的人就安分起來了。

  不難想這是為何,昨天發瘋時是想着無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可昨日他們已經暗諷了一回,剛才捕頭又是對他一人說話的,換做别人,也該擔心是不是懷疑是自己了,所以表現的好些是能理解的。

  到前廳後,那幾個人開始介紹自己都是那些骨頭生前的什麼人。

  二男三女,潑髒水的是小兒子,自小就備受寵愛,而其他四人呢,女兒都以自己嫁出去不了解家裡的事為由什麼都不說,剩下那個就說自己不得父親歡心,所以平常也不在家,都隻是在學堂待着。

  跟孤立似得,蘇若洵與令以明都看見那小兒子慌張了。

  “也就是說,你父親失蹤一事,你該是最早知道的,對吧。”闆着臉,擺出架子來,蘇若洵成功唬的小兒子結巴了一下,“是…是的…不過我當時立刻就出去找了!”

  “沒問你這個。你是最早知道的,那你可知失蹤前他有何異樣,又知不知他平時可有仇敵,或是與什麼人結怨了?還有,看你這府邸雖然是樸素些,可也絕不是貧苦人家,你父親生前有多少積蓄?”

  扔了一大串問題過去,見對方回答不上來,又問,“對了,你可記得我是誰?”

  小兒子聞言,打量了好幾眼才認出來,蘇若洵沖他笑了笑,看向捕頭,搶在小兒子說話前道:“昨天還說是殺父仇人呢,今個兒就認不出了,這不得不叫人對他昨日的行為産生些别的念頭。捕爺,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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