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長槍方陣演習結束後,下一隊入場的是大劍士,如果将梅克倫堡軍團比喻為一把利劍的話,那麼大劍士們就是這利劍的刃,當這群劍士們走入場地的時候,就格外的令人醒目。
同長槍兵們要求紀律和團結不同,大劍士們都是些狂放不羁的戰士,因為常常要深入敵陣揮舞大劍,大劍士們的死傷率也是最高的,所以阿若德允許劍士們穿戴鮮豔的服飾,彰顯他們的勇氣和榮耀。
将黃色和紅色鮮豔布條塞在肘部和肩部作為服飾,并且将外面的衣服上用匕首劃過切口,走動的時候露出裡面鮮豔内襯的大劍士們一出場,就獲得了人們的歡呼聲,畢竟鮮豔的服飾原本隻是貴族才可以使用,大劍士們是唯一允許使用的平民。
“哈哈哈,雷克斯這次我一定要打敗你。”兩方的劍士們走入草地兩端,一名身材高大扛着沒有開刃的大劍戰士,指着對面大聲說道。
“别耍嘴皮子。”大劍雷克斯不屑的說道。
劍士們舉着一人高的大劍,大聲的咒罵着對方,哪怕對方是昨天還一起賭博玩耍的夥伴,對于劍士們來說戰場上沒有溫情,因為他們的性命總是命懸一線。
“演習開始。”阿若德聽着草地上劍士們喧鬧的污言穢語并不以為意,劍士們的叫罵也是激怒對手的策略之一,當看雙方都已經擺好架勢,阿若德下令道。
“演習開始。”軍士長把阿若德的命令傳下去,他的話音剛落,大劍士們便早已經按捺不住急躁的戰鬥欲望,而且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的戰隊排列概念,如豆子灑在大地上一樣。
“乒~~。”劍士們高舉大劍,他們的大劍比一般的長劍還要長,因此在四分之一手柄前端還有鋒利的小翅。
“如此大的劍雖然在開闊地段揮舞有便利,但是遇到更複雜的地形,例如是城堡内的時候怎麼辦?”施瓦本公爵看着那些舉着誇張大劍的劍士,雖然他承認這些大劍士的威力,但是也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要知道歐羅巴的城堡都是非常狹小的。
“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手戴皮革手套嗎?”阿若德笑着擡起手,指着沖鋒中的劍士們對施瓦本公爵說道。
“哦,果然,沒想到梅克倫堡公爵您竟然富庶如斯。”施瓦本公爵一看果然,每一位劍士都戴着皮革手套,他不由贊歎阿若德的富庶,不過很明顯施瓦本公爵沒有明白阿若德的意思。
“殺啊~~。”在交戰的劍士們用實際行動為施瓦本公爵解釋了,他們在沖鋒階段大開大合,但是一旦沖撞在一起,為了避免傷害到身旁的同伴,劍士們用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抓住大劍的三分之一處,此時就可以發揮長劍的前端三分之二的力量。
“原來如此。”施瓦本公爵看得目瞪口呆,原來劍術可以這樣使用,他對阿若德的梅克倫堡劍士極為佩服,更讓他吃驚的是,劍士們把長劍倒過來,手握住劍刃部分,原來的劍柄就成了鈍器敲擊對手,可以說梅克倫堡大劍極為靈活多變。
“乒。”大劍雷克斯與光頭劍士對戰在一起,他們的劍碰撞着發出巨響,身旁的同伴們都沒有打攪他們。
兩名劍士中最優秀的隊長對戰在一起,力量上光頭劍士依仗着高大的身材略勝一籌,但是雷克斯也是苦練梅克倫堡劍術,動作靈活多變,并且膽大心細兩人竟然鬥得不相上下。
“呼。”雷克斯彎曲雙膝重心下移,他用左手抓住大劍三分之一處,小心的移動步伐,雖然身邊是亂哄哄的打鬥聲,但雷克斯卻心靜如水。
光頭劍士也毫不含糊,他分開兩腿站穩,将大劍倒過來,劍柄部位是一個大鐵球,這是要将大劍當做鈍器使用,鈍器的好處是對于擁有護甲的戰士形成震動内傷。
