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山本秀子走前的提示:如果有意外,你不要想着如何去保護情報,而要保護自己,将膠卷爆光吧。
而自己從山本秀子的話中,感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如果不是山本在進機場檢票口時的手勢,自己也不會發現南造雲子已經送去了情報,留給自己的是一個陷阱。
如果自己不去爆光膠卷,那麼膠卷肯定會落入警察的手中,帶給自己的不知是什麼危險。
如果不是換了一個膠卷,而而自己還照了許多的來往機場的美女像,那麼警察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相機就是這個膠卷。
如果自己不是從兩個機場工作人員的口中知道趙小蘭要來,也不會讓警察相信自己是為了趙小蘭而來,不是去沈陽。
那張機票,當然是被撕丢進尿池沖走了。
總之,有了這些警示,才讓自己高度警惕,終于躲過了陷阱。
不過,自己能躲過危險,南造雲子應該知道,不知她後手是什麼?
不管了,反正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想要讓我當替死鬼,沒門。
就在洪波想着今天的事時,戴笠那邊收到了洪波的信。
看完信後,戴笠大吃一驚,如果洪波被抓,那麼自己肯定會去救他出來,這樣一來,洪波就危險了。
看南造雲子的手段,她不會就這樣了事,肯定會想法再挖坑。
洪波在她身邊,越向後走越危險,不能這樣幹等着。
于是,戴笠向洪波又一次報了菜價,作了指示。
洪波收到了報菜價後,想了想,便啟用了緊急聯絡方法。
這是他在畢業時,影佐給他的一個聯絡方法,如果遇到了需要援助的緊急情況,洪波可以向他發報。
洪波用了兩個小時,将自己回中國來的情況向影佐作了彙報。
特别是花間對自己的陷害,自己分配到了南京,還有南造雲子對自己的坑,這一切,他都講了出來。
電報中,他求師傅救自己一把,将自己調出南京去。
影佐收到了洪波的信後,對于洪波的兩次逃脫危險的辦法很欣賞。
畢竟是我影佐教出來的人,才能過這兩個坎。
從這兩次處理危險的手段中,影佐覺得洪波是一個能在諜海中生存的人,能夠辦成一些大事。
所以,影佐找到了中國課的課長,提出将洪波調到自己課。
對于一個來自中國的外圍特工,中國課課長沒有在意。
當即就開出了調令,将洪波調去了參謀本部第二部第八課。
這個通知,很快下達到了在上海的南造雲子的手上。
洪波在機場的表現,南造雲子已經知道了。
在佩服洪波的機智時,她又有點沒達到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于是,她命令撤出了監視洪波的三個日特。
但是,她還是将山本秀子放到了洪波的身邊,希望山本秀子能夠掌握到洪波的活動情況。
洪波是在五個小時後才收到了影佐的通知。
影佐告訴洪波,他現在已經調到了影佐的課裡,除了告訴洪波這個喜訊外,影佐還給洪波下達了一個任務:争取打入國民黨的機構裡,謀一份差事,哪怕是一份閑職也行。但是要多與國民黨的官員接觸,等待将來需要時能用上。
洪波想不透影佐的目的,但是現在已經逃脫了南造雲子的魔掌,他就感到安全多了。
洪波又一次去了回味茶樓,将自已的新情況彙報丢進了竹筒内。
這一次,洪波卻沒有發現那三個跟蹤的人。
也許是南造雲子接到了通知吧,撤掉了跟蹤,洪波輕松多了。
回到了家不久,天已經黑了,洪波便收到了報菜價。
譯出後,他燒了紙條,拿着一包煙,向着屋後的那個大洞走去。
在大洞的邊上,有一塊大石頭,洪波便坐了下來。
“我在這邊,别回頭!”戴笠的聲音傳過來。
“二表叔,有話說吧,南造雲子撤了跟蹤我的人。”洪波說道。
“還有一個人繼續在跟蹤你,隻是你發現不了。”戴笠說道。
“三四個人我都不怕,還怕他一個人。”洪波說道。
“好!有志氣!你的信我看了,安排你一個職位小意思,但是要做到不讓日本人懷疑就難一點。”戴笠說道。
“影佐說了,不需要什麼有權有勢的。”洪波說。
戴笠笑了:“憑你這樣,還想有權有勢?”
“那給一個吃閑飯的工作也行,隻要事少錢多。”
戴笠說:“為了不讓日本人懷疑,你可以讓你的女朋友的父親山本出面,他認識南京方面的人多!讓那些關系介紹你進來。”
洪波一樣,這是個好辦法,山本本來就是日本特務,他出面介紹工作,日本情報部門不會懷疑的。
“你放心!隻要有人将你介紹進來了,具體的工作我會安排好的。”戴笠看洪波不說話,便安慰道。
“那行!我回去就給他發報!他的聯系方式正好還能用。”洪波站起身來,向着住屋走去。
等他回到住屋時,看到了遠處有燈光過來。
有汽車過來,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山本秀子回來了。
當汽車過來後,洪波看到了車内果然是秀子。
秀子将車子停下後,便跑了過來,緊緊地抱住洪波的脖子,将小口按在了洪波的唇上。
兩人親熱後,便一同進了屋内,坐在沙發上。
“父親同我說了你的事,吓得我不輕。”山本秀子說道。
“還不是南造雲子想對付我!”洪波恨恨地說。
山本秀子馬上挽住了洪波的手:“夫君,請不要再生表姐的氣。”
洪波一楞:“秀,南造雲子是你的表姐?”
“對!她是我姑姑的女兒!”山本秀子向洪波介紹了她家情況。
洪波看着山本秀子的求助的眼神,隻好答應了:“我不計較了,希望她也不要再對付我。”
山本秀子親了洪波一口:“表姐說了,不是她要對付你,而是她接到了命令,上面的人讓他對付你的。”
“上面的人?我沒有得罪上面的人?”洪波不解。
山本慎重的說:“記得那個想陷害你被免職的花間嗎。”
洪波點點頭:“聽說他調去了第三師團了。他在對付我?”
“他的一個表哥是參謀本部第二部第七課副課長,主管上海南京這片,是他給表姐下的命令,計劃也是他制訂的,表姐隻是執行人。”山本秀子将真實情況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洪波明白了,南造雲子派的三個人走了,那個副課長派的人還在,繼續在盯自已。
不過他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三個人都盯不死自己,你行嗎?
“表姐說了,既然我同你做了夫妻,就讓我繼續跟你在一起。”
洪波點了點頭:“我才舍不得你走。老婆,幫我一個忙。”