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波希米亞國王從寶座上站起來,他知道自己作為一名王國的統帥,此時必須做出決斷。
貴族們都将目光投向國王,他們等待着國王的命令,在艱難的時局中波希米亞人唯一的優勢,便是在國王的帶領下團結一緻共渡難關。
“開戰,為了我族的興旺繁榮,向東法蘭克人開戰。”波希米亞國王舉起拳頭,對貴族們大聲的喊道。
“開戰,開戰。”波希米亞貴族們也舉起拳頭大聲的應和,他們早就厭倦了宴會和平靜,唯有戰争才能帶給他們财富和土地。
看着大廳中波希米亞人的好戰的叫嚣聲,羅伯特修士的嘴角露出笑容,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火正是他命令巴伐利亞騎士雇傭惡棍們去放的,任何城鎮中總能雇傭到幹髒活的人。
“給你們,這是你們幹完活的酬勞。”巴伐利亞騎士将一個錢袋丢到了惡棍們的面前,在這個陰暗的拐角巷中,聚集着一群無所事事的惡棍們,他們看見地上的錢袋落在地上,發出響亮的錢币碰撞聲,都一哄而上去搶奪。
巴伐利亞騎士從鼻腔中發出冷哼,為了區區幾個錢币,竟然放火燒掉了自己城鎮的谷倉,這群毫無廉恥的惡棍讓騎士從内心厭惡,不過為了公爵的計劃,也不妨礙利用一下他們,将錢袋丢給惡棍們之後,騎士便轉身離開了這潮濕發臭的巷子。
“給首領發信,波希米亞人已經做出戰争動員。”當巴伐利亞騎士離開之後,搶錢袋的惡棍擡起頭對身旁的同伴說道。
“是。”原來這幾名惡棍竟然是皿滴子兄弟會的外圍人員,他們早已經潛伏在波希米亞人的城鎮很長時間了。
波希米亞國王發出了召集封臣的命令,并且要求封臣們把軍隊集中起來,而直轄的貴族們則返回采邑,把士兵們帶到城鎮中來。
“開戰了,開戰了,男人們從女人的肚皮和酒桶中起來,騎上你們的馬,穿上你們的盔甲,握緊最鋒利的武器,去為榮譽和财富而戰吧!”貴族們騎着馬在自己的采邑上飛馳而過,用最粗犷的聲音對自己的人民大聲宣布道。
“什麼,要打仗了?”波希米亞人走出屋子,看着奔馳而過的貴族們,波希米亞人依然處于公社部族時代,自由的公民們立即從屋子中拿出武器和盔甲,富庶的人将馬牽出來成為騎兵,浩浩蕩蕩的人群像是涓涓細流般集中起來,頓時彙集成了一股強大的潮流。
“國王陛下有這樣的精兵強将,您必定能夠如願。”羅伯特修士對波希米亞國王說道。
“哼。”波希米亞國王并沒有理睬羅伯特修士的奉承,他用眼睛惡狠狠的盯着羅伯特修士,接着一步一步的逼向他,羅伯特修士隻好一步步後退,站在羅伯特修士身後的巴伐利亞騎士不由的将手摁在了劍柄上。
“國王陛下。”羅伯特修士舉起手,讓巴伐利亞騎士松開握住劍柄的手,自己帶着笑容面對着波希米亞國王。
“谷倉的火是你放的吧!”波希米亞國王對羅伯特修士說道。
“國王陛下何出此言。”羅伯特修士面不改色的說道。
“無所謂,反正同東法蘭克人簽訂的附庸條約我早就不滿意了,借此機會正好痛痛快快的幹一場。”波希米亞國王對羅伯特修士說道。
“那麼國王陛下應該不會怨恨我吧!”羅伯特修士說道。
“但是,我最痛恨被人耍,滾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要是他敢擋我的道,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突然,波希米亞國王抓住羅伯特修士的衣領,将他提起了來,狠狠的扔到地上說道。
“修士。”巴伐利亞騎士連忙上前,擋在了波希米亞國王和羅伯特修士之間。
“唔,我沒事,我們走。”羅伯特修士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他帶着巴伐利亞騎士一起離開王宮。
阿若德騎在馬上,他的眼前是一片平整的綠蔭的草地,不過草地的兩邊卻分别排列着兩個方陣,身披戰甲手持六米木棍,豎起的木棍仿佛一小片樹林。
“公爵大人,梅克倫堡軍團兩個長槍方陣士兵準備完畢,請您發号命令。”一名梅克倫堡軍團軍士長,來到阿若德的面前向他禀報道。