“乒,乒,乒~~。”雷克斯擡起手中的劍,連續格擋了數下,但是被劍柄攻擊而震動,使得他手的虎口發麻,光頭劍士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
“嗡~~。”光頭劍士握緊劍尖,竟然像風車般輪起來,幾名猝不及防的雷克斯隊的劍士被擊中,一下子被打趴下,這下激怒了雷克斯,他握住劍猛地突刺上去,并且低頭躲過頭頂的劍柄。
“哦嗚。”光頭劍士連忙收回自己的劍,閃身躲過,并且用劍柄狠狠的擊向靠近的雷克斯,而雷克斯就地一滾向左側躲開了攻擊。
“呼,呼,呼。”兩人連番的激鬥使得他們的呼吸都急促起來,這時候雷克斯将手中的劍高高舉起來。
“鷹擊?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光頭劍士看見雷克斯的動作,不由大吃一驚,鷹擊是溫德爾家族出名的技巧,依夫伯爵最擅長的招數。
“這你管不着。”雷克斯握緊劍柄,說道。
“哼,我可不相信依夫伯爵會把這招教給你。”光頭劍士大步走上前,他一手舉起劍劈砍過去,另一隻手準備抓住雷克斯的劍,戴着堅韌皮革手套的他,最出名的一招就是奪走對手的劍,而這需要無數次的練習,因為不但要懂得如何握住劍刃不會被斬斷自己的手指,還要夠迅速,夠準确。
“钪~~。”雷克斯卻猛地的擊出了自己劍,鷹擊出手了。
“哦?”騎在馬上觀看的阿若德微微有些吃驚,這鷹擊應該是依夫親自教授的,否則不會如此的幹淨利落,他有些詫異依夫為何會将自己的招數教給雷克斯。
“叮叮當當~~。”距離梅克倫堡南方沿着易北河以東的領地上,此時響起了連綿不絕的敲擊聲,數百名的農奴和奴隸被驅趕到采石場,他們用手中的石錘和撬棍把一塊塊堅固的石頭采集下來。
“快點,這是國王陛下的命令。”一名監工手握着皮鞭,不停的驅趕着奴隸們,并且不時的大聲嚷嚷着。
“進度如何了?”這時候,數名身穿鮮豔藍色和黃色服飾的貴族騎着馬來到石料場,監工看見貴族們駕到連忙跑到他們面前。
“請放心老爺,進度很快,采集的石料足夠修建五六座城堡的了。”監工對貴族老爺禀報道。
“五六座不行,按照國王陛下的命令,起碼要在易北河以東修建起數百座城堡。”那名貴族對監工說道。
“數,數百座。”聽了貴族的話,監工張着嘴半天合不攏。
“是的。”
“可是老爺,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監工苦着臉說道。
“鄧肯大人,您看該怎麼辦?”這時候貴族扭頭向身後的人說道,這時候監工才發現在貴族身後,有一個全身罩着灰色罩袍的神秘男人。
“放心好了,我已經同石匠工會聯系好了,他們會為我們派來熟練的學徒。”在貴族身後的正是鄧肯。亞爾弗列德,原本是梅森公爵宮廷中的裁縫大臣,但事實上卻是刺客行會的領導人。
“可,即使有石匠工會的協助,我們也很難完成任務,數百座城堡,到底是誰向國王陛下進言的。”另一名勃蘭登堡貴族不滿的抱怨道。
“這都是為了王國的安定,不過提到進言的人,我想起了一個人,勃蘭登堡大主教您可以向他求助。”鄧肯。亞爾佛列德對身旁的貴族說道。
“是誰。”原來監督修建城堡的竟然是勃蘭登堡大主教,他向鄧肯問道。
“梅克倫堡公爵。”鄧肯對勃蘭登堡大主教說道。
“哦,為何鄧肯大人您能夠肯定梅克倫堡公爵有辦法?”勃蘭登堡大主教好奇的問道。
“我的學徒們在梅克倫堡發現,那裡的建設速度非常快,雖然我不清楚他們用了什麼方法,但是梅克倫堡公爵是一位很有能力貴族。”鄧肯。亞爾佛列德對勃蘭登堡大主教說道。
“好吧,為了國王陛下的計劃,我們确實需要幫助。”勃蘭登堡大主教點頭同意,此時王國的主續任權還在國王手上,國王不但是世俗貴族的主人,還是王國教會的守護者,整個王國的大主教、主教都是由國王直接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