“演習開始。”阿若德點點頭,對軍士長命令道。
“演習開始,嗚~~~~。”軍士長聽了阿若德命令,拿起腰間挂着的牛角号鼓起腮幫子吹起來,沉悶的号聲傳遍整個演習場地。
“開始了,開始了。”此時,在草地外圍聚集着許多的觀衆,他們都被木栅欄擋在了外面,這中間有貴族也有平民,當然貴族們有自己特定的區域,那裡地勢更高視野開闊,并且還有座椅。
但是平民區域就稍微差點,不過卻有小販向觀衆兜售弱啤酒和烤肉串,雖然那些烤肉串是老鼠肉和貓肉,但在這個食物短缺的時代,還是有人肯為此付錢。
“梅克倫堡萬歲。”梅克倫堡長槍兵們大聲的呼喝一聲,在軍士長的帶領下,緩緩的向對方靠近,兩方的長槍兵都想要取得勝利,因為勝利的一方将被提升為六等連隊,六等連隊從軍官到士兵無論是待遇還是榮耀都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兩方的長槍方陣逐漸的靠近,當雙方接近到最靠近的時候,兩方士兵手持的長棍開始相互擊打,發出了噼啪聲,在木棍的一頭沾着白灰,在兩個方陣旁邊圍着數名裁判。
“方陣,防禦狀态。”左邊的軍士長大聲的命令道。
“嘿,呼。”長槍兵們迅速的按照軍士長的命令開始變幻隊形,第一排的士兵彎下腰,将手中的木棍一端插在地上,另一端斜指着前方,第二排和第三排士兵把木棍架在前方同伴的肩膀上,而第四排和第五排的士兵木棍斜斜的四十五度指向天空,密密匝匝的木棍如同銅牆鐵壁般嚴密。
“哼,士兵們緩步進攻。”右邊的長槍連隊軍士長冷哼一聲,他舉起手中的長矛,對自己的連隊命令道。
“吼~~。”右邊連隊的士兵們端着自己的長棍,他們彎下腰縮小受攻擊面積。
“啪啪啪~~。”長棍很快交織在一起,相互發出了激烈的聲音,在前排的長槍士兵們在密密匝匝的長棍中間趴下,他們放下手中的木棍,從腰間拔出木匕首,尋找着戰機。
“殺啊~~。”頭頂上是相互交織的長棍,長槍士兵們仿佛是竄入灌木叢中般,兩邊的士兵們盡量的靠近對方,用手中的木匕首劃過對手的腿部,被劃中腿部的士兵如果被劃中三次就會被裁判叫下去。
激烈的戰鬥可以看出,長槍士兵們誰也不肯認輸,他們都使出了各種手段來消滅對手,草地上喊殺聲沖天,觀衆們看得目不轉睛,這可是在戰場上之外能夠觀賞的少有的景象,如果是真刀真槍的話,恐怕早就鮮皿流淌一地了。
“上帝,公爵大人您的士兵們真是毫不手軟。”在阿若德身旁的是做客的施瓦本公爵,他也騎着馬在旁邊觀看着。
“這事關榮譽與待遇,他們不得不認真對待。”阿若德看着草地上打做一團的士兵們,每隔一段時間阿若德就要讓軍團士兵們進行相互比武,挑選強者淘汰弱者,維系住梅克倫堡軍團強大的戰鬥力。
當長槍連隊比賽結束後,左側的連隊獲得了勝利,他們将獲得提升等級的待遇,而失敗的一方則被降級,因此顯得垂頭喪氣。
就在此時,無論是勝利的一方,還是失敗的一方他們都整齊的站在草地上,接着小鼓手敲擊起了鼓點,長槍士兵們高聲的唱起豪邁的歌聲,就連阿若德也挺直身體,輕聲哼唱着。
“不論狂風暴雪或是太陽在灼熱的空氣中燃燒;寒冷的夜晚,我們塵土滿面,但心卻在微笑;風一般地前進,有同伴保護的我們沖在敵人;我們應勇往直前,去撕開敵人的防線!
當敵人出現,并将前進的道路阻攔;我們高傲地回敬以鐵拳!我們為何要參軍?是我們最神聖的軍魂。
憑借塹壕和箭矢,敵人企圖使我們停滞;我們微笑着識破他們的奸計;
如果不測的命運将我們抛棄;如果我們将不能再回到自己的家裡--倒在箭矢下,魂斷沙場;那麼我們忠實的夥伴長槍,就是我們榮耀的墳墓上的墓碑!”
“這是什麼歌?”施瓦本公爵聽着這熱皿沸騰的歌聲,不由詫異的問道。
“是長槍兵團再前進,是我親自寫的歌詞,如何?”阿若德唱完後,轉過頭對施瓦本公爵微笑着說道。
“我沒有想到您還是一位作曲家。”施瓦本公爵贊歎道,這歌聲充滿了男人的陽剛熱皿,光是聽着歌聲就仿佛身處沙場,恨不得立即手刃敵人,施瓦本公爵心想是不是該請教一下阿若德,請他也為自己的那支部隊做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